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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蒼諾暖烘烘的身子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那麼接近,就算不用手探著他,也能透過空氣感覺到他的存在。誰能相信,他真的拋下一切,和這個人相依相伴,暢遊天下,整整五個年頭。蒼諾給予他的承諾,每一個都實現了。「錚兒。」熟悉的,令人安心的聲音輕輕觸動耳膜。蒼諾捱到他身旁,提起衣袖,笨拙地幫他擦擦眼角,「錚兒,別哭。」「我沒哭。」「哦。風沙吹到眼睛裡了?」有時候,看似粗枝大葉實際上卻心細如髮的蒼諾,總是讓人情不自禁地動心。「錚兒,我帶你去盤龍殿。蔚霖一定睡在那,你說過,看他一眼就走的。」蒼諾又握住了他的手,「接下來,我就帶你去看大雪山。」有蒼諾在,世上任何地方都是安全的。皇宮內禁,再守衛森嚴,也不過如此。幾個兜轉,兩人已經無聲無息潛到盤龍殿的大橫樑上,真龍天子的龍床御案,熟悉的紫檀木大櫃、金磚地,進入眼底。呼。錚兒不由暗自吐一口氣。幸虧,天下只有一個神出鬼沒的蒼諾,否則盤龍殿有人愛進就進,蔚霖這個皇帝以後還有什麼安全可言。今日去後,一定要寫信給九弟,把他們剛剛偷進來的幾處防守疏漏給堵住,最好森嚴到連蒼諾這樣的高手也潛不進來。「這裡看殿內,視線最好。」衡量藏不住兩個人,蒼諾趁機把他抱在懷裡,不無得意地說。錚兒轉頭瞅他一眼,眼神有點兇兇的。不用說,這傢伙當年一定常常藏在這裡偷窺自己。不用說,要是偷瞧見自己因為思念他而坐立不安,一定樂不可支。說不定,他還看見自己寂寞時買醉癲狂的醜態。可惡。可惡的大混賬!「沒有沒有。」蒼諾一眼看懷裡人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趕緊搖頭否認。又露初拿手本事,裝出一副憨厚可憐的嘴臉,小聲解釋:「你那時候整天趕我走,我又想你,又怕你趕,只好躲在這裡偷偷看看你。」「用不著狡辯。」錚兒冷哼一聲,視線轉往下面低垂的簾帳,低聲問:「蔚霖話一出口,他就知道自己錯了。」細聽過去,簾帳裡傳出的動靜,壓抑的細細呻吟,直讓他臉紅到脖子下面。「他……蔚霖深他……」蒼諾肚子裡直笑。他可愛的錚兒,還是那麼臉皮薄嫩。「蔚霖他已經二十歲了,大男人了,你以為他還是你走時那個十五歲的孩子嗎?」輕輕咬住靠在嘴邊的圓潤耳垂,心滿意足得吮一吮,「人家現在是皇帝,早就不知道臨幸了多少人了,誰像你一樣傻,當皇帝就只知道勤政愛民,不知道吃喝享樂?」耳朵被吸得又溼又熱,錚兒渾身火熱起來。身體在蒼諾的懷裡輕輕發顫,又唯恐不小心掉下橫樑,反而要伸手用力攀住蒼諾。「錚兒,你越學越壞了,身為太上皇,偷聽當今皇帝的春宮哦。」接了繭子的大掌,壞壞地摸在不敢動彈的錚兒的大腿上。這個……趁人之危的壞蛋!「住手!」錚兒氣急敗壞地低喝,卻不敢大聲。該死,如果鬧出動靜,可怎麼見人?當今太上皇,居然圖虧自己的繼子,也就是天朝的皇帝做那個最隱私的事,光想想這個流言傳到外面的轟動,錚兒就覺得自己要暈過去了。「挺小輩們這麼用功,難道你不想和我一起加緊練功嗎?你看你這裡已經硬硬的了。」「你你……你……」「錚兒,我想你了。」蒼諾肉麻的低喃,讓錚兒脖子上青筋直冒。比起臉皮厚,他八百輩子也比不上這隻混賬大狗熊。「不要胡鬧,小心驚動別人。」「皇帝玩的正歡呢,天上打雷他都聽不見。」「蒼諾!」如果不是礙於此情此景,錚兒一定爆吼了。慍怒的警告眼神,對蒼諾還是有一點作用的。擔心鬧得太過分,臉皮薄的太上皇下不了臺,萬一額他生幾個月的悶氣,那就慘了。蒼諾只能訕訕地把想幹壞事的念頭收起來。畢竟,在盤龍殿的橫樑上,在當今皇帝的頭頂上,做那個事,是在……對錚兒來說,是在是太刺激了。一副被主人嚴厲呵斥過的藏獒模樣,老老實實地抱住錚兒。不到一會兒,忽然又冒出一句找罵的問句,「錚兒,我下去偷偷掀開簾帳,讓你看一眼蔚霖好不好?」錚兒沒好氣地掃他一眼。這人真是介乎天才和白痴之間。就知道快點讓他見一眼蔚霖,好帶著他遠走高飛,也不想想蔚霖現在在幹什麼好事,中那麼可能下去掀開簾帳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