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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金海茂時，車子緩緩轉彎，辰涅復又開口，她說：&ldo;厲承，在你心裡，我算什麼？&rdo;靠在座椅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睛。辰涅並不像是在等一個答案，沒等厲承開口，她接著一邊開車一邊道：&ldo;我承認，我進厲氏是因為你。但有些事，我不接受。&rdo;厲承看著辰涅。他的電話裡有個被包養了半年的女人，同樣的情況，羅茹是哭著跑開，但辰涅堅定而平淡的告訴他‐‐她不接受。車子沒有進金海茂的地下停車場，就停在大樓前，辰涅沉默地坐著，平靜地目視前方，厲承抬起手，手心覆住方向盤上辰涅的手背。男人喝了酒，手心乾燥轟熱，辰涅的手卻冰涼。&ldo;不是的。&rdo;厲承的聲音黯啞深沉，在靜謐的車廂內，如同暗流在水面之下湧動：&ldo;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做給一些人看的。&rdo;這邊秦微風正琢摩著是今天就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四季歡悅的那位，好讓她提前做個準備，還是明天直接過去，把事情都解決了。還沒做出個選擇，就接到了辰涅的電話。秦微風捧著手機盯著螢幕，像捧著一尊佛似的，恭恭敬敬接了電話，握著手機道：&ldo;辰小念？你把承哥送回去了？&rdo;辰涅的聲音聽著格外縹緲，還帶著一絲慍怒：&ldo;我把他扔在北寺那邊的大馬路上。&rdo;完蛋！秦微風一聽就心知不妙，肯定是陳楓林和那群人吃飯出來遇到他們後說的那些話傳進辰涅耳朵裡了，他當時見辰涅沒什麼表情，以為她沒聽到，還慶幸那些人的話提醒了他四季歡悅那邊的事，現在看這情況，難道是聽到了？秦微風立刻道：&ldo;別別別，你別掛電話？你把他扔馬路上了？！&rdo;辰涅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秦微風想都不想，立刻撥過去，撥了兩次才通，一接通立刻道：&ldo;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女的就是花錢養著的擺設！&rdo;電話那頭的聲音格外平穩：&ldo;嗯，我知道，你慢慢說，我聽著。&rdo;秦微風心裡咯噔一跳，總覺得不對，這他媽不是套他話吧。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一邊翻一邊問道：&ldo;你……你沒真的把承哥扔下吧？&rdo;辰涅回道：&ldo;他生病又喝了酒，明天還要出差，我讓他回去休息，他已經上樓了。&rdo;秦微風這才鬆了一口氣：&ldo;那就好，那就好。&rdo;想了想，又道：&ldo;辰小念，這事兒吧，不太方便說。&rdo;&ldo;既然不方便說，那你就別說了。&rdo;秦微風真是要跪了：&ldo;我說！我說！就是個花瓶擺設。你以前應該也知道吧，那時候，很早之前，當時厲承的兄弟兆哥出山了，厲家當時就剩下一個厲承，兆哥一心為了山裡，想要開發景區，族人不肯，覺得兆哥在賣山。一群老頭當時就琢摩著厲承趕快結婚生孩子……這事，你自己經歷過，應該清楚的。後來景區開發了，大家都賺錢了，但血脈這種東西呢，涼山本地的族人還是覺得很重要，都想厲家的老婆應該是族內本地人。兆哥去年結婚了，取的老婆吧，嘖嘖，怎麼說呢，很厲害，家裡背景也很大，這不就只剩下承哥了麼……&rdo;電話那頭辰涅的聲音幽幽傳來：&ldo;你是說羅茹吧。&rdo;秦微風又解釋道：&ldo;羅茹的舅舅是陳楓林，陳家在涼山族內又說得上話，陳楓林自己也是厲氏的高管，他特意把剛剛大學畢業的羅茹弄進來，這意思顯而易見。其實她不是第一個，之前還有其他人，都沒成功而已。這兩年族裡逼得很厲害，尤其兆哥結婚之後。&rdo;又緩了緩：&ldo;承哥還是挺有先見之明的，四五年前開始吧，他坐穩厲氏大老闆的位子之後，前前後後大概有七八個女人養著當花瓶。他平時也不見她們，一個月固定去一次，一起吃頓飯，對外嘛……別人都以為是她養著的女人。&rdo;&ldo;哦。&rdo;辰涅就回了一個字。秦微風腦殼疼：&ldo;你別光哦啊，別不相信。兆哥當年心軟，把幾個族內的大戶都安排進了公司做事，現在他們掌著公司裡裡外外的事，兆哥甩手不管，承哥做得格外難。公司事情本來就多，還要到處打點關係，這邊陳楓林那群人再弄些事情偷偷摸摸對著幹，承哥哪兒還有心思搞女人啊！&rdo;頓了頓，覺得搞這個詞有些不太文雅，又道：&ldo;真沒精力。&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