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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逃個屁啊你!我是鬼了還是怎了?你能跑到哪裡去?告訴你,這方圓百里都是我地盤,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rdo;紀素軒越說越冒火,索性扯著嗓門罵開了,&ldo;晴蓮你是好啊!我到是問你,一身傷是怎麼回事?不能說話了又是怎麼弄的?好端端的又怎麼會給發配為軍奴?你不是該在臨安好好過你的日子,天天抱著銀子笑得跟朵花似的燦爛麼?現在算什麼?啊?&rdo;紀素軒咬著牙抓過棉被扔到晴蓮身上,雙手抱肩挑著眉繼續劈里啪啦道&ldo;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明知道是在我營裡怎麼不找我?頭次在軍營裡為什麼不說?上次在將軍帳給我上藥那幾天為何仍是不說?給人欺負了也不知道叫我?砍柴生火的你是玩出癮了?你本事了你!敢情你當我這雙招子是白長的,還是覺得我抱著你睡了那麼多年是白睡的?!&rdo;見晴蓮垂著頭還是不作聲,紀素軒悶得一口氣在胸口憋屈的慌,吼道&ldo;你他媽到底是怎麼了?我紀素軒的寶貝小蓮兒不是嘴尖牙利的很麼,什麼時候到成了不會說話的啞巴?&rdo;這一鬧到是把青兒給吼醒了,那方爬起身趕緊點了蠟燭,看著榻上的紀素軒和晴蓮的架勢也是傻了,問&ldo;將軍,出什麼事了?&rdo;&ldo;沒你事,滾到軍師帳裡睡去&rdo;紀素軒一瞪把個青兒嚇得連忙跑出帳,連滾帶爬得衝皇甫悠那裡去求救。這頭紀素軒稍稍緩和了下情緒,伸出手替晴蓮裹緊了棉被,道&ldo;蓮兒,你到是說句話啊&rdo;晴蓮抬起頭迎著紀素軒的雙眸,沙沙的聲音斷斷續續出一個音&ldo;爺&rdo;&ldo;叫素軒&rdo;紀素軒覺得有股熱氣衝上腦門,鼻子都酸酸得不自在起來。&ldo;素 ……軒……&rdo;晴蓮再開口,聲音還是那樣殘破不全,沙啞著竟再也不是曾經清脆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又或噥噥如柳絮飄飄惹人情綿。&ldo;你不是挺聰明的麼?怎麼搞成這個德性?&rdo;紀素軒心疼的抱起晴蓮,恨不得立刻揉碎了放進自己身子裡,再也見不得他受半分苦,&ldo;若不是那夜我看清你肩膀上那牙印兒我都不敢相信你真的是我的小蓮兒&rdo;其實,晴蓮肩頭那牙印兒在傷痕的遮蓋下若不仔細了幾乎是看不到的,何況早就淡了,只有很淺的兩三點小紅印,偏紀素軒不知怎麼了就是眼尖。在那溪邊看著晴蓮的背脊他就跟著了魔一樣想靠近,何況那幾日晴蓮替他上藥時他握著他那纖細的腰身就覺得說不出的熟悉,這次待抱在懷裡,再尋到了那牙印這才肯定這軍奴醜兒的確就是他的小蓮兒。&ldo;第一次在那溪邊撞見你時,都那樣了為什麼不出聲喊我?&rdo;紀素軒自然是想到了那夜撞著兩個士兵侵犯晴蓮的事,只恨當時自己沒看清竟轉身走了,可更恨的是晴蓮明明是看見了他卻不開口喊他?&ldo;你雖然聲音啞了,可軍醫都說了,你若要出聲還是可以的!但為什麼不認我?&rdo;&ldo;晴蓮,你到底是在怕什麼?&rdo;紀素軒盯著晴蓮的眼漸漸眯成一條縫,他說&ldo;別告訴我你是怕我嫌棄了你這身皮囊?!&rdo;晴蓮身子一震,捂在棉被下的雙手攥成了拳頭緊握。他曾是秦月樓的頭牌,他貌美賽過女嬌娥,他豔名遠播、讓公子哥兒一擲千金只為做他入幕之賓,他更是當朝輔國將軍寵及幾載愛而不遲的男寵,可就是這樣的他,容已毀,身已廢,他再也沒有資本和驕傲去自信的說,我是晴蓮,是那個美豔不可方物,是那個紀素軒紀大將軍口中&ldo;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rdo;的晴蓮了。很多時候,卑微與自傲本就是一線的差距,他從來就是拿著那些光鮮亮麗的色彩在遮掩自己的那點兒自賤與自卑,然後自以為是的在秦月樓裡撒潑在將軍府裡輕言調笑。可這樣的一個晴蓮,若連唯一可以遮擋的皮囊都沒了,還能剩下些什麼?苦澀在眼底倘揚,原來他也會害怕,害怕著紀素軒知道了他就是晴蓮後,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看著晴蓮的神色紀素軒料到是自己猜對了,一時變得氣也不是心疼也不是。紀素軒伸進棉被裡的手摸著了晴蓮的,就這麼死死抓住,再一點點掰開握緊,牢牢的十指相扣,不著一點而縫隙。&ldo;我認識的小蓮兒從來不會自哀自憐的&rdo;紀素軒摸著晴蓮的長髮嘆氣,再看晴蓮還是那般魂不守懾,知道他定是還在心底掙扎,也就只好由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