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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冰櫃在離木門一步之遙的地方,要過去,就必須經過古策身邊。杜雲軒再難受也不肯過去。看見杜雲軒瞥了一眼冰櫃,古策沉默片刻,起身走到冰櫃那。「接著。」一塊白花花的東西從半空飛過來,打在杜雲軒裸露的肩膀上。在滿室逼人的高溫中,忽然接觸到又軟又冰的毛巾,讓人精神一振。杜雲軒把冰毛巾拿起來,心想這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古策一定沒安好心。不過,既然送過來了,不用白不用,古策對自己什麼事都幹過了,也不至於還在要一條毛巾裡下迷藥。杜雲軒當然不可能對古策說多謝,拿起毛巾,冰冰涼涼地覆在臉上,後腦勺往身後的木靠背上一放,擺出一副要安安靜靜「享受」桑拿的樣子。桑拿房安靜下來。按鈕沒再按下,水花不再濺在炭堆上,霧氣很快散去,幹蒸桑拿房中的視野又變得清晰了。杜雲軒被高潮氤氳成花瓣般可愛色澤的身體,也清晰地落在了古策眼底。把毛巾蓋在臉上假寐,是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但杜雲軒也不想想,他這種冷漠驕傲的美人,怎麼適合演繹生人莫近的戲碼?越冷漠驕傲,越生人莫近,越煽動男人突破禁忌的慾望。古策是混黑道的,最重信諾,既然說了放杜雲軒回去,就不會食言,本來打算洗個澡,蒸個桑拿就「放熊歸山」,當然,最多放一晚兩晚,過幾天還是要把小熊抓回來陪自己的。沒想到,被熱熱地一蒸,身體裡屬於雄性的慾望似乎就硬梆梆地膨脹了。看著杜雲軒毛巾蓋臉,靜靜地後仰,古策每根骨頭都出奇地癢起來,每個血管沁著一股酥酥麻麻的渴望。他無聲地離開位子,像金錢豹一樣,敏捷而輕盈地貓到杜雲軒身邊。「幹什麼!」杜雲軒一聲怒喝。把毛巾蓋在臉上假寐,其實杜雲杆一直在暗中注意古策的一舉一動,他早就猜到古策會偷襲,這下流的男人,什麼做不出來?但杜雲軒沒有想到,古策的動作居然這麼快,這麼安靜,幾乎一眨眼的工夫都不到,古策就到了自己身邊,朝自己發動偷襲。杜雲軒又驚以怒地喝問,身子猛然彈起,一腳踹向萬惡的黑道老大。他早就養精蓄銳,儲好力氣展開雷霆一擊,這一腳踹得有聲有色,來勢頗猛。古策近身搏鬥的實戰經驗非同小可,杜雲軒再猛也不入他眼,只是古策聽杜雲軒的動靜,知道杜雲軒這一腳是毫不留情的,心裡未免生氣,對你男人這麼狠,你這是找死啊?決定讓杜雲軒栽一下厲害的,作為教訓。所以杜雲軒那一腳剛挨身,古策身體往左一跨步,順手握住送上門的白皙腳踝,往後一扯。杜雲軒使出大力氣踹人,本來就下盤不穩,又被古策順勢一扯,等於兩道力量同時加在他身上,頓時站立不住,身不由己,整個人從木階上跌下來,狠狠往古策身後栽。古策扯了杜雲軒一下,心裡想起一件事,頓時咯噔一下。糟了!身後不是空地,是桑拿房燒紅的炭堆。這麼危險的東西,四周當然有矮欄杆隔著,但杜雲軒是順著一股猛力栽過去的,整個撞上就完了!古策心一緊,立即反手去抓杜雲軒,但他剛才是順勢發力去扯,這時候哪裡抓得回來,急得古策紅了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強扭腰桿,飛撲過去。杜雲軒身上一股不受控制的大力湧來,逼著他往前栽,眼睜睜看著要掉進可怕的炭堆裡,下意識地閉上眼睛。噗!彷彿是水花濺入紅炭堆的聲音,但又略有不同。瞬間,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瀰漫在桑拿房內,刺鼻而充滿恐怖感。杜雲軒閉著眼睛,等等燙燒的劇痛傳遞到大腦,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預想中的劇痛,不禁詫異地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剛才狠狠撞上的,不是燒到發紅的炭堆,而是男人強壯如鐵的胸膛。那……蛋白質被燒焦的味道……在強暴和各種令人無法原諒的可惡行徑後,忽然上演一場受傷相救的戲碼,這也……太狗血了吧?只為了這麼一件小事,杜雲軒當然不會傻得立即忘記以前的事,對古策感激涕零。但是,古策確實是救了自己。要杜雲軒完全無視這個事實,把眼前的一切視為古策的詭計……孤傲的杜雲軒,做不出這種是非不分,厚顏無恥的事來。「你要不要擦點藥?」杜雲軒終於打破沉默,本著良心,給了古策一句提醒。「你回家。」古策放開他,把手一揮。「嗯?」這個暴君,想法太不符合邏輯了吧?別人在問燙傷擦藥的事,他怎麼忽然說到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