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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我將你從這裡推下去?”
“你敢.......”
兩個少年的側臉皆鍍上了一層金輝,一半在時光裡閃耀,一半在歲月中沉澱,目光交匯間,躁動在他們之間的粉塵,彷彿也帶著光暈一般,將生命的美妙展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在山頂坐了很久,久到落日即將陷入山體,白墨突然皺著眉頭問道:“我們怎麼下去?首先說好,原路返回我打死不下。”
文竹兩隻腳交疊在一起,盯著山邊即將掉落的夕陽道:“這裡的下山路很好走的。”
“.......”
這裡的下山路果真好走。
文竹在一處人為砍倒的細竹叢中隨手撿了一把手指粗細的竹刷,對齊根部,熟練地做成一個竹垛子。
又將竹子根部握在手中,邁開腿像騎馬一樣騎上去坐在地上,這才示意白墨坐在竹剁後方。
白墨不明白文竹搞什麼鬼,還是坐了上去,問道:“是要幹嘛?”
文竹調整了下坐姿,一本正經地交代道:“你抱緊我,雙腿放在我腿上,身子不要扭來扭去就行。”
“幹什麼?”白墨還是不懂,但還是照著吩咐做著。
“滑下去......”文竹說著雙腿用力一蹬,兩人便朝著下方遛口,跐溜一下滑了出去。
只聽白墨一聲哀嚎起,想要逃跑已是來不及,文竹只覺腰間突然像是被什麼鎖得死死的,背後的人將整個頭都埋在了他的背上,哀求道:“大哥,我還不想死啊......”
“恩,放心,很好玩的。”文竹認真答他。
放心?
這遛口如此之陡,就靠著屁股下的幾根竹刷子?
能放心,那也得心有多大才放得下啊!!!
“啊啊啊啊......”
整個村子裡都能聽到那殺豬般的叫聲。
那遛口實在是太陡了,白墨只覺自己坐在一輛失了靈的摩托上往山下急速奔去,周邊的景物都拉成了線,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這一輩子算是玩完了。
一分鐘左右的刺激令他險些心臟病發,下到山底卻又還魂道:“太刺激了,咱們再來一次吧!”
文竹起身,丟開手中的竹剁,緊接著用小拇指掏著一側的耳朵,彷彿方才被白墨的叫聲刺穿了耳膜。
“下次吧,你方才叫得太大聲,我怕待會兒村裡來人檢視此處是不是來了神經病。”
“我、那是因為刺激而叫。”白墨立即反駁道,他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大叫是因為害怕。
文竹不接他的話,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說:“時候也不早了,家裡人該做好晚飯了。”
就在他們轉身回家時,身後伏龍山的一個洞口,突然發出了一道強光,那光線並未自洞□射出,如一道閃電在山洞內轉瞬即逝,所以兩人並未察覺。
下到山下再看那輪落日,已經全部陷入山的那側,除了山邊尚有一抹垂死掙扎的餘暉外,夜幕已自東邊開始吞噬過來,整個村落沒入了祥和寧靜之中。
兩人順著來路返回,走到一處石橋上,這座石橋是用許多不規則的石塊,拼湊而成的一座拱橋,橋身很高,下面卻是一條幹枯的沙河。
白墨站在拱橋的中央好奇地往下看了眼,不解道:“這河中也不像常年漲水的樣子,為什麼橋要修這麼高?”
“不知道……”文竹回道,“這橋很老了,下面的河叫北河,但是從來都不會蓄水,雨大的時候還能看到湍急的河水,不過雨一停河水便會消失,除了低窪處蓄了點,其他都流走了。”
文竹目光隨著北河的方向延伸到遠處,將手中不知何時握著的一塊石頭狠狠地拋了出去,須臾,在極遠的河道上落下,聽見一聲脆裂聲響,丟擲去的那塊石頭碎了。
白墨立即垂頭在自己周圍也尋了一塊石頭來,順著文竹丟擲的方向,將手中的石頭拋了出去,嘴裡同時問道:“流去哪裡了?”。一聲脆響,“看到沒,我比你丟得遠。”
眉頭一揚,對著文竹得意一笑,他這該死的勝負欲。
文竹也笑了,只不過笑得沒白墨那般張揚,指著村尾的那座孤峰道:“藏子崖裡面,聽說從藏子崖流到了鬼界,進了裡面,可就沒有出來的了,所以這裡長期缺水,聽我爹說上頭好幾輩人吃水都是進藏子崖山洞中等水,一夜也就能等來一背桶的水,勉勉強強夠家裡用一天的。”
白墨暗笑,還有鬼界一說呢!看來這裡的人當真是迷信得可以。
可突然他的心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