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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點不適應,不過似乎也就這樣了。九龍晚宴的牛逼之處在於,他和市委人名大會堂就隔著一條十字路口遙相輝印。門口是長長的紅地毯,穿著制服的侍應生門童在門外幫著停車引路。梁笑笑自己停了車,下車之後侍應生恭敬的問是參加哪個廳的晚宴?梁笑笑想了想:&ldo;正廳。&rdo;侍應生一聽就知道梁笑笑不是第一次來,但還是引路到門口。梁笑笑在大門口自己進去,走過大堂,直行進去正廳,門口的大堂經理認識梁笑笑,掛著自然的笑容和梁笑笑打招呼:&ldo;梁小姐。&rdo;梁笑笑勾唇一笑,挑了挑眉頭,她想白錚這次做事還真是挺利索的,一個旅行回來,所有人都改口喊梁小姐了。正廳裡金碧輝煌,金色的地毯,米白色的六根長柱子,還有頭頂巨大的水晶燈。梁笑笑其實一直有點想不明白,為什麼但凡晚宴的大廳裡必掛水晶吊燈?她每次都忍不住多看兩眼,心想掉下來砸到人不就直接掛了?也太不熱愛生命了。她此刻又忍不住抬眸多看了一眼,一隻手卻突然在腰上虛空一摟,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ldo;別看了,掉不下來。&rdo;梁笑笑側頭,白錚一身西服站在她身側。她轉回頭,兩人神色淡淡,並肩走進正廳。已來了不少人,觥籌交錯,小提琴聲中舉杯對飲談笑風生,女人華貴美麗,男人優雅紳士。有人注意到門口的白錚和梁笑笑,詫異地舉著酒杯和身邊人對視一眼,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白錚垂眸,看了看梁笑笑:&ldo;很漂亮。&rdo;梁笑笑看著正前方,回道:&ldo;裙子還是人?&rdo;白錚勾唇,&ldo;都漂亮。&rdo;梁笑笑經過餐桌邊上,隨手握了杯香檳:&ldo;算了吧,人都曬黑一圈了。&rdo;白錚低頭,看了看梁笑笑裸露的單邊香肩,抬眸時雙眸格外認真,道:&ldo;我說的是真的。&rdo;梁笑笑自己開車過來,不敢喝酒,只握著酒杯,睫毛一抬,餘光掃過周圍瞄過來的視線,有點漫不經心道,&ldo;我覺得,像我們這樣離婚鬧得人盡皆知的前任夫妻,就不用在這裡裝恩愛了吧!?&rdo;白錚勾唇,眼神淡漠:&ldo;這圈子無非就是這樣,人人都在裝。你說我這會兒要是一走開,會有多少女人圍著你討論離婚心得?!&rdo;梁笑笑和他對視:&ldo;那我是不是得謝謝你這會兒站在我旁邊,幫我擋掉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rdo;白錚垂眸,直接道:&ldo;不用客氣。&rdo;白錚和梁笑笑站在一起,確實沒什麼人敢靠近。有人遠遠的衝他們一舉酒杯,有人狀似路過和白錚打個招呼,不動聲色觀察梁笑笑,當然,也有臉皮比較厚的上來,笑呵呵和他們打招呼,輕撞酒杯。女人穿著華麗,紫色長裙配白色披肩,脖子上掛著祖母綠翡翠,手腕上是雕花金鍊子,無名指上鉑金鑽戒。她上下打量白錚和梁笑笑,最後視線落在梁笑笑光潔的手腕上:&ldo;喲,這鐲子好眼熟?好像在哪個拍賣會上見,玻璃種飄花吧?&rdo;梁笑笑笑了笑,剛想開口,白錚的視線落在那鐲子上,淡淡道:&ldo;有一年香港展商來辦拍賣會,這個鐲子就是一件展品。&rdo;女人點頭:&ldo;難怪覺得眼熟,原來是非賣品。&rdo;眼珠子一轉:&ldo;喲,我可知道了,是白總為了哄老婆開心,從那些港商那裡把非賣品變成了可賣品吧?我就說呢,這成色的飄花如今也不多見了,無價也無市了吧。&rdo;梁笑笑是不懂翡翠黃金的,當初她搬出來的時候有一部分首飾她放著沒動,還有一部分被她挪了出來。手腕上的鐲子她早就不記得是几几年的事情了,自己買的?白錚送的?還是別人做的人情?如今白錚和女人一個回合的太極拳打下來,她才忽然記起貌似是有一年白錚送她的。如今這點翠的白鐲子光溜溜往她手臂上一躺,倒成了別人眼裡念舊的東西,梁笑笑突然覺得有點諷刺。那女人摸了摸自己手腕,笑道:&ldo;男人麼,送鐲子送黃金給女人都是應該的,高檔的東西自然配心愛的女人,多少錢都值得,你說是吧白總?&rdo;白錚勾唇,眼神在女人臉上掃過。女人又對梁笑笑笑道:&ldo;前段時間還看那些烏七八糟的娛樂報紙,說什麼白梁兩家面臨決裂,現在看到你們我也算知道娛樂報紙果然是不值得相信的。看你們一對金童玉女就知道謠言不攻自破了。&rdo;說著又衝梁笑笑手裡的鐲子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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