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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虎以為他在問自己,中規中矩地回答道:「屬下問了一下送信來的人,他說沒什麼特別,全都是梅江兩岸的窮村子。梅江附近的村落,通通被殺得雞犬不留,連房子也燒了。離國對於這一系列屠殺,說法是這些村子裡有外國奸細潛伏。幸虧大王藏在梅江的人馬早已撤走,不然,還真的被他歪打正著。」說到這裡,忽然感覺有異。容恬順著容虎的視線,轉頭看向身後的鳳鳴,發現剛才還有說有笑的他,不知何時已經神情大變,如見了鬼似的,眼睛失去焦距地直瞪前方。渾身冰涼。「鳴王?」「鳳鳴!你怎麼了!」離國都城,裡同,正被暗殺的烏雲完全籠罩。負責裡同治安的都城正尉寧千山在四月二十五遇刺,同一天,都城副尉也在大街上被當場射殺。離王震怒,勒令裡同全城戒嚴,派出衛兵大肆搜捕。繁華熱鬧的都城陷入令人窒息的恐慌中,到處可見臨時設立的關哨;手持長矛的衛兵盤查每一個見到的人,稍有懷疑,即行逮捕。不到十日,被捕的可疑者已將裡同各處監獄塞滿,嚎哭喊冤聲不絕於耳,但犯人仍不斷增加,以致於獄官不得不將監獄的馬棚緊急改造一番,四面增加粗木條,充當關押犯人的地方,以緩解牢房不足的狀況。但是,刺殺仍在繼續。銳舞將軍在城中追捕嫌犯,路經窄巷時,一塊設計好的懸石恰好從屋頂滾下,把他連人帶馬砸個稀爛。掌管祭祀的宗祭長被人在飲食中下毒暴亡。西城門守將悅樂在夜間出外巡邏後沒有按時回來,他的手下找了整整一晚,第二天才赫然發現,他們長官被釘在西城門右側的城牆上,血流得不剩一滴……種種匪夷所思的暗殺,讓權貴們如芒在背,惶惶不可終日。很顯然,這一系列暗殺的目標,就是離國的大臣。離王若言也看到這一點,下令加強對大臣們的保護。同時命令,在抓到所有刺客之前,大臣們必須待在各自府邸,不得擅自行動,如果因為公務不得不出外,也一定要有數量足夠的侍衛隨行保護。王令雷厲風行地執行後,大臣們的護衛等級得到極大提高,暗殺行動似乎被遏制了。眾人鬆了一口氣,以為情況終於好轉。沒想到,珍貴的安靜只維持了三天。第四天,一名二等稅官莫名其妙地在自家宅邸裡失蹤,家人侍從護衛們遍尋不著,把府邸翻個底朝天,最後在他所豢養的獵狗籠裡,找到了一隻已被獵狗咬得面目全非的人手。「眼看大臣們護衛加強,就改而挑選下級官吏下手,這些刺客真是太卑鄙了……」「抓到他們,一定把他們一個個吊起來,生剝他們的皮!」離王的寢殿裡,幾位被大王召來的離國大臣,正一臉著急地討論現在著這令人惱火的局面。「桂大人,你怎麼不說話?裡同現在這個樣子,你身為都城正尉,負有最大的責任,必須拿出辦法來。」聽見掌星使的責問,才升任都城正尉的桂承放抬起眼,瞥了這離國老臣一眼。心裡狂罵。老不死的!老子負個狗屁的責任啊?!老子原本是北營校官,都城有刺客關老子什麼事啊?現在都城正尉、副尉一命嗚呼,找不到人用,把老子提拔上來當這倒黴的都城正尉,老子容易嗎?容易嗎?!桂承放一肚子怨氣。升官沒幾天,到處出命案,他已經受了大王幾次嚴斥。如果再抓不到刺客,也不知道大王會不會一怒之下,把他以辦事不力的罪名流放。這死老頭,竟然還在大王面前說這種火上澆油的話。桂承放對掌星使恨得直磨牙,偷窺一眼坐在上首,高深莫測,無從揣摩的大王,心裡猛然打一下哆嗦,為自己辯解道:「大王,微臣這兩日,已經遵照宗庶長的指示,改變了城門和街巷巡邏的次數和時間。微臣已經做好佈置,只要發現蛛絲馬跡,立即出動人馬,進行圍捕。」若言瞥他一眼,「昨日那個刺客,審到什麼線索沒有?」桂承放臉色一青,低頭回稟道:「那刺客原來牙齒裡藏了毒藥,押送回都城衛署的路上,被他……服毒自盡了。」若言冷冷哼了一聲。桂承放嚇得跪下,伏地不敢抬頭,高聲道:「大王明鑑,這些刺客早已被訓練到根本不怕死,一旦失手被擒,立即自盡,一點也沒有猶豫。微臣從前只負責訓練兵士,從未經手這樣的案件,毫無經驗,才會沒有提防……微臣有罪!求大王再給微臣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