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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疼嗎?叫御醫來看看吧?」「你以為現在咱們還請得動御醫嗎?」楚熙然忽地倒抽口冷氣,顯然是被觸到傷口,疼得他連連咬牙,「能有藥上已是阿彌陀佛了!好在是巧力,沒傷到五臟六腑。」說到這,楚熙然冷峻道:「杖刑只是個開始,狐狸尾巴該是時候露出來了。」就在這時,屋外響起一陣吵雜的腳步聲,而後一群太監匡當一聲撞開門,衝進了屋。小順子眼明手快地撩起一邊的被子蓋到楚熙然身上,手裡的藥瓶往袖口下一收,跑上前攔住眾人,定睛一看才發覺為首的正是向阿朵跟前的太監小福子。小福子正得意地抬著下巴,目中無人道:「從今兒起皇後的俸祿和一切用度,與從八品更衣一樣,沒得多一件,所以,這裡多出來的東西,奴才可得按旨意收回去!」「胡說,這都是咱們主子先前的東西,你們憑什麼收?」「這都是永和宮的東西,可不是長門宮的,按旨意就得收!」「你敢!」小順子咆喝道。「讓他們收吧。」趴在床上的楚熙然突然開口,小順子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只得退到一邊,眼巴巴看著一屋的東西被人搬走,就連一個茶碗都不放過,更不要提被放在雕花檀木盒裡的創傷藥。「這個不行!」見一個太監抱著儲藥罐就要走,小順子急得衝了上去,「主子受傷,缺不得這些藥粉。」「收走!」小福子一把將那太監推出門外,順勢擋在了小順子跟前,「皇上下旨說要收,就一個都不能落,若皇後需要傷藥,去御醫院討便是了。」說完,小福子來到床邊,他瞧了楚熙然身上蓋著的墨綠色絲綢繡花錦被,斜著眼笑道:「呦,這被褥看著也不是八品更衣能用的,奴才可得收走了。」說罷,他掐著蘭花指正要去揭那被角,卻見楚熙然冷冷掃了他一眼,「你敢!」楚熙然的聲音不高,可眼眸裡卻透著寒光,如一把匕首直刺入人心,嚇得小福子哆嗦了一下,搓著雙手一點點後退,尷尬道:「奴才不敢,奴才不敢。」「不敢就滾吧,該收的你們也收了,別在這礙本宮的眼!」楚熙然雖是趴著,可歷練出來的狠勁豈是個小太監能招架的?小福子聽了這話自然不敢再多留,招呼了眾人抬的抬,拿的拿,不一會就從長門宮撤了個乾淨。屋裡終於恢復清靜,小順子環視著空蕩蕩的四周,憤恨道:「那幫狗仗人勢的奴才!簡直就是趁火打劫!」「若是沒有人撐腰他們敢嗎?」楚熙然抬起身,不但不惱,反而笑咪咪道:「雖然知道他們遲早會動手,可真沒料到向阿朵會這麼急躁地想要先除掉我。」小順子正半蹲在床邊,聽自家主子這麼一說,他猛地一拍腦袋,而後從袖子裡滑出先前在用的那瓶創傷藥,拿在了手上。「他們真正的目的是來收這個的?」「被罰了五十杖刑罰,又無藥可敷,御醫更是不可能來到長門宮,說到底,向阿朵就是想等我死。」「這樣她才有機會坐上後位。」「說對一半。」楚熙然的笑意漸漸收斂,神情也更凝重,「若我死了,太子必定被廢,等向阿朵生個皇子出來就能被封為太子。到時要是若明有個意外,太子順理成章登基。這天下,怕是要易主了。」「他們要謀反?」小順子張大嘴巴。「但願是我杞人憂天。」小順子抓了抓腦袋,疑惑道:「奴才糊塗了,既然他們要謀反,為何還要故意引主子回宮?主子不在宮中他們豈不是更容易行事?又或者,在我們回宮的半路上派人截殺,不是更省事?」「你別忘了,我是當今皇上親封的皇後,即使我不回宮,後位仍舊是屬於我的,若是皇上有個萬一,無論哪個太子登基,我都是太後。況且,我身為楚家後代,又手握龍鳳雞心佩,能隨時調遣各營人馬,偏偏還藏身在江南隱姓埋名,所以他們懼我,只得使計將我引回宮中來個甕中捉鱉,才好永絕後患。」聽到這,小順子恍然大悟,有些擔憂道:「那主子豈不是很危險?」「所以從現在開始一定要警惕,絕不能走錯一步。」夜半,風起,長門宮年久失修的木門被吹得嘎吱嘎吱響,在黑夜裡聽來格外詭異。楚熙然向來淺眠,又因著傷痛更是無法安寢,迷迷糊糊間感覺一陣冷風吹了進來,他猛地睜開雙眼,一手摸進枕頭下取出防身用的短匕,一手推了把睡在床邊的小順子。小順子醒後很快反應過來,立刻挺身護在楚熙然身前,緊緊握著一直藏匿在袖口裡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