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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離開後,繼續喝著悶酒,那扇圓形漏窗邊的白紗,捲起了陣陣花香。
他垂首看著剛剛放到桌上的玉壺,壺口上空飄落下一抹粉紅,小心翼翼翩落如孤夜落雪,最終落在手背上,他驀地抬頭看向窗外那株棠棣花,面具下的雙眸,終是有了波動,只不過更加陰鬱。
如今棠棣花又盛開了,不光是竹屋外的那株,還有那一片萬古林,只可惜已千年無人問津。
銀楚宸冷眼看著那一片落寞,獨自沉默。
記憶中,他分明連那人的臉都記不起來了,可為何每到棠棣花開時,內心總有一股莫名的牽扯,甚至連看到一朵殤逝的花瓣,都會令他覺得憎惡……
夜幕降臨,開滿藩籬的五彩小花突然萎縮了所有花瓣,順著花蕊縮排花蒂中,轉而被一層綠葉裹了進去。
最終只剩下一顆綠色的花蕾藏在茂密的藤葉之中,夜色徹底降臨,蒼穹像被披上了一層漆黑且厚重的幕布,那些閒散飄灑的雲朵均被這黑魆魆的夜色吞噬殆盡。
昏死在院子裡的白墨感覺被誰踢了兩下大腿,睜眼便對上從上倒來的半張銀面,當即大叫了一聲,似乎是受到驚嚇。
“你躺這裡作甚?”重兒語氣不怎麼好的問道。
白墨倏忽坐起,驚魂未定地朝著四周掃了一圈,見方才那隻碩大老虎已經沒了蹤影,這才青著臉說道:“有……有老虎!”
重兒面具下的眉頭一皺,心道這人當真不安分:“你見到他了?”
白墨此刻渾身還是發軟,坐在地上起不來,只是重重點了下頭:“那邊還有好多……”
重兒明白這傢伙指不定擅闖了聖澤林,便直起身子從白墨雙腿上跨過,毫不驚訝道:“起來吧!吃飯了…...”
一聽吃飯,白墨的肚子卻十分配合地咕嚕了幾聲,來到此處也有些時間,他可是一滴水都未入口,胸腔一燥,也不知怎地生出了一股蠻力從地上一骨碌爬了起來。
夜間,這座由晶石築成的山莊通體閃著瑩潤的光,整個屋子不置一盞燈,也如行走水晶宮中,半點不費力氣。
穿過前廳,自一側迴廊進去便來到另一個四合院中,前院與前廳皆用白玉磚鋪地,此處卻用的是三尺青磚。
院落中架著一座石橋,橋下有一方小池,池中雲霧繚繞不能視物。
白墨跟著重兒進了一側偏房之中,一進屋子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巨大的油漆圓桌,擺放在屋子的中央,是整個屋子唯一的擺設,桌面在四周屋壁的熒光中泛著一層浮波光紋。
重兒示意白墨坐下,自己卻兀自走到對面坐下,這麼大張桌子兩人突然覺得好遙遠。
白墨稍微扯著嗓子喊道:“你幹嘛坐那麼遠?”
重兒不理會,由於帶著面具看不到神情,但似乎目光一直在白墨身上。
剛坐下不久,桌面上就憑空出現了一盤焦黃的魚,看得白墨是瞠目結舌,舌頭打著卷兒說道:“這這這……怎麼變出來的?”
自從來到此處,他想著這一切不過是自己的一場荒誕不經的夢,有什麼大不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憑他的智商還難不倒他。
可先前的幾次痛感,已經不能任由他繼續自欺下去,這不是夢,他不知為何來到了一個——匪夷所思,一切都超出他認知的地方。
太違背常識了!
白墨將臉上吃驚的表情稍微收斂,看著白玉盤中的魚,他不知道這是什麼魚,反正不是武昌魚,在對魚的認知裡,他除了知道武昌魚什麼樣,其他的在他眼裡全都歸於一類,那就是“魚”。
一側還有一隻白玉高腳杯,但與喝紅酒的高腳杯又不同,這杯子極小也就是一口白酒的量,通體晶瑩剔透,裡面盛著一團白霧,這白霧神奇之處是在那小杯中湧動但止於杯口。
重兒道:“吃吧!”
白墨面對這些不可思議的東西,有些猶豫要不要下口,可他已經餓極了,下一秒已拿起筷子吃起來了。
這條魚不多時就被他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就差抱起盤子舔一遍,可是這連塞牙縫都不夠,他一個大男人這樣的香松酥軟的魚再來十條他也能吃下。
“能不能再給我來一條,還挺好吃的……”
重兒盤中的魚還有大半,她放下手中的玉筷,拿起一側的玉杯對白墨一舉:“你喝了再說吧!”
白墨會意,定睛看著杯中的東西,想想也不至於是毒藥,對方若真要殺他,哪裡需要這麼麻煩,一咬牙,悶頭喝了下去。
…….
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