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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墨被銀師提走的事,早就在麟鳳堂傳遍了,即便大家都知道白墨被銀師關在了豢養場,可那地方卻不是誰都能隨便進入的。
平日裡也只有甲等學子在上銀師的攻法時,極個別會被點名進入豢養場中,由銀師指點對應靈獸與學子試煉,其餘閒雜人等均不可入場。
所以狐柒即便很擔心白墨,也只能在白墨必經之路上等著,果然與他所擔心的那樣,見到歸來的人如此狼狽,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安慰。
白墨滿眼皆是怒意,只覺鼻腔一熱,抬手一擦發覺是血,怒不可遏罵道:“你馬上去給我把銀楚宸那孫子大卸八塊了。”
“啊!”狐柒愕然不已,他可沒那本事,“他他他……我……”
白墨只是怒火難平,他知道沒幾個敢惹那孫子,轉而盯著狐柒手中的油紙包:“你給我留吃的了?”
“嗯,是魚包。”
白墨吃力地接過,就轉身就上了橋:“多謝。”
狐柒看著這樣的白墨,心中很不好受,可是他的確也不敢惹銀楚宸,只好在後面叮囑道:“以後,你就別去招惹他了,你鬥不過的。”
白墨冷哼一聲:“可我偏就要惹了……”
他沒有回頭,反正這句話他也不是說給狐柒聽的。
次日,第一節課便是銀楚宸的攻伐課,這一次銀楚宸自進教室開始,便不曾朝白墨臉上瞧過,也難得白墨也沒再出什麼么蛾子。
課後,銀楚宸甫一走出課堂,白墨就起身跟了出去。
“銀師……”
在兩座課室的過道中,白墨叫了一聲。
銀楚宸腳下一滯,眉心一擰,腳下的步子卻邁得更大,身後之人也不氣餒,速度更快,幾步之後便一把拽住了銀楚宸的白雲紗廣袖。
“銀師,這字我不認識,你給我講講唄!”
白墨一個搶身,擋住了銀楚宸去路,聲音甜軟嬌柔,一雙自帶秋水的眼眸眨巴了兩下,盯著銀楚宸粲然一笑,清澈如尖荷新露,明媚動人。
銀楚宸眉心一沉,眼前之人,與之前那輕浮放浪女子判若兩人,這倒是新奇的一件事情。
僵持了須臾,銀楚宸終是在這場眼神的對峙中妥協,沉聲道:“何字?”
“這個……”白墨指著書卷中一字。
銀楚宸見當真是來請教的,便放下心中戒備,俯身去瞧所指的那個字。
“銀楚宸……”
這恐怕是麟鳳堂開闢至今唯一一個敢直呼獵師姓名的學子,當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
銀楚宸側頭怒瞪而去,卻不防一張壞笑的臉朝自己迎了上來。
不及反應,嘴唇已被對方嘴唇生硬地撞了下,一碰即散。
麟鳳堂的銅鈴咚咚咚……地響起,古樸悠遠中是一方世界,如棄不復……四周喧囂的潮浪頓時消弭,唯留逼仄小徑處,兩人在過堂風中僵持著,秀髮凌亂,相顧無言,但兩人的目光之中皆具驚色。
白墨本該以戲謔的姿態,欣賞眼前這個不可一世的傢伙——因他的舉止會有什麼反應。
卻不想他自己先有了反應,他慌忙伸手摸在自己心臟處,為什麼他的心——在他早有預謀,親上那張薄唇時,竟然不受控制地亂跳起來……
這怎麼回事?
這種感覺他從未有過,心跳加速,莫名緊張……
甚至呼吸都有些微亂,他驚恐的望著對方那張同樣錯愕的臉,這個人……他媽的難道有毒?
怎麼才碰一下就這樣了,忙朝後退了一步,這傢伙有問題。
不過他還知道自己的目的,於是在幾秒的時間內,已掩蓋掉眼中的慌亂,戲謔的笑起,並用大拇指在自己淡紅的小嘴上一抹,邪魅至極,嘴角的弧度盡顯輕薄浪女的風情,而眼中的戲謔,似乎是在挑戰對方的底線。
銀楚宸立於原地,五感也已失四感,眼中除了震怒,還有一抹從未見過的愕然。
就在白墨碰到他嘴唇的瞬間,他腦海中早已模糊得只剩輪廓的那個身影,突然清明瞭一角
——亦是一張紅唇,卻不是眼前這張含春帶笑,而是不帶一絲笑意,涼薄且傷人。
這一角清明,也只不過在腦海中一閃而過,卻令銀楚宸四肢百骸均在甦醒,霎時,一種抑制不住的怒意,自胸臆處狂湧而出。
“你……找死。”銀楚宸驟然暴喝。
白墨但笑不語,就等著他這句話。
麟鳳堂很大,單是攻伐就佔據了一個正北臨天閣,音爆佔了一個正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