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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華顫聲道:&ldo;……那你……怎麼沒把他丟出去?&rdo;正說著湯源鑽在泡泡裡從他們身邊飄了過去。太極朝湯源那裡看了一眼,喝了口茶道沒吭聲。東華便沒有再問,只是自己心裡琢摩著,一邊繼續喝茶一邊打量太極。好半天之後他問道:&ldo;你最近瞧著這個邪教小教主是不是格外順眼。&rdo;太極直接道:&ldo;是。&rdo;東華又道:&ldo;你最近是不是天天都看著他,不看到他就不舒服?覺得好像少了什麼,晚上睡覺都感覺不太對勁?&rdo;太極道:&ldo;是。&rdo;東華進一步道:&ldo;是不是看著他開心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覺得心裡很爽也很開心?&rdo;太極道:&ldo;是。&rdo;東華握著茶碗手都要顫抖了,瞪眼道:&ldo;是不是偶爾覺得心裡癢癢的,想把人提道身前來揉揉?就像給四爪毛團順毛一樣?是不是?&rdo;太極這次依舊沒有猶豫的,&ldo;是。&rdo;&ldo;……&rdo;東華已經徹底無語了,他翻了個白眼兒,隔著石桌湊近太極,手指點著桌面,慢慢道:&ldo;我剛剛問了你這麼多,你知道你這些個症狀叫什麼麼?&rdo;太極看著東華,東華也看著太極,島上微風吹過,湯源鑽在泡泡裡被跟著吹跑了起來,大喊大叫的聲音成了背景。東華道:&ldo;你這個就叫相思病。&rdo;太極於沉默中垂眼看著手邊的青瓷茶碗,靜坐了許久,半響之後抬眸,點點頭理所當然道:&ldo;你說的對!&rdo;東華:&ldo;……&rdo;於情愛一方面,天界的神仙比不上凡人來的那麼通透,像太極這樣集天地靈氣的仙胎,十幾萬年不動情根都是正常的,天界像太極這樣的神仙也有不少。太極這次是被東華點撥了一下,幸而他這人也不像其他神仙那樣心裡的小九九多,想半天想不明白這事從來沒在他身上發生過,他一直都挺果決專斷的。太極當天把玩盡興的湯源帶回了勾陳宮,在雲頭上就問了湯源一句:&ldo;你覺得我怎麼樣?&rdo;湯源蹲在雲頭上,一手捧著個帕子,帕子上是從東華的府理順過來的梨花糕,另外一手正拿著版塊糕點朝嘴巴里塞,他一邊嚼著一邊抬眼看太極,眨巴眨巴眼睛,莫名又天真道:&ldo;蠻好的呀,就是話少了點,表情匱乏了一點。&rdo;太極道:&ldo;你覺得這樣不好?&rdo;湯源嘴角沾了點碎屑子,茫茫道:&ldo;哦,大概是有些不好。&rdo;雲頭落在勾陳宮外,湯源跟著太極進了大門,太極朝內殿的方向走,湯源則轉頭朝自己住的小院子走。他把手裡的梨花糕用帕子整整齊齊的包起來,打算放在床頭每天吃一點,這麼一些應該足夠吃好多天了,天界的食物都是不會壞的,光這一點就能讓湯源樂半年。日頭落下後,湯源無所事事就在自己的院子裡找事情做,他最近從偏殿的書架上翻了一本《天界史》看,剛剛好正看到開元聖戰那裡,但因為當年編纂史書的史官用詞太僻而且很多地方說的不通順,湯源就有些不太能看得懂。於是他又無聊從宮內的一個小侍從那裡借了一本《天界野史》,搭配著看到青帝於妖魔族的城門下對凱殷太子一見鍾情的地方,終於覺得《天界史》裡那些說不通的地方多少都說得通了。當天夜裡湯源還沒有睡下,那頭侍從總管跑了過來,一臉菜色的看著他道:&ldo;內殿當差的侍從今日告假了,剛好缺人手,你去內殿伺候吧。&rdo;湯源疑惑的起身,手裡還捏著一本《天界野史》,他問道:&ldo;我沒值過夜,要做什麼?可以帶書過去看麼?&rdo;侍從總管古怪的看著他,繼續一臉菜色道:&ldo;都可以,隨便你,走吧。&rdo;湯源:&ldo;我自己的枕頭可以帶麼?&rdo;侍從總管:&ldo;可以都可以,快走吧,快點。&rdo;湯源跟上,侍從總管只把湯圓帶到殿外就走了,讓湯源自己進去。湯圓抱著自己的枕頭手裡捏著一本書,推開門之後輕手輕腳的進門去,內殿外間沒有燃燭什麼都看不見,有些許光從厚厚的屏風後面透出來。湯源自己在人間做小教主的時候晚上也是有人值夜伺候的,只是內屋外還有一個房間,值夜的人就睡在外面,晚上幫著遞個水伺候個夜壺什麼的,一般也沒其他事情,但是湯圓沒在勾陳宮值夜過,以前也沒聽說有人給太極值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