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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大膽懇求道:“師父,那情花已只剩下一縷殘魂,師父何不將她度化,讓她化去怨氣轉世投胎。”
蛇婆神色一變厲聲道:“你知道什麼?你以為隨隨便便就能做出一個鬼怨,這東西一旦形成便無法度化,她的魂魄被兇手殺死,鎖在兇器之中的那股一魂,會源源不斷地從兇器之中散出怨氣,即便她現在只剩一縷殘魂,也隨時隨地可能會再次妖化,唯有將那兇器之中的怨氣化去,再將兇器與她殘魂相熔,方可完全摧毀。”
蛇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神色隨即緩和了下,轉而道:“我近日要進冥想境……此事就交於你處理好,你先退下吧。”
花子慕聽明白了師父的話,可她仍感覺此事並沒有這麼簡單,疑點還有很多,只是她一時難以理出頭緒,便也不敢多加叨擾師父,應聲退了出去。
回來的路上花子慕卻多了一個,她第一次忤逆師父的決定,那情花如今只剩下一縷殘魂,只要她儘快找出殺死情花背的真兇,或許就能減輕情花的怨念,到時也許可度化她。
至於她為什麼要這樣做,或許是因為情花最後那僅存的善念,又或者是因為她的師弟,那傢伙最後抱著情花時的神情,她全都看在眼裡,她清楚,就算她不去尋找兇手,銀楚宸也一定會。
花子慕回到月牙,就給自己屋子加了一道結界,防止銀楚宸的貿然闖入,在屋內的她化出了,從情花谷中取回的那幅畫懸置空中。
“我記起了你這雙眼睛,我......我我......不不......我不記得你,我不記得你.......”
“你去幫我找一幅畫,那畫是我的......我能感覺到就在這附近,你幫我帶出去,出去了......你就知道怎麼做.......”
為何洞中那位前輩要她去取的這幅畫,正是妖靈山中的石靈上尊要她尋的那幅?
而且石靈上尊還要她在遇見這幅遇光會閃動的水晶珠畫後,去一個地方。
花子慕認為這一切並不是巧合,但石靈上尊曾叮囑她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她的師父,她雖然不明白石靈上尊為何這般做。
可她心中有太多的疑慮,那洞中的前輩,為何有熟悉的感覺,他為什麼說自己的記憶被誰封印了,又是誰封存了她的記憶?
她從小隻有師父一人,也曾問過師父她的身世,可師父告訴她,遇見她的時候,她暈倒在地,難道在師父遇見自己前,就被誰封了記憶?
那是什麼樣的記憶,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在那麼小的年紀便被人封印記憶的?
花子慕第一次這般急切地想知道自己究竟來自哪裡,父母可尚在?
她之所以不將此事告訴師父,一是受石靈叮囑,二則,她心知師父心性,知曉此事,定不會再允許她出天水澗。
她既然不能將此事告訴師父,自然也不能去請問師父,那這答案或許只有她解開眼前這畫中的啞謎才能知曉。
半月之後
這日,銀楚宸剛入躔中,一催動魂元就發覺滾滾不息的魂力,盡數穿透輕衣朝四海八荒之邊湧去。
緊接著他感知到魂力激盪在躔的邊緣,隨即發出支離破碎的聲響,那轟隆隆的聲音響徹躔中每個角落,由遠至近,慢慢蕩了回來,並帶來了滾滾萬丈海浪。
他忙朝下空看去,只見四下猶如天地顛倒,海水在那道強悍的魂力下,擠壓成了一道幾丈水雲,極速朝他湧來。
而且在這造勢之下,他隱約能感應到高漲的海水下,有什麼東西在躁動。
為了探知得更清楚點,他再次催發出一股強悍魂力,自輕衣內將手掌相對並伸展著,指尖在與那湧近的水壁碰觸之時,兩團魂力由手心發出,只見輕衣外騰起一層刺眼紅光,倏忽間朝反方向光速射去。
只見蜂擁而至的水牆,整個如無形的氣浪,極速脹大,變薄,然後成為一個倒扣的巨大水盤被彈開數丈後,消失不見,霎時,整個空間再次還原如初。
不過,此時空氣中竟瀰漫著刺鼻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