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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突然問那男孩兒：&ldo;你說我這一身衣服扎眼麼？遠處在樓上的話，看得到麼？&rdo;那男孩兒道：&ldo;扎眼！！格外扎！&rdo;韓一平時沒那麼多廢話，今天廢話有點多：&ldo;我剛剛踢得還成麼？&rdo;那男孩兒喘著氣擦汗，他覺得韓一今天踢球踢得特別賣命，以前大家都隨便踢踢，韓一今天簡直了，就像拼了命在衝鋒陷陣似的。他道：&ldo;成！特別成！比馬拉多納踢得都好。&rdo;韓一嘴裡吐了個&ldo;扯&rdo;，但那小表情顯然十分愉悅，旁邊有孩子問：&ldo;老小你今天在食堂吃飯麼？&rdo;韓一看了他一眼，目光卻突然焦距在通道口一個走過來的身影上，頓了頓，收回目光，十分快速低聲道：&ldo;不吃，我回家吃。&rdo;通道口，鄭海洋已經朝一群孩子走了過來。【寵】幸福的兩個小包子，靠在一起，軟乎乎的鄭海洋從集團大樓走出來，去接韓一回家吃飯，從通道走出來的時候遠遠看到那孩子一邊喝著水一邊和人嘀咕什麼，似乎沒瞧見他過來。一群孩子踢完了球拿著衣服齊齊朝食堂的方向走去，韓一也跟在後面。有孩子問他：&ldo;老小你剛剛不是說你回家吃飯的麼？&rdo;韓一瞧了他一眼沒說話，很快，身後鄭海洋的聲音傳過來：&ldo;韓一！&rdo;韓一沒頓住腳步，假裝沒聽到繼續朝前走，只是步伐慢了一點，鄭海洋又喊了一聲&ldo;韓一&rdo;，一群孩子齊齊轉頭朝後看去，有人提醒韓一：&ldo;韓一，後面有人喊你呢。&rdo;韓一這才停住，轉身朝後面看過去，一臉臭屁的表情，剛剛開口那孩子納悶問他：&ldo;你到底是跟我們去食堂還是回家吃飯啊？&rdo;韓一側身轉頭看到鄭海洋已經小跑了過來，趕忙轉頭朝那孩子催促：&ldo;走走走，走你的，我回家吃呢。&rdo;孩子摸摸冒汗的腦袋，簡直莫名其妙，說回去吃飯的是他，跟著去食堂的也是他，到底去還是不去啊？他今天干嗎呢？踢球把腦子踢壞了？一群孩子走了，鄭海洋跑過來，看看那群孩子離開的身影，也奇怪道：&ldo;你爸讓你跟我回家吃飯，你往食堂跑幹嗎？&rdo;韓一一手抱著球，一包拿著自己的棉襖外套，身上還是踢球時候傳的那一身綠球衣，光著胳膊，抬眼看他。鄭海洋看看孩子露在外面的胳膊，心想這才剛幾月份啊，連忙道：&ldo;把衣服穿起來，別凍著。&rdo;韓一本來一副&ldo;我和你不熟&rdo;的表情，聽了這話臉上似乎有些彆扭，還是沒吭聲，鄭海洋就十分順手的把孩子手裡的衣服拿過去抖開，幫他套上，便套便道：&ldo;你穿的也太少了，回去加件衣服。&rdo;韓一別彆扭扭的，伸長了兩條胳膊套衣服，最後低頭看著鄭海洋的手拉著拉鍊把衣服拉好，順手摸了他溼漉漉的腦袋一把：&ldo;走了，回家了。&rdo;韓一抱著球一直沒吭聲，昨晚上那副囂張的氣焰這會兒都不知道埋哪個草堆裡去了，也可能是剛剛踢了球冒了一身汗把脾氣都給冒沒有，總之這會兒雖然臉上表情不愉動作也彆彆扭扭的，但總算沒一開口就朝鄭海洋噴火。鄭海洋帶著孩子去側門找林宴，兩人是肩並肩走的一排，也是他故意放慢了腳步。從操場走出去，鄭海洋側頭看了看孩子，心裡感慨四年之前他們一起走的時候韓一都會黏著自己要牽手的，還會邁著小步子追在後面軟乎乎的對他喊：&ldo;哥哥慢一點，等等我。&rdo;鄭海洋那個時候老逗他，就說：&ldo;你老跟不上哥哥怎麼辦？把你團成一個球放在地上滾。&rdo;韓一還會特別認真的思考一下，一邊被牽著走一邊搖頭：&ldo;不行，要是變成球的話，哥哥就跟不上了。&rdo;四年一過，現在孩子大了，兩人肩並肩走也跟的上他了，鄭海洋默默無語忘了一眼天，心想還是小時候軟乎乎的可愛，那時候要抱抱要親親還要牽著哥哥的手。走出操場從前面大樓繞著去側門的時候，鄭海洋沒忍住還是邊走邊朝旁邊的孩子伸出了手，動作略有些狗腿，&ldo;來哥哥牽著你，回去吃飯了。&rdo;韓一瞪圓著眼抬頭看他，一副小狼狗兇惡的表情，&ldo;幹嘛要牽著？我又不是不會走！&rdo;鄭海洋伸出的那隻手抬起來拍了孩子的腦袋一下，&ldo;你現在屬刺蝟的？牽個手還不要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