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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父母從他記事起就為了柴米油鹽孃家婆家的事情吵架,他在這樣&ldo;普通&rdo;的環境裡成長,一路二流學校過來,在這個教育出名的市縣一天看十幾個小時的書,最後也不過考了一個二流本科而已。不會做人不會說話,沒什麼報復大理想,也不敢做生意,娛樂活動單一,不抽菸不喝酒更沒什麼豪情壯志,如今在省城有房有車也沒姑娘看得上自己,鄭海洋照照鏡子,覺得沒女人看上自己真的是自己活該,也真是說明女人沒有瞎,他確實是個再普通不過也什麼遠大抱負理想的人。但鄭海洋作為一個男人,條件在這裡,雖然不太好但也不算太差,要真想結婚也是能娶到老婆的。但他在深刻剖析了一番自己、瞭解到自己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之後,突然就對婚姻沒有什麼嚮往了,他想起自己父母的婚姻,爭吵打架各種斤斤計較,吵架起來都是你家我家的事情,他覺得沒有什麼意思。到後來鄭海洋對自己的人生也就得過且過了,父母在老家催促他結婚,他也以工作多沒時間交朋友為理由推拒,直到一天晚上他加完班開車回來,路上和一輛卡車撞了,沒有一命嗚呼,反而回到了二十幾年自己剛剛三歲的時候。彼時他的父母都很年輕,爺爺奶奶外公外婆也全都健在,他們一家三口還生活在這個國有油廠的職工樓裡。老天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鄭海洋真是謝天謝地謝祖宗,他想重活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人生,再也不要碌碌無為得過且過。就在鄭海洋坐在小椅子上凝神看天的時候,樓下陳奶奶和程寶麗嚼著舌根,最近他們油廠職工樓裡有一退休老太太投奔省城的女兒去了,當時分的職工房空了出來,這房子分給老太太就是那老太太的,誰也拿不走,但空著也白空著,那家的女兒就乾脆借給了她認識的一個朋友住,而最近,那家人就搬了進來。剛剛好,就和鄭海洋他們家是左右鄰居。那時候他們油廠的職工樓分好幾種,一種是兩層的小樓帶著小院子,一種像如今的商品房,還有一種,就是樓梯上去外面一排是一條長長的露天走廊的那種;而鄭海洋他們家就分的第三種房子,一家分三間,廚房一間,還有兩個靠在一起方方正正的房間,格局是最簡單的那種。陳奶奶手裡還擇著菜,拿胳膊肘捅了捅程寶麗,對她道:&ldo;哎,最近你有看到那女的麼?&rdo;程寶麗道:&ldo;沒呢,最近上下午班,都沒看到。&rdo;兩家就靠在一起,走廊是連通的,陳奶奶朝著那家緊閉的房門看了一眼,才壓低聲音道:&ldo;哎呦,那女的應該比你小吧,看著可年輕了,搬來的那天你和你家鄭二都不在,人開著四個軲轆的汽車來的。那樣貌打扮哦,不和我說,我還以為是哪個山裡跑出來的狐狸精呢!!&rdo;程寶麗說起來也才26歲而已,好奇道:&ldo;長得漂亮啊?&rdo;陳奶奶想了想道:&ldo;還行吧,穿白長裙呢,那面板好的一看就不是做體力活兒的,什麼也沒拿空個手就直接上樓了,也真是有夠懶的,這麼懶以後還不得被婆家說還不得被男人罵啊。&rdo;鄭海洋本來對著天發呆呢,聽到陳奶奶的話忍不住細細聽了起來,一聽之後心裡吐血的想‐‐這尼瑪簡直就是中年婦女看不得人家年輕小姑娘膚白貌美還不幹活兒啊,還得臆想人被老公罵被婆婆撕臉!!這陳奶奶也想太多了。程寶麗雖然年輕,但幹活兒麻利,一會兒的工夫就把手裡的青菜擇好了還剝完了青豆子削完了土豆,她站起來進廚房把菜泡進水裡,又拿笤帚把廚房門口走廊上的菜葉子掃進垃圾桶裡,幾分鐘忙完了又洗了手坐了回來。陳奶奶就自動自發繼續道:&ldo;還有那個的男的啊,看著也不正經,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你說他有四個軲轆的車吧,也不是什麼大領導,手裡夾著公文包呢!&rdo;程寶麗還是那時候的老思想,她身邊的人都進的國有工廠做基層工人,下意識就問道:&ldo;不是哪個廠的領導麼?&rdo;陳奶奶道:&ldo;哎,不是本地人!我們都說方言的,他們都不說,一口普通話,聽著怪彆扭的。&rdo;頓了頓:&ldo;對了,他們還有個孩子呢!一丁點兒大,還在襁褓呢。&rdo;程寶麗疑惑道:&ldo;還有孩子麼?!&rdo;陳奶奶道:&ldo;對呢!有的,我看到了,那女的抱著個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