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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光心中一顫,強笑道,「不管多大逆不道的賊子,到了王兄手上,都只不過是等死的蟲豸。處置他們,王兄自有雷霆手段,何必我多嘴?」「餘浪,你說呢?」餘浪早猜到若言會問到自己身上,這一招隔山震虎,原來大王也用得不錯。餘浪思索了一下,才回答說,「深宮之中,王帳之內,竟敢對大王貼身之物下毒,這樣的逆賊不可輕饒。微臣斗膽,請大王把他們交給微臣,微臣把他們丟進魚池,讓魚兒吃他們一點肉,再撈起來敷上好傷藥,第二天再拿他們喂一次魚兒。吃完了左手吃右手,吃完了手再吃腳,不過幾天,保管他們就什麼都招了。」他所說的魚,並不是普通魚。而是當年鳳鳴被若言抓住時,若言用來威脅鳳鳴的食人魚。下面跪著的人聽得牙齒打顫,砍頭也不過是挨一下,但這樣眼睜睜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被食人魚吃掉,那是何等痛苦,不禁喊起來,「大王!大王饒命!」「小的伺候了大王八年,絕無二心……嗚!嗚‐‐!」離王面前,哪裡輪得到這些嫌犯喊叫,才叫了兩聲,後面的侍衛上來,對敢開口的人狠狠扇了兩巴掌,打得牙齒脫落,嘴角鮮血直流。喊冤聲轉為痛苦的呻吟。思薔也跪在嫌犯之列,一直老實地垂著頭,也沒有喊冤,反而少捱了打。這時候,他把頭抬起來,「是我做的。」這簡單的四個字說出來,就像他的人一樣,又輕又軟,如果稍不注意,甚至會淹沒在他身邊那些苦大仇深的喊冤者的痛苦呻吟中。但這四個字又充滿了奇異的分量。幾乎在出口的同時,四周就驟然安靜了。同一排嚇到半死的嫌犯們都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目光或驚或恨,原來就是這卑賤的孌童,拖累了他們!若言似乎並不意外,朝他看了一眼,「說。」「大王枕頭裡的粉末,是我放的。但是,那不是毒藥。」思薔頓了一頓,膽大包天地昂起頭,看進若言眼底,低聲說,「大王對我有大恩,我永遠不會做傷害大王的事。」「不是毒藥,那是什麼?」「那是安神石磨成的粉末,可以讓大王不再日日長困錦被的,解藥。」「誰給你的。」「沒有誰給我,是我自己偷的。」「在哪裡偷的?」「餘浪公子的來英閣。」餘浪心裡苦笑,卻並未驚惶。從安神石粉末被發現那一刻起,他就明白,不管思薔招不招供,自己都會被牽連進去。因為他曾經向大王斬釘截鐵地稟報,安神石掉到阿曼江裡去了。當然,以他餘浪的口才,要硬掰一個謊來撇清自己,也不是不行。例如,安神石被西雷的奸細從阿曼江裡撈起來,又透過種種手段,送到了寢殿的枕頭裡,目的是為了營救他們的鳴王。問題是,大王會相信嗎?牢牢掌控著離國大權的若言,可不是會受人矇騙的傻子。出乎餘浪的意料,思薔的供詞中牽出餘浪的住處後,若言竟看也沒看餘浪一眼,反而繼續把興趣放在思薔身上。「餘浪做事謹慎,他住的來英閣,防守森嚴,你是怎麼潛進去的?」思薔閉口不答。若言笑了笑,語氣竟然稍微溫和,「說出你的同夥,本王饒你不死。」眾人都吃了一驚。不管放在枕頭裡的是不是毒藥,膽敢對離王的東西動手腳,就已經是謀逆大罪。以若言的暴戾,怎麼可能饒過思薔的小命?給他一個痛快點的死法就已經是大慈大悲了。至於,要思薔招供同夥,嚴刑之下,什麼問不出來?思薔也沒想到若言忽然會給出這麼優厚的條件,猛地怔了怔,低頭想了想,又抬起頭來,目光投向面前尊貴的坐席。妙光生怕他驚喜之下,會傻乎乎地去看媚姬臉色,不禁暗暗著急。幸好,思薔比她想的聰明多了,目不斜視,對若言道,「沒有同夥。」連思薔都為自己表現出來的冷靜感到驚訝。這種冷靜只是外在的,他能感到自己雪白的肌膚下血管正在因激動而收縮,血是冰一樣的冷冽,卻又在沸騰著。抵死不承認有同夥,不是為了保護媚姬,也不是為了保護任何人。而是為了自己。大王如此英明,他不會相信自己的謊話,這永遠強勢的男人總是可以洞悉一切,宛如初見他的第一眼,僅僅用淡漠的眼神,就輕而易舉刺穿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