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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的,想到之前的羞恥,不覺又一陣臉紅,究竟是誰給他穿的衣服?
愣神須臾,才想起後背的傷,忙雙手交叉朝自己後背摸去,光溜溜的,已經完好無損了。
當下他更加確定自己只是跌入到了一個暫時醒不來的噩夢中而已。
他最大的本事就是撒謊,不光是因為能騙過別人,還因為他擅長自欺。
這樣的遭遇即便是打死他,他也只當是一場噩夢,不然他十幾年的書那不就白讀了。
既然這場夢不危及生命,那他也可以勉強接受,不論如何,他心中都有一個隱隱的聲音,這世界上不可能有什麼光怪陸離的東西。
自己堅信最後記憶是在文竹家迴廊裡的搖椅上躺著,即便是一個深得不能再深的夢,也會有醒來的那一天,不要掙扎好好享受才是明智之舉。
要保持樂觀,不過他的樂觀有時候看來只是在故作堅強。
下了床,一手掀過眼前一層綃紗,隔一掌之處又是一層,就這般穿梭在層層雪白綃紗之間,繞了半天才看清了整個屋內陳設。
十分乾淨,素調略帶風雅,屋內除了那張白玉床便是垂釣滿屋的白雲錦綃紗。
他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光腳丫,十根腳趾頭不由自主,在白玉地板上面摳了摳,很是驚訝,這是大理石……還是白玉?
如果是白玉,那這夢,也太他媽的豪橫了吧!
離開屋子,穿過一道不長的白玉迴廊,就來到一間房門外,他清了清嗓子,提氣小心翼翼地喊了聲:“有人嗎?”
等了許久也不見屋內有任何動靜,才懨懨離去,這裡的房間很多,但大致都一個模樣,一個色調,轉來轉去,最後轉到了一處溫泉。
先前的屋子不是白就是素,不是素就是白,雖然乾淨清爽,但總覺得失了顏色很不舒服。
可這處溫泉卻是春意盎然,花紅柳綠,煙霞無限,當真是美不可言。
而對白墨來說最感興趣的就是那氤氳繚繞的溫池,先前的那幾波操作已經讓他身心疲憊至極,看到這暖烘烘的溫池,腦子裡頓時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定要好好泡一下,說不定一會兒就得夢醒了,於是便迫不及待地將身上一件長袍盡數脫去就準備下水。
由於第一次玩這種東西,總得先試一下水的深淺,於是先蹲在池邊將一隻修長的腿慢慢往池子裡探去,在觸到水面那一刻,頓時感覺渾身被一股暖流電過般,很是舒服。
“水溫剛剛好……啊!”
這聲音拖了了高尾音,並不太享受的樣子。
的確,白墨是受到了驚嚇,才撲通一聲扎進池中的。
岸上一襲白衣女子,負手而立靜觀其景,她沒想過會看到這樣一幕,更沒想到這不速之客會這般不安分。
一時,心中對此人生了幾分討厭。
待白墨看清池邊戴著面具的女子時,神情就顯得更加尷尬。
“你……誰?”
而剛剛從聖澤林回來的重兒盯著水中之人,面具下的眉頭隆得極高,心道:“公子匆匆而去,就為了這人?”
更是不能理解公子,竟然將外人帶上近仙島來,此地除了她與公子,從來都不曾有第三人來過,於是更加好奇地在池中之人的臉上打量了一番,依舊看不出什麼特別來。
“你說呢?”重兒口氣很不好地反問道。
這語氣,這神情,是個傻子也知道是此處的主人,白墨忙解釋道:“剛我找遍整個屋子沒見到人,這才……我以為……”他以為這是在夢裡,而這裡除了他,沒有別人,當下乾笑兩聲,雙手慢慢環至胸間,遮擋住略微尷尬的地方說道,“這裡……沒人。”
“你知不知道這玉池只有我家公子能用,除了他沒有誰進去過,你招呼都不打就將髒兮兮的身子泡到玉池中,好沒規矩!”重兒的語氣是一點也不客氣,言罷再次俯身朝向白墨,靜止須臾,隨即將音量提高了些,“你可算是八輩子修的福,能進入此處,整個零界也找不出第二個。”
是不是八輩子的福氣白墨還說不準,但是能遇上這樣荒誕的奇遇,若不是八輩子修的福,那就是八輩子造的孽。
“零界?”白墨是一頭霧水,“是在哪裡?”
他這一問,重兒不由將身子再壓低了些,似乎想更近點地看清對方。
白墨本是赤裸著進了池子,見對方一個女子一點也不避諱地湊了上來,他略微慌環在胸前的手更緊。
“你莫不是傻子?”重兒貓著腰,雙手環抱在胸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