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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會&rdo;晴蓮並不常騎馬,依他的懶性子,那是能躺著絕不坐著,當然有馬車也肯定不會去騎馬,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會。&ldo;那就好&rdo;&ldo;怎麼?&rdo;&ldo;五日後跟我一起啟程&rdo;&ldo;啟程?去哪兒?&rdo;晴蓮沒明白過來,傻乎乎地問道&ldo;跟著我還能去哪?當然是去疆北打仗!&rdo;&ldo;爺,您是將軍,可我不是,我更不是兵,去幹嗎?&rdo;&ldo;我愛讓你跟著不行麼?&rdo;&ldo;爺,哪有將軍帶著男寵上戰場的!&rdo;晴蓮顯然不高興陪著紀素軒去吞沙子。&ldo;爺捨不得你,不成麼?&rdo;紀素軒的聲音帶著點溫柔的磁性,靜默裡覺得特好聽,讓人忍不住想聽他一直一直說下去,永不停止&ldo;這些天有空了收拾下包袱,軍營不比將軍府,別到時缺了少了的可沒人給你補&rdo;&ldo;恩&rdo;晴蓮決定還是守好本份,反正若真守在將軍府裡八成也會悶死他,到不如跟紀素軒去外頭見識見識,也算沒白走這一遭的人世。疆北,滾滾塵煙在荒漠中寂寥著飛散。馬嘶聲在黑夜裡長鳴,牽扯起思鄉的情結,如這悽悽的叫聲哀婉迂迴。晴蓮正在專心的磨墨,左手中指與麼指捻起右手的袖腕,劃著規律地圈,一輪輪在那石墨上輦出濃稠的墨液。紀素軒正伏於案頭書信,向遠在京城的皇帝報備軍事戰況。到了疆北後,面對胡人軍隊的紀素軒收斂了他狐狸一樣的笑容,嚴肅而謹慎著擔當著他將軍的角色,不苟言笑更始鮮少說話,但往往能在難得的豪言壯語中鼓舞士氣,帶領著披著赫赫戰功的紀家軍在這蒼遠荒涼的沙漠中所向無敵。這已是晴蓮跟著紀素軒來到疆北的第三個月頭。彼此間的融合比在臨安和京城時都要來得默契與溫和,或許是因為紀素軒作為將軍的那份尊榮與他對敵的那份威嚴和冷靜讓晴蓮對他有了改觀,總之,現在的紀素軒在晴蓮眼裡是天神一般的存在著。戰場上的紀素軒好似渾身撒發著金芒,耀眼的讓人無法不把眼眸刻在他的身上。晴蓮就是那樣,在後方的陣營中一次又一次目送他的離去和歸來,然後為他脫去沾著血的盔甲,重複著擦拭與清洗。紀素軒會在這個時候認真的看著他的動作,也不說話,僅僅就是看著,然後微笑,那笑裡多了的東西晴蓮不懂,卻真實的覺得軟進了心坎,於是隻能抬頭回報以同樣的笑容。很多年後,紀素軒想到這一幕時,他說&ldo;那時的晴蓮讓我覺得,能活著回來,真好。&rdo;晴蓮磨好墨,又挑亮了燭火,這才靜靜坐在一邊等待。紀素軒寫完封上信箋,蓋了個火印,看了看支著手臂坐在一邊的晴蓮道&ldo;你困了就先去睡&rdo;&ldo;將軍不睡麼?&rdo;在陣營裡,晴蓮沒有叫過紀素軒&ldo;爺&rdo;,而是按著規矩叫&ldo;將軍&rdo;紀素軒皺了皺眉頭,答道&ldo;我還要看會地勢圖&rdo;&ldo; 還有,沒人的時候不要叫我將軍,聽著彆扭&rdo;&ldo;可在軍營裡也不能叫您爺啊&rdo;&ldo;那就叫我名字。紀素軒&rdo;&ldo;連名帶姓地叫將軍?&rdo;晴蓮心裡默想著這要叫順口了回京城改不了就麻煩了。&ldo;叫素軒&rdo;紀素軒糾正道&ldo;這,不太好吧&rdo;晴蓮還在猶豫&ldo;我說叫素軒就叫素軒,你磨蹭個什麼,去睡吧&rdo;紀素軒大手一揮趕了晴蓮離開,這頭又坐回案邊重新展開牛皮製得地圖細看起來。帳篷裡頭還留著晴蓮髮絲上特有的淡淡香氣,讓這緊崩著的肅靜之夜變得分外柔和著,不知不覺,已到了初明破曉,晨暮之光透進落了一地的光輝。紀素軒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趴在案上已睡了去,而身上披著件雪白的狐皮披風,一邊副案上也趴著個人,難得一身的素白,正是晴蓮。紀素軒自然是不曉得明明該呆在寢帳裡睡了的晴蓮是怎麼又到了他這兒來的,不過自己身上的披風顯然是晴蓮給蓋上的,想到這紀素軒心頭一暖,到比這初晨的太陽更加煦和明媚。晴蓮尚未醒,睡的跟貓似的慵懶,長長的青絲不安分的垂落在臉側,遮住了臉看不清五官相貌,只是這一份身影已是成了一副絕美的畫,印在了紀素軒心頭。紀素軒難得玩心大動,湊上前撩起晴蓮那一束長髮在指間纏繞,真真是鐵漢之心將軍之威也被化成了繞指柔的溫情,心念盪漾開就無法收回,只順著波動俯身一吻,親在晴蓮緊閉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