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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斐特在心裡默默衝自己吐了口吐水。安諾一直走在前面,安碩的意識力再也沒有波動,就好像剛剛喊他哥哥的另有其人一樣。但是安諾知道,他還活著,無論是肉體、靈魂還是意識力。他的內心和精神世界都告訴自己,要堅強,無論面對的是誰。他的心也在堅定自我。但是安諾比任何人都明白,但凡一個人在不停鼓動自己什麼,大多時候都代表他很不確定。堅定?安諾在心裡嗤笑了自己一聲。他的意識力和精神世界如同銅牆鐵壁,沒有什麼能夠摧毀。但是安碩是個例外。也許因為他們是雙胞胎,血骨相容,所以安碩總能看透他;又或者是,安碩有著這樣的能力,總能一眼看透他面前的人。總之,在面對安碩的時候,安諾總是有無數的不確定和波動。他是他的弟弟,被他看透其實沒什麼。但安碩是叛徒,宗教的叛徒,大背叛時代的倒戈者。安諾層對著耶路撒冷的光明殿宣誓,今生都會為安碩說犯下的錯誤懺悔並且永生監禁安碩。現在呢?當所有曾經相關的宗教人都已死去,時代又變遷的時候,他還要關著安碩麼?安碩的牢房在監獄的第二層盡頭,安諾帶著路斐特上了二樓,又沿著長長的走廊往前走去。路斐特一直看著安諾的背影,細細感受他的情緒,他能感覺到,和以往情緒總是很平靜的他不同,今天的安諾很堅定?不對,這種堅定就好像是故意臨時堆建起來的牢房,要把什麼排除在外。這不像安諾,安諾的心應該是寬容平靜的,強大而溫柔。路斐特咳了一聲,在安諾身後道:&ldo;離開光地拉之後想去哪裡?宗教欠我一段很長的假期,可以趁這個時間好好玩一玩。&rdo;安諾走在前面愣了愣,停住腳步,思緒一瞬間被帶偏了,轉頭道:&ldo;假期?宗教領袖什麼時候有假期?我那時候連固定工資都沒有,缺錢只能給參議院打條子。&rdo;路斐特本來只是隨便扯個話題,讓安諾分心一下,現在安諾一反問,路斐特又跟著偏題了:&ldo;缺……缺錢?&rdo;安諾點頭。路斐特抬起袖子誇張地擦了擦汗:&ldo;幸好我沒生在你那個年代。&rdo;安諾揚起唇角笑起來,抬步走向安諾,抬手勾住路斐特的後脖頸,人湊近,低聲道:&ldo;謝謝你,路斐特。&rdo;然後轉身繼續往前走。路斐特勾唇,看著安諾的背影,摸了摸後脖頸處剛剛安諾勾住的地方。現在安諾的精神世界就好像是一座城池,剛剛是空的,只能靠他原有的堅定信念;現在卻好像住滿了人,不停的有人拿話鼓勵他。路斐特?安諾在心裡笑了笑,他喜歡路斐特果然不是毫無理由的。他給了他足夠的信念和支援。盡頭已在眼前。面前的牢房沒有鎖,整個牢房好像是直接用金屬條焊接上的,細細密密的金屬間隙內看不到牢房內的任何東西。安諾抬起右手,手掌對著牢門,然後噓噓一抓。金屬牢門在一瞬間破散開消失。路斐特想了想:&ldo;你用自己的意識力困住他?&rdo;安諾:&ldo;對,如果我死了,他就能出來了。&rdo;路斐特突然有點想不明白:&ldo;如果你死了就放他出來?&rdo;牢門已經消失,視線中只是一個灰色的金屬牆。安諾沒有挪動腳步:&ldo;因為我一直不明白他的執念從何而來。我想如果我死了,他還這麼執著,我就讓他去做自己想做的。&rdo;頓了頓:&ldo;畢竟,他曾是我最親的人,我的弟弟。&rdo;路斐特聽到&ldo;最親的人&rdo;四個字忍不住手指甲掐了手心一把,他沒有再說話,他現在只想看看安碩,看看那個安諾口中曾經最親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安諾走了進去,路斐特跟上。這間牢房有一個拐角,剛剛他們看到的灰色牆壁只是牢房最邊上的一個角落。路斐特跟著安諾左拐,視線往前。牢房中什麼都沒有,只有在拐角處的正前方擺放著一個金屬灰色的長方體營養槽,上面還蓋了蓋子。路斐特忍不住問道:&ldo;他最後見到的人是誰?你麼?&rdo;安諾點點頭,沒有說話,上前去摸了摸營養槽。地下監獄是一個小生態系統,電離層又讓這裡與灰塵絕緣。所以即便經過了幾千年,這裡依舊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