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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氣彷彿一下子被抽走了,軟綿綿的。
就像一場夢,夢醒之時,便什麼都沒有了。如同一切都從未發生過。
她嚥了下口水。
不可能……
這不可能!
她猛然撲過去,伸手在洞中反覆摸索,恨不能把拱洞上的雕花都摳下來。
心中明知,那麼大個畫軸,只要不是自己瞎了,怎麼可能看不見。
可就是……不甘心哪!
洞裡面被她攪的塵土飛揚,不一會兒,她自己身上臉上亦是蒙了一層灰,活像是剛讓人從土裡面刨出來的。
畫軸是沒有,但有別的。
抹開側壁上薄薄一層石灰,一大片暗紅色突然露了出來。
如同被紮了手,江沅趕緊撤身,差點兒摔坐到地上。
胃裡面一陣翻騰,她有點兒想吐。
江沅在河邊呆呆枯坐一會兒,洗了把臉,神思飄忽地去了凝翠閣。
“江公子!”一進門,幾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就迎了上來:
“怎麼這麼久沒來了?”
“該不會是把我們忘了吧?”
“人家可是想江公子想得緊。”
……
幾個姑娘嬌笑著擁做一團。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江公子爽朗清舉,玉琢般的兒郎,凝翠閣的姑娘們心下里可都愛慕著呢。
換作往日無事的時候,江沅也樂得陪樓裡的姑娘們調笑,但今日,她實在是沒有心情。
“明欣在麼?”
“又是來找明欣的。”一個高挑姑娘撅起粉唇:“大夥兒散了吧散了吧。”
“唉……”
其餘的姑娘頓時也變得興致缺缺。
“就知道我們這些人入不得江公子的眼。”
“江公子好生專情,什麼時候能來我房裡坐坐。”
……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悻悻散了去。
江沅無心流連,徑直去了明欣的屋子。
屋內,琉璃香爐青煙嫋嫋,淡淡的沉水香瀰漫其中。
“你是說,畫不見了?”沉默半晌,明欣才開了口,她緊緊絞著手中的帕子,面上驚疑不定。
江沅點點頭。她只說畫不見了,可沒有把自己在藏畫的地方發現血跡一事告訴明欣。
那地方……大抵是出了人命。
偌大一片血跡,饒是被石灰掩藏過了,仍能從形狀上看出潑灑噴湧的痕跡。
刀斧劈斫,一擊致命。
“會不會是被府衙搜了去?”明欣站起身來,在屋中來回走了幾步,越想越不安:“阿沅,要不然,你趕緊逃吧!”
江沅搖搖頭。
她不是沒有想過一走了之。可這事兒她必須得搞清楚。畢竟,現在這畫扯上了人命案子。這檔子事兒她要是抹不乾淨,以後誰還敢找她做事。
想到這一層,江沅反而平靜下來。
她託著腮,琢磨來琢磨去。
好像……近了這畫的人,都死了?
前幾日的兩個送畫人,還有今日石灰下的一攤血。
她嘆了口氣,眼神幽怨:
“這筆生意,我後悔了。”
“你可別怪我多嘴,當初就不該貿然接下這事。”明欣好不容易定了神,起身往江沅的杯中又續了些茶水。
鴻陸驛站是大梁的貨物流轉中樞,所有往來平津的貨物,包括貢品都經過此處,向來戒備森嚴。她早就覺得這事情風險太大。
“你說得對。”江沅很是認同:
“我該要兩千的。”
想到這幅畫她只要了對方一千兩銀子,江沅覺得自己虧大了。
明欣:……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得樓下一陣喧鬧。
“這又是怎麼了?”明欣皺了皺眉頭,開啟房門,兩個人往樓下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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