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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笑笑關上房門,開啟自己臥室的門。白色的紗窗遮陽簾拉著,隱隱的日光從外面透進來,床單被子還是她離開時的樣子,櫃門合著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梁笑笑又在房間裡轉了一圈,如果真有什麼不同,那就是乾淨,出奇的乾淨,特別的乾淨,好像不久前剛剛被打掃過一樣乾淨。坐到床邊,她腦子裡的神經還是繃著的,覺得應該是那個人做的,但她仔細想了想,實在想不通那個男人回來的理由,他又在她住的地方做這些幹什麼?一個明顯被人闖入過的私人空間,梁笑笑沒辦法忍受。尤其那人的歸來讓她覺得她的世界突然與六七年前再次發生了交集。她本能就想逃。出房門下樓,她拎了包立馬往外走去車庫拿車。離開的時候她抬眼看了看別墅門口,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梁笑笑開車在市區找了個酒店住下。她出來的時候沒有拿衣服,直接拎著自己出去旅遊時的箱子走人。她用賓館的雙人浴缸泡了個澡,躺會床上的時候才覺得後脊樑骨沒那麼冷了,舒服了不少。她拿手機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邊充電邊在聯絡人裡翻著找人。她想找人說說話,剛剛的事情想想太后怕了。防人之心不可無,梁笑笑覺得自己剛剛冒失了,無論那字條知否熟悉,她都應當趕緊跑出來。要報警麼?梁笑笑想了想,覺得暫時沒必要,看那人的意思似乎也沒有惡意,至少暫時沒有。實在不行就搬回家和胡小冉住。她翻著手機電話簿裡的人名,從第一個翻過去,熟悉的不熟悉的,認識的不太認識的只見過一面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她這才發現自己手機裡記了多少無關人,吃一頓飯見一面、一個晚宴、一個品酒會,就有一堆號碼。梁笑笑邊翻邊把那些完全沒印象的人的號碼刪掉,翻到幾個比較的熟的會頓一頓,想想要不要打個電話或者發個簡訊過去騷擾一下。但她沒有那麼做。有些人是沒必要再聯絡了,比如白錚比如周云云,有些人卻又讓她覺得無從下口,比如孟嫣、周明非。她之前有好幾個牌友,花玲玲算一個,不過那女人據說最近剛離婚就開桃花,出去旅遊了;另外幾個的交情似乎也就只在牌桌上,平時私底下都很少聯絡。梁笑笑扔開手機,臉捂在被子裡哀嘆,真是平時沒發現,現在才知道知心朋友確實少,能依靠的更少。她乾脆起身去把房間的兩道鎖都鎖上,從箱子裡翻出一堆面膜,貼臉貼脖子貼胸口貼大腿貼小腿,恨不得全身上下都貼上。她耳朵裡塞著耳機躺在床上聽歌,20分鐘之後撕掉臉上的面膜,又開始覺得無聊。不想看電視刷網頁,現在才晚上七點半,也不想吃東西,她乾巴巴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大嘆一聲,心想算了還是睡覺吧!明天還不知道有什麼事等著自己。梁笑笑撕掉了身上的面膜,拿毛巾擦了擦,躺回床上睡覺。旅遊這麼多天一直都處於興奮期,回來之後精神沒那麼亢奮了,理智回來也知道自己下面也面臨多少事情,整個人的狀態一調整,慢慢呼吸變深,沒多會兒就睡著了。大概是被白天的事情刺激的,這天晚上樑笑笑夢到了很久之前的事,還有一些人。那個時候自己還在上大學,而白錚和顧茗已經鬼混到了一起。梁笑笑那個時候並不知道白錚已經在嗑藥了,只從他同宿舍同系關係比較好的同學那裡知道,白錚很久沒上課了,那段時間是學期中旬,學校管理較為鬆散,老師又忙著職稱評定,一撥兒學生尤其是男生都跟抽了風一樣在外鬼混。周明非給梁笑笑打電話,問她知不知道白錚最近在幹什麼,梁笑笑說不清楚,周明非才告訴她白錚最近不太對,頻頻問他借錢。梁笑笑那時候大概還是很喜歡白錚,理智上管得住自己的人,卻管不住心,就多管了那趟閒事,跟同學打聽了,拉上和白錚處的比較好的一個男同學去了白錚常去的那間酒吧。夢境就從這裡開始。梁笑笑從小就是散養的,身邊又都是富家子弟,所以她從小逛過的娛樂場所就不少。酒吧這種地方她上大學幾乎就沒去過,但進去了,也不像初出茅廬的女孩兒那樣東看西看瞧新鮮卻又害怕,她不覺得稀罕,初中高中就常去。進酒吧是要排隊的,人數一滿就只能在外頭等著,梁笑笑拉著那個男同學也不排隊,頂著一張漂亮的臉蛋直接和酒吧門口的門童保鏢說:&ldo;我認識顧茗,放我進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