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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喬靠回了椅背,把領帶徹底拉鬆了,抬抬手道:&ldo;對,你說的對。&rdo;其實單巖這次來的本意,一方面是想練個膽子,另外一方面就是想露個臉,他覺得陳喬是一定會把自己看得見這件事情通報給歐風以拍上單氏集團的馬屁的,他已經不需要裝瞎子了,他就是要讓歐風知道。只是人生的奇妙之處就在這裡,誰都不知道,什麼人會做什麼樣的選擇‐‐陳喬是沒法保持中立把自己摘出去的,他需要站一個隊,現實社會的規則是必須站隊,想要吃肉想要爬上更高更遠就要站隊。而在客戶經理的利弊分析的敘述之下以及他自己心裡權衡之後,陳喬一咬牙,竟然選擇了什麼都不說,無形之中,站到了單巖這方的陣隊中,在這之後,也幫了單巖好幾個大忙。對單巖來說,之前幾乎沒有露過面也是有好處的,這讓他就算戴著墨鏡堂而皇之進了銀行的大門,除了陳喬和他那個客戶經理跟班,也幾乎沒有人知道這天帶著黑金卡來過銀行的這個青年就是單巖。陳喬這人雖然精明,但也是那種會踏實做事的精明,他想著人多嘴雜,單巖是從銀行大門進來的,保不準有人知道了背後告訴單家,於是便親自給單家那邊打了電話,轉到了歐風那裡。他在電話裡說,單小少爺確實來過,後面還跟著一個高個子的男人,拿了黑金卡想要轉賬,不過後來因為聽說轉賬需要時間過渡,想了想就不了了之的走了。根本沒提單巖的眼睛已經看得見這件事情。歐風表示知道了,果然如他所想,單巖是自己主動離開的,而且確實跟那個黎夜在一起。但他也不能在電話裡說什麼,現在沒人知道單巖已經離開單家了,他要是多嘴問一句其他的,搞不好就給自己引來各種事端。掛了電話之後,歐風坐在集團大廈的辦公室裡沉默的思考了一下,單立嬌性子野她媽都管不住,手裡的股份都還在程雅勤那裡,就算和陸家退婚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鬧不出什麼大事。至於單巖和那個黎夜,這是歐風最最想不清楚的地方‐‐單巖因為眼睛耳朵的原因,從小就被單明眸保護得很好,單明眸死後他也就一直簡簡單單活在山莊裡,接觸不到什麼人也接觸不到什麼複雜的環境,除了保姆傭人就是他們幾個人,單純的人過簡單的生活,單巖怎麼可能會選擇離開?而且還是和那個黎夜?歐風眯了眯眼睛,他記得很清楚,程雅勤說過的,那個老師根本就是無根男,這種男人都算不上的人,到底用了什麼花言巧語誆騙了單巖離開?拋棄住了二十年的山莊跟一個認識剛剛半個月的老師離開,歐風根本不相信單巖會做這種類似於&ldo;私奔&rdo;的事情。難道是那個男的綁架了單巖?也不可能,如果衝著錢,也不會這麼直接就帶著單巖去銀行,還直接見客戶經理和副行長。想來想去,最後唯有一個揮之不去的念頭在腦海中徘徊‐‐單巖是自己離開了。歐風想到這裡坐不住了,內線接通助理說自己有事出去一趟,拿起外套和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也虧得這麼多年單立行在國外混著圈子吃牛肉喝牛奶打棒球健身,體格養得很健壯,不是單巖那一丁丁的小身板,再加上從七八米的地方摔下來的時候躬身曲腿抱頭護住了關鍵部位,這才沒有傷到性命。用醫生自己內心獨白裡的話說就是,沒有致命傷只是傷了脾臟骨頭,腦震盪也沒有,真的是萬幸了。從昨天到今天,忙著處理山莊的事情、找單巖、壓媒體、還有公司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歐風忙得都沒有時間來看一下單立行,等他過來的時候,單立行已經安安靜靜在病房裡插著一身的管子沉睡著。兩個保姆陪著程雅勤,程雅勤從昨天晚上出事之後就開始哭,哭到單立行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哭累了就趴著睡,醒來了看到單立行這個樣子繼續哭,當媽的哭得肝腸寸斷,本來出國這麼多年難得能見上幾面,這次回來一趟竟然出了這種事情,程雅勤心都裂了。歐風進病房的時候看到程雅勤沉默的坐在床邊看著自己的兒子,女人往日的神采雍容不再,弓著背癱坐著,像是卸掉了身上所有的精神氣。兩個保姆看到歐風進來就很自覺地出去了,程雅勤轉過頭來,眼珠子紅彤彤的眼睛凸顯著,啞著嗓子道:&ldo;你怎麼才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