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錚兒。有我陪著你……有片刻耳朵嗡嗡作響,絲毫不知道他後面又說了什麼。皇帝好不容易甩甩頭,昏昏沉沉的腦子似乎清爽了些。雖然沒受傷,但兩腿間仍是火辣辣的疼。被下藥、剝衣、侵犯的事一股腦回來了,他狠狠咬住了牙。此等奇恥大辱,要能活過今夜,必要報仇。身上簌然一陣發冷,他渾渾噩噩回過神來,屋裡燭光空搖曳,照著牆上自己坐在椅上孤零零的身影,蒼諾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腿腳漸漸有了點力氣,也可以喊叫了,但阜帝卻紋絲不動地坐著。今夜的事好像夢一般的,不是契丹的使者團求見嗎?接見、賜宴、遊園、欣賞貢品,怎麼就單獨進了這裡?就脫了衣服,躺在地上,被他予求予奪?錚兒,是不是天朝一種優美的樂器?皇帝猛然打個冷顫。他堂堂一國之君,竟在一個男人的身下呻吟了。他記得,自己的白濁,那些被嬪妃們視為甘露的龍精,竟噴灑在一個男人的腹前。緊閉的門忽然被推開,月光傾洩進來。正驚惶不安的皇帝猛然站起來,喝道:「誰?是誰?」「皇上?是臣弟。」九王爺被皇帝少見的激動語調嚇了一跳,只跨了一隻腳進門就停住了。他回頭瞅了身後的玉郎一眼,玉郎連忙小聲肯定:「我沒有胡說,是他要我找你過來的。真的。」看見熟悉的臉,皇帝的神智慢慢回來了。飛散在四周的帝王韜略重歸原位,他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應該泰山崩於面前而不色變:「哦……」皇帝輕輕應了一聲,抖動著沒有血色的唇:「是九弟,進來吧。」矜持地坐下。剛才猛然站立時扯動了今夜的狂歡處,刻骨的痛楚鑽進神經。皇帝苦苦忍著。事情已經發生,他實在不知道怎麼和自己的弟弟開口說這件荒唐的事。他們的國君,在自己的王宮裡,在侍衛們的重重保衛下,竟被一個男人……何況還有一個鬼頭鬼腦的賀玉郎牛皮糖似的跟在九弟身邊,更不能說什麼。九王爺看著二哥的表情和往日截然不同,似怒似憂,又攙了一點別的說不上的奇怪感覺,不知道是否玉郎又闖了什麼大禍,忐忑不安地回頭瞅了他的心肝寶貝一眼,小心的問:「皇上喚臣弟來,不知道有什麼事要吩咐?」「嗯,沒什麼要緊的事。」皇帝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目光也正放在玉郎身上,耳膜裡飄蕩的卻是蒼諾那低沉篤定的聲音。就像賀玉郎陪著你九弟一樣,好好陪著你……皇帝黑寶石似的瞳仁閃了一下精光,把蒼諾的聲音趕出腦海,才抬頭去看自己的弟弟:「沒什麼大事,朕……」不是朕,是錚兒。我的錚兒。「皇上?」九王爺擔憂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皇上臉色不佳,要不要喚太醫進來把一把脈?」「不,不必了,臉色不好,是最近勞心政務累的。」皇帝嘆了一口氣,雙腿痠麻,腰也隱隱痠痛。但他畢竟是皇帝,轉眼間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勉強打起精神,仍是尋常那似與旁人隔了千里遠的尊貴氣質,嘴角擠出一絲笑:「朕是想和你說,明日,你早點來王宮,朕有點事要和你商量。」九王爺聽見與玉郎無關,放下心頭大石:「是,臣弟知道了。」看看皇帝的臉,忍不住勸道:「皇上,要是累了,早點休息吧。」「知道了。天不早了,都告退吧。」「是。」九王爺似乎看出皇帝心情不好,恭恭敬敬行了禮,那個小惹禍精也馬馬虎虎行了一禮,生怕被九王爺拋下似的,見九王爺起身,連忙從地上爬起來,緊緊抓著九王爺的衣袖,大概想著要出宮回府了,居然嘀嘀咕咕說起私房話:「今天月亮好,我們回去後乾脆別回房,你上次不是說爬樹頂上來一場嗎?」九王爺尷尬地偷瞥皇帝一眼,連忙把玉郎扯著退下了。人一走,屋子裡又安靜下來。皇帝猛然蹙緊眉,趁著無人,低低呻吟了一聲,至尊的王者竟不自覺流露出一瞬脆弱的呻色。蒼諾這個混蛋,又說沒有受傷。沒受傷怎會這麼疼?皇帝臉上呈現少許怒意:「來人!傳崔如尚。」沒有迷藥的挾制,聲音足以讓屋外另一頭的侍衛聽見。崔如尚進門之前,皇帝已經恢復了平日的冷漠從容。「崔如尚,你修養也有一段日子了,你也知道,不是大事,朕從不用你。藏著你這樣的高手,就是為了以防萬一。」他看著伏跪在腳下的臣子,不徐不疾地說著。崔如尚重重磕了個頭,聲如洪鐘:「奴才的身家性命都是主子的,不管大事小事,奴才拼了命也幫主子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