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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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小冉從廚房倒了三杯水，一人一杯，白錚口乾喝了一口，梁笑笑抬眸看自己媽，眼神突然一窒瞳孔猛縮，她下意識想要躲開卻沒來得及，一根柳葉條直接抽在了她臉上。柳葉條是胡小冉早上出門的時候在運河邊上扯的，葉子被摘開，只剩一條粗粗常常的柳莖。胡小冉那一下來得突然，白錚和梁笑笑都沒來得及反應，胡小冉是直接抽在梁笑笑臉上，右臉頰很快腫起一條明顯的紅槓，從耳朵直貫下巴，分外明顯。作者有話要說：☆、2324梁笑笑被抽了一柳條，哆嗦了下，接著抬起下巴垂著雙眸把臉露出來。白錚心裡跟著一抽，忙起身奪胡小冉手裡的柳條，擋在梁笑笑面前。胡小冉冷然看著他：&ldo;你搶了也沒用，她是我胡小冉的女兒，我要怎麼著她，等你走了一樣一樣可以慢慢來。你還要搶麼？&rdo;白錚沒再去奪那根柳條，只站在梁笑笑身前擋著。他這幾天早已身心俱疲，忙著應付家裡人應付各路媒體還有董事會，他表面上還是穿戴風光，然而臉頰消瘦雙目微凹眼底一片青色，眉心隱隱泛著青色。他這幾天是什麼難聽的話都聽過了，什麼樣的刀子都受過了，胡小冉的話無疑是另外一刀，狠狠插在他心上。白錚張口：&ldo;媽，你別打笑笑，跟她沒關係，都是我的錯。&rdo;胡小冉淡淡看著白錚：&ldo;我已經不是你媽了。我打她，就是打給你看的，在過去那場婚姻裡，如果我女兒有什麼不好的地方，這一柳條抽下去算是我給你們白家一個交代，但多得我也不會做了。&rdo;白錚無法分辨，只得道：&ldo;你把柳條放下，有什麼話好好說，你不解氣就抽我。&rdo;胡小冉放下柳條，抬眸看著白錚：&ldo;白錚，你們年輕人做事我們這些長輩都看在眼裡。你走吧，回去和你爸媽還有爺爺說，既然你們都已經離婚了，兩家以後就別來往了，他們也不用再找我了。&rdo;胡小冉沒有質問白錚把報紙扔在他臉上，也沒有說任何難聽的話，她是梁笑笑的媽，她的姿態比梁笑笑還要高，她說你們既然都離婚就這樣吧，不要來往，相見不如不見。胡小冉說著就兀自去開門，白錚只得走人，他轉身看了一眼梁笑笑，握了握雙拳，梁笑笑抬眸回視他，臉頰腫著，&ldo;走吧。&rdo;白錚走之後，胡小冉走到沙發邊上抹了一把眼睛，終於哭了出來：&ldo;我真想抽死他！&rdo;梁笑笑起身抱住她。胡小冉眼淚往下淌，止不住，鼻涕跟著也往下流：&ldo;報紙上說得都是真的麼？那個女人還有那個小孩兒？&rdo;梁笑笑抱著胡小冉拍著後背哄著，沒有回答胡小冉的問題：&ldo;過去了媽，都過去了。&rdo;梁笑笑從胡小冉那裡出來，在樓道下面看見站在花圃邊上抽菸的白錚，兩人隔著繚繞的霧氣對視一眼，梁笑笑默然走過去。白錚掐掉煙，看著梁笑笑被抽得紅腫的臉頰，抬手想摸一下，被梁笑笑側頭躲開。白錚手腕頓了頓，垂下去，道：&ldo;我去給你買點藥。&rdo;&ldo;不用了。&rdo;梁笑笑攔住，除了臉頰被抽紅抽腫，她的眼神和姿態幾乎和平時沒什麼兩樣：&ldo;我媽和你說得很清楚了，既然已經離婚了，就別再來往了。&rdo;&ldo;你恨我對麼？&rdo;白錚眯著眼睛上前一步。梁笑笑不動聲色退開一步，看著他，&ldo;白錚，就算是一個很普通的家庭，不論其他的，丈夫的初戀情人突然回國還帶著一個女兒，光這一點，無論哪個女人都無法忍受。&rdo;白錚：&ldo;你說過你要離婚不是因為她們，是因為你受夠了我。&rdo;&ldo;對，&rdo;梁笑笑接話：&ldo;我還和你說過，我要新生活，拋開過去的一切。&rdo;&ldo;哪怕是演一場好戲給我看麼？&rdo;幽深的視線鎖住面前的女人：&ldo;你是真不能生，還是一直以來根本就不想生？&rdo;梁笑笑心裡一頓，知道白錚已經發現了，她沒有躲開白錚的眼睛，一字一頓，道：&ldo;我根本不想給你生！&rdo;白錚看著梁笑笑，終沒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雙眸幽深平靜：&ldo;你變了。&rdo;梁笑笑深吸一口氣，落回視線，邊轉身離開邊道：&ldo;誰都會變的，沒有人還是當初最好的樣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