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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坷將管事印鑑交給了青蘭。
看著青蘭雙手捧著印鑑,一臉鄭重的樣子,笑著說道:
“青蘭,以後你就是嘉明堂的管事了。”
青蘭早就學過如何管事了,如今拿到印鑑,心中很是激動。
向花無坷保證道:“小姐放心,青蘭一定能做好的。”
等處理好了印鑑的事,已經入夜了。
但花無坷躺在床上還沒有睡意,想著祖父這次出征的事。
前世祖父在這次征戰中因為二房洩露戰虐部署而被敵人伏擊,丟掉了性命。
夜不惑是第一個趕到伏擊地點的人。
夜初霽就以此為由,說夜不惑為了搶皇位和敵國勾結。
不然他怎麼能趕在花家軍之前就找到祖父。
他害死祖父,就是為了在和自己成親之後能儘快吞掉花家軍。
自己當時陷入祖父戰死的悲痛,聽到這番言辭,只想為祖父報仇。
不顧父親勸阻,執意嫁給太子。
這次她要趁祖父還沒有到邊關,寫信告知祖父。
祖父征戰多年,向來小心謹慎。
就算不會全然相信信紙上的內容,也一定會對排兵佈陣有所改變。
才從床上坐起來走到桌案旁邊,花無坷就聞到了一股味道。
在宮裡的時候,各種暗害人的小手段見多了。
花無坷很快分辨出這是安神香的味道。
安神香沒有毒,就是會使人昏昏欲睡。
花無坷重傷未愈,本就精神不佳,聞到此香很容易陷入沉睡。
害怕這是孫如惠的陰謀,想趁自己熟睡除掉自己。
她當即屏住呼吸,藉著桌案的遮擋,用茶水沾溼了手帕。
又偷偷摸出了一個簪子,轉身回到了床上。
鑽進被窩裡,用帕子捂住了鼻子。
花無坷閉著眼睛,感覺到光陡然亮了起來,想必是來人掀開了床幔。
可她並沒有聽見腳步聲,此人必定武功高強。
饒是花無坷死過一次也不免有些緊張。
也後悔自己沒有在第一時間喊來侍衛,現在開口會惹怒來人令他下死手,只能按兵不動。
來人掀開床幔後就坐到了床邊。
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之後,手伸向了花無坷的臉。
感受著來人的動作,花無坷靠著自己三腳貓的功夫將簪子狠狠刺向他的臉。
可惜,簪子只是擦過脖子,就被來人一下子握住了手腕,再也動不得分毫。
眼睛突然睜開還未適應光線,視線有些模糊。
花無坷鬆開了捂著鼻子的帕子,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松木香味。
這個味道……
那日夜不惑那日來救她,將她抱在懷裡時,就是這個味道!
她終於適應了光線,看清了眼前的人。
夜不惑穿著一身玄色窄袖蟒紋長袍,頭戴同色系發冠。
挺拔的鼻樑,薄薄的雙唇,眉眼修長疏朗,刀削般的輪廓盡顯俊朗。
上一世,花無坷去找夜不惑退婚的時候,他也是這身裝束。
當時他才從邊關回來,看見花無坷在城門處等他還以為是來接他的。
直到聽到退婚兩字,他嘴角的笑再也繃不住了。
眼裡萬千星辰熄滅,深不見底。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花無坷總是疏遠自己。
本以為這只是小女孩長大了,有了女兒家的嬌羞,不願意再和自己親近。
可自從花無坷揚言要和自己解除婚約,夜不惑終於明白了。
他的歲歲這是不喜歡他了。
雖然盡力和花無坷保持距離,不出現在她眼前惹她心煩。
可自己心心念唸的小人兒受傷了,夜不惑怎麼也忍不住想要來探望。
前幾日用了安神香,花無坷都睡得很沉。
沒想到今夜竟然是裝睡,一時不察躲避不及,脖頸也被簪子劃出一條血痕。
想著剛剛那根直直朝著自己脖頸致命處而來的簪子,夜不惑心裡自嘲。
歲歲果然討厭自己極了。
他錯開花無坷的視線,強壓下心裡的苦澀,淡淡道:
“花老將軍不放心你,我不過替他來看看,你別亂動,小心傷口,我走了。”
說完準備離開。
還未起身,搭在床邊的手就感覺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