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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卻發覺抓著輕衣的手酥麻一片,並順著手臂蔓延開,他連忙睜眼看去,輕衣並無異樣,但那股酥麻感卻越來越強烈,就這個瞬息,握住輕衣的手已沒了知覺,輕衣就這樣掉落在了他腳邊。
銀楚宸本想抬腳踏在輕衣之上,不料輕衣卻飛了起來,就這般始料不及下,銀楚宸的目光與一把握住輕衣的情花的目光對上了。
“你……”
還未等銀楚宸說完便聞見一陣香氣,這香氣很熟悉,在他意識尚未完全喪失前,說了句――
“這下死定了……”
好像是做了個夢,銀楚宸從夢中驚醒時,發覺自己正躺在床上,房間還是葉清玄為他安排的那間,他只覺渾身冷汗津津,卻又記不起來到底是噩夢,還是真實。
他下意識將手探入自己懷中,發覺原本一直貼身放著的淨世篆卞不見了,方知這一切不是夢……
這時房門開啟,走進來一位端莊且柔弱的女子,雙手拖著一個食盤,緩緩而入走到桌邊放下食盤微笑道:“可醒了,我已備好酒菜……”
銀楚宸不為所動,戒備地看著此女子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公子覺得我是何人……葉清玄還是情花?”
“你到底在玩什麼把戲?”銀楚宸怒道,他這才發覺自己被人耍了,自始至終都是情花一人,從未有過葉清玄。
桌上食盤之內擺放的四壺酒,銀楚宸只掃了一眼,心中更是怒意難平,虧他閱人無數,居然在這裡雙目被鳥給啄了,氣憤之下伸手欲要將其打翻,卻被一隻手給攔下。
兩人單手相搏,銀楚宸十幾招下來也不曾碰到食盤,於是也不管男不男子漢,雙手並用,但仍不敵單手應付的情花。
銀楚宸自詡修真奇才,卻不想此刻處處受制,這情花的修為更是高出自己甚遠,體內魂力深不可測。
又是幾十招下來,銀楚宸每一次出招都會被情花輕鬆化去,而且看不出有半點難以招架之色。
反倒是銀楚宸雙臂麻木不堪忍受,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雙手一甩怒道:“不打了。”
他暗自心驚,要是再早上那麼百十年,先闖入的不是天水澗而是這絕情谷,想必此刻早已化為怨鬼,想想當真覺得自己是福大命大!
原本心高氣盛的他,在天水澗近百年十年的修煉,雖說魂力滋長不足,但那股心高氣傲,自命不凡的囂張勁兒,倒是消去了不少,打不過便是打不過,認輸不丟人。
銀楚宸兩手環抱,並暗暗揉搓了幾下手臂,咬牙忍痛間,忙拿起一壺酒,咕咚咕咚一股腦兒地倒進了嘴裡,這幾口烈酒下喉,胸腔那股怒意平息了不少。
“剛剛為什麼沒剝我的魂?”
他完全不懂眼前這女子在想什麼,之前明明那般想要湊夠第七百個魂魄,可已得手,怎地又這般將他給弄了回來。
“公子可知……情、痛且苦……念豔三色,視作三苦……灼灼不羨仙,妖妖終成魔。”
情花慢條斯理地拿起一隻玉壺,淺酌了一口,似是被這烈酒燒了臟腑,眉宇微蹙,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道:“你終是出不去了,晚一點殺你又何妨,在你死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情花這次仰頭狠狠灌下一口:“我是情花,也是葉清玄,你……要殺誰?”
結局都一樣的問題,銀楚宸又怎會浪費口舌。
情花從銀楚宸的神情中得到了答案,又問:“你可曾進入過通天閣?”
銀楚宸眉頭一動,毫無預兆地沒這麼一問,他也下意識回道:“進過又如何?”
“可曾聽過狐婪空這個名字?”情花問。
銀楚宸想了下,這個名字的確沒聽過:“……不曾。”
情花細長的睫毛,微微煽動了兩下,神情儼然為情所困的痴情女,盡顯失落道:“……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
銀楚宸見她再無先前陰狠,又是葉清玄的神情,沉聲道:“或許通天閣是有過這麼一個人,但是恰巧我沒聽過,也不是沒可能的事。”
情花聽之了之,從袖管之中取出一個雲錦紋的精巧荷包,抽出裡面一縷棕紅髮絲遞給銀楚宸。
猶豫了片刻,銀楚宸還是伸手接過,在碰觸到情花指尖的瞬間,只覺她的手冷如寒冰。
這叫他又想起在冰心亭中的那雙手,那雙眼睛,帶著悲情與沉澈。
也只是轉瞬,他就收回了心思,定睛看著掌中之物,心中確定此物乃狐族之物,但色澤罕見非一般修士。
有名望的狐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