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幫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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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宋兆，石小萌一時沒吭聲。老石突然意識到自己戳到了人姑娘的自尊心，反思一下自己這麼說的確不太好，搞得好像她特意傍大款一樣，正要改口，卻聽電話那頭喃喃道‐‐&ldo;對啊，傍上的就是個金主。&rdo;老石差點一口吐沫嗆到，趕緊糾正道：&ldo;你以後不在店裡幫忙了，出門在外，記得說話一定要注意！和我這麼說也就算了，記得千萬別和其他人這麼說知道嗎？&rdo;老石嘆氣一番，又問石小萌在哪裡，知道她就在學校，也清楚她現在走不開，便說他過來。沒多久，靜悄悄的經管系行政樓三層，大理地磚上回蕩起了一陣腳步聲，走近了，腰圓體胖的男人看到一個站在視窗無所事事吹風的身影。&ldo;小萌&rdo;，老石走過去。石小萌的確在吹風，她剛剛吃完早飯，又無聊又熱，索性就開了走廊的一扇窗戶透透氣。老石走到一旁，上下打量她，見她精神似乎還不錯，也沒有萎靡不振，意外她在知道協會的超石計劃之後，竟然還能這麼自在。石小萌轉頭，見老石看她，知道他想什麼，開口道：&ldo;別想啦，我就算不逆襲當白富美，跟著教授有吃有喝，也不至於被回收銷燬。&rdo;老石看著是有些老，身份證上顯示今年30，石小萌瞧他，怎麼瞧怎麼都是40的年紀，尤其他把手往後一背，肚子一挺，知道的那是肚子，不知道還以為那是游泳圈。老石也沒多問，許願石各自有各自的目標和行事方法，他不方便多問，也不便多攙和。只讓她以後有事可以找他商量或者幫忙。臨到要走時，被石小萌叫住。老石回頭看她，見她表情有幾分陰鬱，還以為她因為即將離開小賣部開始嶄新的生活，有些捨不得小賣部捨不得他，笑笑道：&ldo;要哭鼻子了？&rdo;石小萌看著他，一開始沒吭聲，過了一會兒才朝他攤開手：&ldo;手錶給我。&rdo;老石：&ldo;……&rdo;虧他還小小感動了一下！&ldo;沒有！我沒帶！&rdo;老石的臉皮一點都不薄。石小萌朝他的休閒褲口袋看過去，也一點沒客氣，毫不留面子地直接指著那口袋道：&ldo;就那塊！&rdo;&ldo;……&rdo;老石愣了下，下意識垂手一捂，以為是手錶放在口袋裡凸出了一塊形狀這才被當場抓包了，明明都帶來了，還要死皮賴臉做摳門的葛朗臺：&ldo;那不是手錶！&rdo;石小萌繼續攤開手：&ldo;帶都帶了，不就是給我的。&rdo;老石翻了個白眼，他本來想，要是石小萌會哭他就拿手錶安慰一下，要是沒事，怎麼帶來怎麼帶走。石老闆覺得自己做生意不容易，能省一毛是一毛！可被石小萌當場戳穿，他還是有些掛不住臉，最後還是把手錶拿出來，遞了過去：&ldo;好好用，別弄壞，都是錢買的。&rdo;石小萌接過手錶，戴起來，還特意在老石面前揚了揚：&ldo;你看，之前供貨商送你的時候我就和你說給我，你不給，現在不還是我的。&rdo;老石切齒地轉身就要走：&ldo;拜拜！&rdo;&ldo;哎，我這個月工資給我結了。&rdo;老石頭也不回地走了：&ldo;手錶抵工資。&rdo;石小萌當場黑化，朝著他的背影離開的方向大喊跺腳道：&ldo;破財主！資本家！剝削人民勞動力！&rdo;可老石在樓梯拐彎口一個閃身便不見了，他人一消失，筆直的走廊內，石小萌這才抬眼看到了一手拎包一手插兜，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長廊那頭的宋兆。宋教授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可眉心卻輕輕擰著。石小萌眼睛一跳，心說他人什麼時候站在那裡的？她剛剛怎麼沒看到？出現得也太快了！都怪死老石，那麼胖，把高高瘦瘦的宋兆擋得一個邊角料都看不到！對了，她剛剛對著宋兆的方向大喊了什麼來著？哦‐‐破財主！資本家！剝削人民勞動力！石小萌：&ldo;……&rdo;宋兆也沒料出門沒走幾步，迎面就撞上了這聲嘶力竭的控訴，看那表情，那神態，應該是忍了挺久了，才能嚎成這樣。他微微擰起的眉頭緩緩落下，單手插兜，邁步不緩不慢走了過去，皮鞋在地磚上發出噠噠噠有節奏的聲響。可在石小萌心裡，那腳步聲就好像雨前的雷鳴，一下下劈她心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