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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軒轅靳再爬起來,胸前顯出四道清晰的血痕,連帶著衣服也被劃破,看起來到是可憐得很,可是他不僅不害怕,反倒笑了起來,對著雲小惑的背影叫道:「小惑,其實你那兩顆尖牙挺可愛的!」砰的一聲,雲小惑狠狠甩上門,將軒轅靳聲音隔絕在外,而後他低下頭伸出手,看見已變回人手的指甲裡還留著絲絲血肉,他知道,這一手下去地又狠又利,傷口應該不淺,可那人居然還笑地出來,真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唉呦,皇上您這是怎麼了?」小雀子一看到軒轅靳胸前的傷口,嚇得臉都白了,好在一邊的隱衛及時遞上了金創藥。「沒什麼,小傷。」軒轅靳嘴硬,可胸口的傷早已翻滾著皮肉紅腫起來,火辣辣的痛意突突直跳,額頭更是虛汗連連,真不知他是怎麼帶著傷走進城的。「早說了讓奴才跟著去的,您偏不肯,非要讓奴才留在城裡開什麼酒莊,您說這沒個人在邊上伺候您怎麼成?」小雀子嘮嘮叨叨,手上到也沒停著,先是撕了連著皮肉的衣布,而後再上藥包紮,沒幾下就弄妥帖了,這才問向一邊的影衛,「皇上是怎麼傷的?」影衛沒有回話,只看了眼軒轅靳,而後一個躍身,隱到了窗外的樹林中。「是雲公子?」小雀子能在軒轅靳身邊伺候到現在,自然也是個機靈的人,一猜就準。「恩。」軒轅靳翻著著被擱在一邊的血衣,眼神漸漸發直。「他怎麼狠得下手!」小雀子埋怨著。「當初,朕可比他狠得多。」軒轅靳一閉眼,就是記憶裡那隻渾身是血的狐狸,心裡如同被人絞成了麻繩,緊得不能呼吸。「皇上,順順氣,順順氣!」小雀子一見軒轅靳臉色慘白,嚇地扔了手裡的繃帶,連忙替他拍背。「朕沒事!」軒轅靳好不容易喘出一口氣,「朕只是不明白,當初怎麼會想要他的命。」軒轅靳想,那時候該是鑽進了死衚衕,被怨恨迷了眼,才會做出傷人傷己的事來,若真是為此要了了雲小惑的命,那他軒轅靳即使活著,又跟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好在雲小惑活著,好在自己還有機會清醒。「就算他要朕的命,朕也會給他。若真有那一天,你們誰也不能怪他,更不能傷他半分,這是朕欠他的,該還!」「皇上!」小雀子急得眼都紅了,「萬萬不可,您是一國之君啊!」「朕累了。」軒轅靳合攏起新換的衣服,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喃喃著說:「朕該回去了,離著他近點兒,這心裡也踏實些。」「奴才送您。」「恩!」第二日,軒轅靳又來了,這回他直接坐在溪邊釣起了魚,可惜天公不作美,沒多時就收了晴,換成了雷電風雨。軒轅靳仰著臉看向飄著雨絲的天,就見頭頂一道白光劃過,緊跟著轟隆隆的雷聲震地人心驚,他用手背抹了把臉,收起魚竿正要走,卻見到通向此地的山道上遠遠奔來一個人,定睛一看,居然是本該在學堂裡的雲淨。雲淨見到他站在門口也沒答理他,只大力拍門,急急嚷著:「爹爹!爹爹!」門被從裡頭拉開,雲淨看到站在門口的雲小惑,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然後便一股腦地衝上前,抱住了他的雙腿,「爹爹!」「你怎麼這個時候跑回來?爹爹還想著去給你送油傘呢!」雲小惑愛憐地摸著雲淨的臉,才發覺入手一片溼潤,也不知道是雨還是淚,「被欺負了?」雲淨在心裡哀嘆著想,誰敢欺負我啊?上回直把吳海山他們給嚇地尿褲子,之後見到他就跟耗子見了貓似地躲地可遠了!他這是看著天色不對,擔心會有天雷劈到他爹爹的頭上,所以才一路狂奔回來!不過心裡想的卻不能放到嘴邊說,他只能裝可憐地小聲問:「爹爹,淨兒今日可以不去學堂嗎?淨兒想在家裡陪著爹爹。」「休息一天也好,但是明兒個一定要去!」雲小惑故意板著臉,可眼裡卻是一片溫柔。「好!淨兒明日一定好好唸書!」軒轅靳站在門口看著,一個是自己的男妻,一個是自己的兒子,心想著若自己也能走上去一手抱一個,那該多好!想著想著,他突然又覺得哪裡不對勁,這才發覺,雲淨剛才跑回來時,臉色發青,一副緊張地快哭出來的樣子,可按那孩子的脾性,哪會是被人欺負了就露出那樣表情的?而且他親眼看見過雲淨把一撥比他還大的孩子嚇地尿褲子,又怎麼會讓人隨便欺負了去?這個疑惑在他心裡如雪球越滾越大,整的一晚都失眠,好不容易捱到天亮,他乾脆起了個早,在山道上候著要去學堂的雲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