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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古策請到客廳,又驚訝又有些惴惴不安的杜氏夫婦斟茶倒水地招呼了一陣,才在氣度不凡的客人面前小心翼翼地坐下,試探著問,「古先生,那個……我們家明磊……不會是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你生氣了吧?」「杜明磊在公司表現很好,主管經常誇獎他。」古策的話,讓杜爸爸和杜媽媽鬆了一口氣,臉色輕鬆多了。自己這個小兒子嘛,就是最近玩心重了點,常常夜不歸家,不過年輕人誰不愛玩呢?只要在公司勤勤懇懇做事就行,不要惹禍就行。「那,古先生今天過來,是為了?」「我特意過來,是想問兩位一件事。」「哦?什麼事?」古策平靜地說,「我想知道兩位收養杜雲軒的經過。」杜爸爸和杜媽媽的臉色,瞬間變得像雪一樣白。客廳裡響起扯風箱般的緊張喘息聲,幾分鐘後,喘息聲漸低,取而代之的是杜爸爸的怒吼,「你胡說!小軒是我們的孩子!我們是他的父母!誰敢說他是……說他是那個!無理取鬧!你給我滾出去!」剛剛還被主人家唯恐招待不周的客人,立即成了被轟趕的物件。古策看著杜爸爸暴跳如雷,彷佛隨時會揮過來一記狠拳,把自己打出門外,坐姿依舊顯得自信而強勢,「杜雲軒被收養時至少有三歲,應該有點懂事了。但他卻一直不知道自己是養子?為什麼?」 「閉嘴!我說了,他是我們的孩子!」杜爸爸撩起袖子朝古策衝去,手臂卻被人用力拽住了。他猛一回頭,看見妻子掛著淚痕的雪白的臉。「他爸,人家是知道小軒來歷的。」杜媽媽聲線顫抖,「他連小軒到我們家的歲數都清楚,算了,他爸,遲早要認的,我們認了吧。」杜爸爸渾身激動地顫慄起來。最後,所有的顫慄都化為了一聲嘆息,從喉嚨裡沉沉逸出。他垂下拳頭,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下。好一會,杜媽媽才低聲說,「古先生,你說的沒錯。小軒是我們收養的,那時候我們第一個孩子也是三歲,忽然得了急病,還沒送去醫院就斷了氣,小軒就是那一天被送過來的。真是個小可憐,和我們小軒一樣,病得厲害,臉頰瘦得沒有一點肉。後來好不容易養好了,他卻什麼都不記得,我們讓他叫爸爸媽媽,他就叫爸爸媽媽,乖得讓人打心眼裡疼他。這些年,他一直以為我們是他親生的父母,我們也當他是親生的孩子。」杜媽媽停下,看了古策一眼,輕輕地解釋,「我們那個可憐的死去的大兒子,原名就叫杜雲軒。」「收養,沒有辦手續?」收養這個詞,顯然刺痛了杜爸爸的心,他坐在沙發上忍不住動了動,被杜媽媽伸手,像撫著暴躁不安的獅子一樣,緩緩撫著他滿是老繭的手掌。「沒有任何手續,」激動過後,杜媽媽情緒漸漸平靜下來,慢慢地說,「送他來的那個男人再三叮囑,這孩子的父母得罪了大人物,被人放火活活燒死了。這孩子被送進孤兒院,但那些大人物要斬草除根,給他下了毒,差點把他毒死。男人把他從醫院裡帶了出來,悄悄送到我們這,唯一的條件,就是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這孩子是收養的。後來我們也琢磨過,小軒對自己的親生父母沒有任何記憶,可能是中毒的後遺症。」「雖然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但是死了一個孩子,又收養一個孩子,這樣複雜的人口替代,要掩飾整個過程,並不容易。你們是怎麼做到的?」古策和杜雲軒陰差陽錯的重逢後,並沒有調查過杜雲軒的身世。在他看來,小熊就只是他的小熊而已。但袖黨背地裡的行動引起了他的警覺,幾天的調查下來,古策才發現,在小熊身上,似乎隱約埋藏著什麼秘密。二十多年前突如其來的,燒死了杜雲軒雙親的大火,還有杜雲軒在孤兒院短暫的出現後,莫名其妙的消失。聽見杜媽媽說出杜雲軒在孤兒院被下毒,古策目光驟然犀利如刀,他一直以為杜雲軒的急病住院,是因為自己偷了他心愛的小熊。原來,當時不滿九歲的自己,也曾天真幼稚……「我們什麼也沒做。一切都是把小軒帶來的男人做的,具體怎麼做,我們不瞭解。反正他把我們那孩子的屍體抱走了,留下了一個活著的孩子。他說,不用擔心醫院記錄,他會處理好。那個時候,我什麼也沒想,在我心裡,只要我還能抱著孩子,還能看見他的小臉,還能哄他睡覺就好……」「你歇一歇吧。」杜爸爸忍不住對妻子說,「說這麼半天,人也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