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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可以消除這種不安。&rdo;&ldo;只有在我覺得徹底掌握了一切,把所有的東西都牢牢控制在手上時,這種不安的感覺才會稍為緩和。&rdo;&ldo;所以,我無法壓抑要把你鎖起來的慾望。每次我都害怕你會從我懷裡溜走,這和你是否願意配合無關,即使你心甘情願地留下,我還是無法控制地要把你鎖起來。我想聽到你大聲告訴我,你喜歡我對你做的各種事情……雖然我心裡知道,你說這些話只是被逼的。這就是我患的強迫症。&rdo;&ldo;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不是我不願意,我只是,做不到。&rdo;莫問之的聲音太認真,清晰的字句透過喇叭的震盪傳來,落在南天緩緩解凍的心裡,漲得發疼。他知道莫問之今天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他一刻也沒有忘記過的男人,正在為他做著世上最艱難的事。眼淚從下巴滴落,飛濺在播放臺上。南天抱著頭,在無人靜室裡痛哭。&ldo;對不起,我沒當你是玩具。只是第一次時我還並不那麼在意,到了後面,事情卻越來越失控。&rdo;&ldo;我有強迫症。&rdo;&ldo;我註定會傷害你……&rdo;審訊室內。莫問之一臉淡然地坐在桌前,不在乎地讓聚光燈直照他俊美的臉。&ldo;莫先生,你就聰明點承認吧。我們已經找到證人,可以證明你上個星期四晚上八點三十分到九點正這段時間,出現在案發現場。&rdo;&ldo;我當時正在家裡。&rdo;&ldo;有人可以證明嗎?&rdo;&ldo;我的保鏢,和僕人。&rdo;老大冷笑起來,&ldo;你自己心裡也很清楚。你是他們的老闆,在法庭上,這些人不會有多大用處。和他們的證詞比起來,陪審團會比較願意信任我們警方的證人。&rdo;&ldo;聽說你們警方的證人也是黑幫頭目,前科累累,誠信度也不高。&rdo;莫問之從容地看看手錶,&ldo;警官,我已經很配合地回答了你將近一個小時的問題,現在我的律師團就在外面。老實說,你打算什麼時候讓我走?&rdo;&ldo;老實說,你現在是重大案件的唯一嫌疑人,辦保釋可不會太容易。如果你找不到其它客觀證人,也就是除了你那些保鏢和僕人之外的人,來證明你在案發的這段時間在家……&rdo;老大調侃地說,&ldo;那麼今天晚上你就有免費的政府房間給你睡了。怎樣?想到什麼別的證人了嗎?&rdo;&ldo;沒有。&rdo;&ldo;我就猜你沒有。&rdo;老大用膝蓋猜他也找不出什麼證人,冷笑一聲,&ldo;那好,我現在就……&rdo;砰!鐵門被猛然撞開,掃得桌面的檔飛舞起來。南天鐵青著臉,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前。烏黑的眸子向屋裡急速地掃視著,當遇上莫問之時,彼此碰撞的視線瞬間凝結了。&ldo;南天?早說了我審案的時候不要進來……&rdo;&ldo;我可以作證。&rdo;&ldo;什麼?&rdo;&ldo;我可以作證,他不在案發現場。&rdo;南天平靜地重複,他還是看向莫問之的方向,不曾移動視線。那個男人就坐在那裡,依舊的淡漠尊貴,不可一世,他只朝南天輕輕一瞅,就已經把他的心、神、魂魄,完全給吸過去了,就像在夢裡一樣,從前一直恐懼著被外人知道的所有事,現在卻變得完全不重要了,&rdo;上個星期四晚上八點三十分到九點整,我一直和他在一起,就在他家裡。不但如此,上個星期二,星期三的晚上,我也和他在一起,我可以證明……&rdo;&ldo;南天,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和這傢伙在一起幹什麼?我不是停止了你的臥底任務嗎?&rdo;&ldo;不,不是臥底,和工作無關。&rdo;&ldo;所以?&rdo;南天咬著下唇。他朝莫問之走過去,停在莫問之的身邊,抬頭,看向一臉疑惑的重案組老大。&ldo;對不起,老大。&rdo;他一字一頓,清晰地說,&ldo;我就是那個秘密情人。&rdo;烏黑的眼眸,絕然的光芒一閃而過。那一瞬間,莫問之看見了,他一生中見過的,最美的眼睛。尾聲難得一次扣押重點嫌疑犯的機會,最後卻因為重案組探員挺身而出的證詞,而不得不讓一直在強烈抗議的律師立即辦理保釋。莫問之帶著南天,在重案組眾人交織著不敢相信、憤怒、和無可奈何的眼神中,踏出警局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