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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朕要去把熙然接回來,朕要讓他知道,就算他再恨朕再怨朕,他都是朕的皇後!他不可以離開朕!」「皇上小心啊,您等等奴才!」見賀蘭若明忽然奔出永和宮,小林子急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一提衣角也跟著跑了出去。「熙然,我不選秀,我什麼人都不要,我只要你回來!你回來啊!楚熙然!」就這樣,發了狂的賀蘭若明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騎著他的赤兔馬,帶著所有的影衛,奔向了沙場。影衛,歷來都是在宮中保護皇上安危的死士,從未有人真正見過這些來無影去無蹤的神兵,也從未有人計算過皇帝的身邊到底有多少這樣的人,而這一次傾巢的出動,只因皇上幾欲陷入癲狂的絕望。日以繼夜的趕赴邊關,到了營地,竟已是遲了,楚熙然帶著一隊精兵深入誘敵,已將軍權交予了副將。待到這支小隊撤回時,卻無楚熙然的身影,他們的少將軍孤身陷入敵軍,是計,也是最後的同歸於盡。賀蘭想起了五個月前,楚熙然曾軍報要過火藥,一切顯然於目。身為一國之君,他知他不該如此任性的將自己置於危險之地,可是這一次,賀蘭若明覺得自己瘋了,沒有人能攔得住他的馬,沒有人能抵得過他的刀劍。護主的影衛隨著他們的皇帝,衝出了營地,再一次奔向了前方。那抹月牙白的身影就在眼前,一點點地清晰,還有那抹在空中飛舞著的白色劍穗,沾著猩紅的血。一閃刀光而下,他驚恐的飛身上前,推開了因為他的出現而震驚失神的楚熙然。鮮血漫開,他聽見楚熙然焦急的呼喚,他聽見滿山開始不斷的爆炸聲。火藥的味道瀰漫,混亂的敵軍,四散而暴亂計程車兵。「熙然,熙然,熙然。」他緊緊抱著他不肯鬆手,胸口的傷已經感覺不到疼痛,而心裡的痛,卻因為從未有過的恐慌而變得越發刺心。一陣眩目,他終於因為失血過多倒下,可手還緊緊攥著那人的衣袖,彷佛這一放手,就是天人永隔。在影衛的掩護下,楚熙然帶著傷重的賀蘭若明避過了山崩,而混亂不堪的場面也讓他們與影衛被衝散,暫時躲進了一處隱蔽的山洞。受傷的賀蘭若明發起了高燒,糊里糊塗的沈睡又驚醒,朦朧間,覺得有誰的淚打在臉上,熱熱的,而抱著自己的人,身子發著抖,揪得他那麼牢那麼牢,讓人心都給揪疼了。好在當晚,支援的人馬找到了他們。隔了一日,退燒的賀蘭若明清醒過來,而手上攥著的卻只是個帶血的衣袖。「熙然!」試圖爬起身的賀蘭朝四處驚叫起來,卻因著身子虛弱而跌下了床,尚未癒合的傷口再度扯裂。「皇上!」一邊守著的軍醫趕緊上前,卻被賀蘭一把推開。「熙然!」嘶啞的聲音、狼狽的身影,他茫茫地想去尋他,否則怎能安心?而走進帳篷的楚熙然端著藥就這麼呆在了原地,他看著賀蘭的淚一滴滴落下地,看著賀蘭的血一點點滲出白色的繃帶。「熙然。」賀蘭怔怔地看著他,安靜了下來。楚熙然朝軍醫點點頭,又把藥遞給身後的小順子,慢慢走到賀蘭跟前蹲下身握住了他的手,貼近自己的臉頰,「我在這兒呢,你找我?」賀蘭若明感覺著掌心的溫度,終於清醒過來:「熙然?你沒受傷?你真的沒事?」「我既沒缺胳膊也沒少腿,好得很!受傷的人是你!」「那就好。」「好什麼好?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朝上那些大臣幹什麼吃的?居然沒人攔你?」「他們攔不住!」楚熙然聞他此言,嘆了口氣,搖頭道:「胡鬧。」說罷,他的眼神落在賀蘭赤裸著纏繞上白布的胸口上,紅色的血跡點點透出,實在無法想像,若那夜他們沒有被找到的話,賀蘭的命是否還保得住。他是真的連命都不要了。「吃藥吧。」楚熙然接過小順子手裡的藥碗。「一動就疼。」賀蘭眨眨眼看著他。「我餵你。」似是知道賀蘭心思,楚熙然也沒多說,只舀起一勺藥汁遞到賀蘭嘴邊。「苦。」賀蘭喝一下口,立刻齜牙咧嘴。「良藥苦口。」楚熙然見他跟個孩子似的討厭吃藥,忍不住揚起嘴角笑了。「你笑了。」賀蘭的手撫上楚熙然的臉,而後,他彎下眼角,輕聲說:「熙然,我想你。」三日後,南昭送來降書,一年多來,邊關的連天烽火終於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