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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杜雲軒明白,只要古策存在,這個世界就由古策做主,杜雲軒可以叫喊,可以抗拒,可以嘗試逃走,但只要古策願意,杜雲軒的四周,只會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我說話算話,而且,我的耐性很好。」這是古策的原話。杜雲軒被綁在病床上,又被迫成為了一條受煎熬的小魚,古策花招很多,杜雲軒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這麼多折磨人的淫虐的方法,古策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有時候古策不需要用胯下那根兇器,只是用手,用唇,就能讓杜雲軒死去活來。杜雲軒不知道自己在醫院裡到底熬了幾天,兩天?三天?還是十年?百年?每一刻都筋疲力盡,被折磨到幾乎崩潰。在古策有條不紊,鍥而不捨,狠辣到令人心寒的強迫下,杜雲軒連喘息的力氣都沒有,更不要提去記住時間。唯一記住的是,自己最終說了,那三個字。不明白古策為什麼一定要逼他說那三個字,這個瘋子,這個偏執狂的暴君。唯一明白的是,古策的確說到做到。說出那三個字後,所有的狂風暴雨,所有的煉獄,所有的痛苦,都停止了,接著一切雷厲風行,清潔、檢查、敷藥,餵食……幾乎是轉眼之間,杜雲軒從一個被各種酷刑折磨的階下囚,變成了最貴重的寶貝,受到盡心盡意的照顧。杜雲軒終於得到了他渴望了很久的休息,重若千斤的眼皮在合上時,對坐在自己床頭,凝望著自己的古策吐出一句話,「你是個瘋子。」古策用指尖幫他掠好臉頰上一縷髮絲,笑得心滿意足,「我比較喜歡你說,我是個暴君。」杜雲軒在最開始被折騰時,還有點力氣,用不少詞罵過古策,其中一個詞,就是暴君。不知道杜雲軒有沒有聽見古策最後說的那句話,他亟待休息,很快就閉上眼睛睡沉了。古策坐在床頭盯著他蒼白的睡容時,穿著白大褂的張平推開門,躡手躡腳地進來,小聲說,「策哥,他睡了,你也休息一下吧?都幾天沒合過眼了。我哥說了,你要有個好歹,他就廢了我……」杜雲軒在醫院裡休養了好幾天,終於可以下床,不知道是古策故意給他喘息的空間,還是古策玩膩了他,忙別的事去了,總之古策好幾天沒有露面。可以勉強下床走動後,杜雲軒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強烈要求出院,不過他這個強烈的態度並沒有什麼必要,從醫院的反應來看,壓根沒有要強留他的意思。年輕的主治醫生張平很快就趕了過來,斯文儒雅地說明一切醫療費用已經付清,而且他還很積極地幫杜雲軒處理好了出院的一切事宜。離醫療大樓的大門還有幾米,杜雲軒忽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了看一臉和藹可親,正目送他的張平一眼。「張醫生。」「有。」「有件事,想拜託你。」病了幾天,杜雲軒的嗓音略微低啞,不過這種低啞,配合著他因消瘦而越發精緻立體的五官,更增了一種令人難以忽視的晨靄般的魅力。「沒問題。」張平的態度好得無可挑剔。他又怎麼敢對杜雲軒態度不好?這次被古策挑出來當杜雲軒的主治醫生,張平真是被策哥各種不可思議的異常行徑嚇得不輕。策哥是什麼人?那是張平和張平他哥心目中的偶像,天底下最男人的男人。冷靜,狂傲,英明!沉穩,瀟灑,威風!想佔哪塊地盤就佔哪塊地盤,想削哪個老大就削哪倆老大,手握天下權,醉臥美人膝,還是夜夜醉臥各種不同膚色、風情、特性的美人膝。永遠住在紅豔豔桃花林中的策哥,什麼時候為情惆悵過?為感情煩惱過? 所以,這次張平真的被自己的偶像驚到了。那個抱著昏迷不醒的杜雲軒衝進醬院,吼著立即搶救,一臉緊張的男人,怎麼可能是策哥?每次杜雲軒在病房接受檢查,或者輸液時,在房門口的那一地狼藉,被踩得稀巴爛的菸頭,和一根根被人擰成碎末的名牌香菸,是怎麼回事?策哥會為一個男人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幾天就瘦了兩三斤?這真是……真是活見鬼了!看見策哥從高高站在雲端,沒有任何缺點的神祗,驀然變成為愛痴狂的凡夫俗子,張平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不僅是張平,連已經跟了古策十來年的張恆,也一邊在掉眼珠子,一邊在掉雞皮疙瘩。這是幹嘛?這是幹嘛啊!心疼人家,就別修理人家;捨得修理人家,就別心疼。這種在病房外焦急心疼得死去活來,一進病房就拿出冷酷無情的扮相,把人家硬生生玩得奄奄一息的劇情……太矛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