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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是你生日。」提到這個,本來強悍獨裁的語氣,軟化了不少。「那你,當時為什麼偷我的小熊?」如果古策是一頭矯健兇悍的金錢豹,那輕輕淡淡地追問這個問題的杜雲軒,就像一隻嗡嗡叫著、不斷向金錢豹敏感的鼻尖發起進攻的小蜜蜂。不管金錢豹尖利的爪子怎麼抓,森白的牙齒怎麼咬,彪悍的尾巴怎麼甩,都對小蜜蜂無可奈何。古策嘆了一口氣,懷著一點報復心,往杜雲軒後頸窩咬了一口,「你就一定要打破沙鍋問到底?」「我想知道。」「我嫉妒。」「嫉妒我?」「當然不是你。」古策坦白,「是那隻小熊。」「嫉妒一隻玩具熊?」「誰叫你一直抱著它,一刻都不撒手。我一眼就看出它是你的寶貝,一眼就看出你很喜歡它。你一定每天都抱著它,說不定晚上還和它一起睡。」低沉的聲音裡,令人驚訝的酸味越來越重。古策把杜雲軒抱得越來越緊,好像怕杜雲軒會忽然從他這偷熊賊的懷裡掙脫開一樣。堂堂黑道老大,在外面威風凜凜,邪氣十足,此刻在冷庫裡,卻彷彿變回了孤兒院裡那個八歲的小霸王,兇悍著,驕傲著,寂寞著,孤獨著,一顆小心臟酸不溜秋地嫉妒著,偷走了某人心愛的毛絨玩具熊,就如干掉了自己最羨慕又最憎恨的對手。杜雲軒啼笑皆非,然後,還是有一點心疼。「我以為你是因為討厭我,」杜雲軒說,「所以偷走我的小熊。」「當時可能也有一點討厭你,誰讓你那麼拽。」既然已經坦白,那就不必再遮遮掩掩。「拽?我?」杜雲軒從沒想到自己會得到這樣的評價。在他的印象裡,古策才是天底下最拽的那一位。「我小時候,常常在馬路對面看著你。你抓著那隻熊玩得很開心,像個高傲漂亮的小王子。我一直盯著你,但你從來沒朝我看過一眼。」古策低沉緩慢地回憶,聲音有著某種魔力,令人想安靜地傾聽,探究這神秘又強悍的男人的曾經。「你在馬路對面盯著我看?我不記得有這麼一回事了。我當時多大?」「差不多一歲。」杜雲軒無語。對一歲的小孩子記仇,身為威名赫赫的黑暗帝王,心胸也太狹窄了。「生氣了?」見杜雲軒好一會兒沒說話,古策的手往上移,指尖觸到杜雲軒肌膚滑膩的喉結,輕輕撫摸。杜雲軒被摸得喉嚨隱隱發癢,一種難言的酥麻,隨著男人指尖的溫度蔓延開來。「別亂摸。」他扭了扭頭。「不摸這裡,那摸哪裡?這裡?」古策換了一處他更想愛撫的地方。黑暗中,杜雲軒的呼吸忽然變得紊亂。他抓住男人在自己身上搗亂的手,「別鬧了。」頓了一下,低聲說:「我沒有生氣。」「那你為什麼不說話?」古策讓杜雲軒抓著自己的手,魔爪沒有繼續搗亂,但是舌頭又開始搗亂了,曖昧地舔著杜雲軒的後頸。冷庫的溫度很低,被他這樣一弄,杜雲軒的身體忽然之間熱了起來。這種黑漆漆的地方,門又關了,也逃不到哪裡去,何況古策這大號暖爐,靠著十分舒服,杜雲軒只能付古策一點「暖氣費」,讓他肆無忌憚地在自己脖子上用溼潤有力的舌尖描著圖案。「我剛剛向你坦白了一個秘密,你也向我坦白一個好了。」「你要我說什麼?我不是你,我可沒有一肚子秘密。」杜雲軒輕闔著眼低聲說,彷彿一隻正被大狼狗舔著毛的貓咪。「一個都沒有?」古策在他耳邊沉沉地笑,「我不信,要不讓我拷問一下。壓榨秘密,我最拿手。」冷庫裡,紊亂的呼吸聲又響起了,夾著男人邪魅的低笑。「古策,古策!」杜雲軒受不了這暗室行兇的傢伙,決定暫時妥協,「好吧,有一個小秘密。」「嗯,說吧。」這沉穩的腔調,如果不是聲音裡藏著一絲笑意,就像有十幾年辦案經驗的刑警在問話。杜雲軒想了想,「三石大和,你應該聽說過這個人的名字,他是蘭迪&iddot;萊亞的特別助理,曾經被派來主持魏萊珠寶設計大賽參賽人員遴選的事。」「然後?」杜雲軒正想開口,古策先接了過去,「他對你有過非分之想?」「你怎麼……」「我怎麼知道?」古策感受著小熊在自己懷裡的身體輪廓,在他脖子上又咬了一口,悻悻地說,「你忘了你和我提過他?還問他一家是不是我殺的?事後我當然會去查這傢伙,然後發現他喜歡玩性騷擾,再前後一聯絡,有什麼猜不到?哼,算他死得早。不然,我會讓他活得比死了還痛苦。這就是你說的秘密?這個不能算。你沒說之前,我對這件事已經心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