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有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決定朝院中走去。
“你是那吹笛人?”白墨剛走入院子,小聲問道,這才發覺這人也戴了一副面具,心道,“難不成戴面具是這裡的風俗?”
“……”
銀楚宸面具下的眼簾斜乜一下,不做理會,但突然心情卻差到了極點,復又將壺中酒送進嘴中,喉結攢動,脖頸處青筋突兀。
他就知道此人不會那般規矩地待著,甚至也低估了那只有靈性的白虎。
白墨對此人冷漠的態度也不在意,直接從對方身側走了過去,在對面的欄臺上一屁股坐下。
他細細打量著眼前的人,目光自頭而下,自腿而上。
身形頎長,肩寬腰窄,喉結突兀,面具之下一張淺薄的嘴唇如畫出來的那般好看,下顎線條明晰,脖頸處附了幾縷隨意散落的銀絲。
心中一時感嘆,同為男子,他也不免讚歎此人簡直絕了,看得他都略微有些出神,良久才發覺自己竟然是在欣賞一個連面貌都看不全的男人……
“咳咳.....我是從那上面來的……”他撅起一根手指對著空中指了下,接著道,“聽到笛聲,覺得吹得不錯,好奇就來看看……你吹的?”
銀楚宸卻連一個眼神都不曾給他,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酒。
白墨這才納悶起來,這人莫不是個聾子,轉而又覺得也不可能啊!即便是聾子見著有人過來,多少也該有點反應。
想想或許又是遇到了一個不怎麼好接觸的主,這裡本來就沒一個正常人,之前遇見的哪一個又是善茬了!
“你的酒我能喝嗎?”
空氣凝滯了片刻,銀楚宸終於手臂一揮,白墨身側的欄臺上,霍地化出了一隻酒壺來。
白墨雖然多少對此地也有了點見識,可要完全適應這裡的光怪陸離,那還是需要時間的,轉而乾笑了下,就此化解了自己內心的那一抹驚訝,拿起酒壺仰頭一口,香醇甘甜:“好酒……這酒有花香味,是什麼花釀的?”
他本以為對方給了他酒,就會開口給他說話,沒想到對方除了給他酒,沒有半點要與他交流的意思。
他也不勉強,大長腿一伸,又喝了口酒,剛才下來的時候,四野漆黑一片,就這處有點光,看來周圍是沒有別的住戶,想想這人或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性情怪癖。
“……你一個人住這裡?”白墨雙手將酒壺捧在胸間,目光流轉在一側的屋舍上,隨意問道。
依舊沒有得到回應。
白墨:“……你是啞巴?”
“……”
白墨:“聾子?”
“……”
白墨:“又聾又啞?”
“……”
夠無語的,他還第一次遇上這麼奇怪的傢伙,要不是自己鬱悶得很,他還真不願意與眼前這種傢伙多待一刻。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自己來到此處一直都是在故作鎮定,偏偏方才的笛聲,催出了他內心深處隱藏的脆弱,將平日壓下去的不安在這寧靜的夜晚生生給激了出來。
自己好不容易築起的一層堡壘瞬間瓦解,一時內心更覺苦悶難耐,在聽到那悽婉笛音那一刻,他隱隱覺得吹笛人定是與他一樣,也有許多無處訴說的苦楚,所以才好奇一探,古有子期高山流水遇知音,今有白墨聞笛尋覓瀟瀟客。
可萬萬沒想到……遇到這麼個自閉。
於是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喉頭灼燒得厲害,隨意抬手揩了下嘴角的酒漬,皺眉道:“我嘛!原本在我家睡得好好的,可是一覺起來,居然莫名其妙地躺在……”一想起自己當時的模樣,就覺得臉上火飄飄的,只能跳過,說道,“後來又……又被一個紅髮女魔頭在河邊像拖死豬一般拖了大半天……以後別讓小爺再遇到她。”
說到此處,他心中已竄起一團怒火,咕嚕咕嚕幾口酒下去,腦子裡突然閃過那個絕色美人來,他記得在迷迷糊糊間,似乎見到過一位美人,遂而笑起,雙手靠在身後的圍欄上,說道:“不過……要是她……我倒是希望還能遇上。”
寂夜深空,涼風作伴,花絮紛亂,竹屋小院下昏燈障目,一人喝著酒訴著自己的不快,一人喝著酒想著自己的事情,貌合神離倒也十分地融洽。
可好景不長,銀楚宸突然心神一收,隨即一陣惡寒。
白墨不知何時已經朝他湊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自己身側,一對濃密長睫下,是一雙明亮眼眸,正肆無忌憚地盯著自己。
“你……”一聲低斥起,“……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