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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顯然有其他人也看出非歡的傾向,並且不識趣地打擾了許掠濤的興致。一個二十多歲西裝筆挺的男人,似乎在窺視多時後,打定主意結識這個看起來一流的帥哥,從自己的桌上站起來,優雅地走到非歡面前。&ldo;我能坐下嗎?&rdo;他彬彬有禮地問。極好的風度,穿戴也挺有品味,應該是圈子中受歡迎的人物。許掠濤饒有興趣地靜觀其變。對於別人的試圖靠近,非歡頭也不抬:&ldo;不能。&rdo;翻過報紙的另一面,繼續認真審閱。男人並不死心,在用目光讚歎地近看了非歡片刻後,認為這個物件值得花更多的心思。他自作主張地拉開椅子,坐在非歡旁邊。&ldo;我姓張,&rdo;男人輕鬆地介紹自己:&ldo;能交個朋友嗎?這是我的名片。&rdo;沒有接過對方遞上的名片,非歡細緻的眉不引人注意的擰了擰:&ldo;走開。&rdo;淡淡的威脅,反而透著讓人心癢的性感。&ldo;別緊張,不過是交個朋友。&rdo;顯然很有經驗的男人瀟灑地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並不危險,認真地看著非歡:&ldo;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rdo;&ldo;走開。&rdo;非歡冷冷重複,把最後一張沒有看的報紙嘩啦嘩啦地翻出來。先禮不行,看來要後兵了。男人適可而止放棄了完全友善的態度,露出一個頗有威脅力的冷笑:&ldo;你該看看我的名片,也許你看了之後會考慮跟我交朋友。&rdo;這下,終於贏得非歡抬頭,冷冷的一瞥。男人總算覺得滿意,剛想繼續進攻,胯下忽然一緊,似乎什麼硬邦邦的東西透過厚厚的桌布抵上了他的重要器官。危險的訊號高懸頭頂,男人渾身一僵。非歡懶洋洋地半眯眼睛,輕聲說:&ldo;立即消失,否則後果自負。&rdo;男人嘴角抽搐,雖然不敢動彈,還是硬撐著說:&ldo;香港禁槍的,別隨便拿個勺子就想唬人?我告訴你,我是……&rdo;&ldo;管你是港督他弟弟還是英國女王的表舅,本警官正在辦案,你試圖接近而且糾纏不休,很有可能是疑犯派來的,我打得你殘廢還能告你阻礙公務。&rdo;非歡冷冷的語氣,看不出一絲玩笑的意思。掏出警官證在僅僅能讓男人看見的桌下快速一晃,男人難色刷地蒼白一片。這麼說,桌布底下的,此刻正冷冰冰頂在他最最引以為豪的器官上的,確實是槍……&ldo;對不起警官,誤會,誤會……&rdo;&ldo;消失。&rdo;仍然言簡意駭,只有兩個字。男人狼狽地站起來,啷啷蹌蹌逃離。不看倉惶而逃的男人一眼,非歡捏起桌面遺留的名片扔進菸灰缸,驀然抬頭,對上一道讓他感覺異常的火辣視線。烏黑的澄清眸子,撞上深邃銳利的視線,剎那間,彷彿生與死彼此間不經意地擦肩而過。心中最末端最敏感的弦被莫名的指端勾了勾,發出顫音。(風弄幫非歡配音:好帥的小攻!風弄幫許掠濤配音:好酷的小受!)許掠濤和非歡,同時產生不可思議地震撼,也同時為對方喝了一句彩。但,別有深意的對視後,升起的都是不約而同的緘默。保持著同樣詫異的心態,隔著兩張桌子卻碰出火花的兩個男人,沒有對話,沒有進一步結識的舉動。象機警的野獸一樣掩飾自己,而暗中窺探對手的行蹤。居然能見到這等人物……香濃的咖啡在杯中,嫋嫋熱氣升騰。《藍色多瑙河》在空氣中迴旋,玻璃窗外行人正多,橘紅的太陽漸落西山,彷彿什麼被觸動了一下,滿街的霓虹忽然亮起來,轉動的,鐳射的,五彩斑斕的一切剎那間復活,沒有光輝的天空被遠遠驅逐出人們的視線。這個男人什麼來路?非歡不動聲色地低頭,繼續翻看他的報紙。將眼底的文字匆匆讀了一遍,心神不寧的感覺終於平復下來。不過是個有點魅力的男人罷了。他抬頭看看許掠濤,又撞上許掠濤內蘊不露精光的眼瞳。已經慣了被男人看,可許掠濤的目光與眾不同。從上到下緩緩的掃描,彷彿要把非歡每根肋骨撫摸一遍,可目光的主人風度無可挑剔,叫人無從生出惡感。性感極了,是非歡這個挑剔非常的人給許掠濤的評價。恰恰的,這也是許掠濤給非歡的評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