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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裝作未醒,任憑一夜荒唐放縱,聽著賀蘭粗重的喘息和自己的呻吟纏繞在一起。更何況,他本就是他的皇後,難道,他還能跳起來把人給踹下床不成?既然醒著尷尬,不如裝醉,然後自欺欺人地享受久違的親密。只是,夜未過,賀蘭就走了。彷佛是一下子清醒過來般,從他身子裡急急退了出來,披了衣服,沒有半分遲疑地帶著小林子,走了。房間就那麼一下子冷清下來,他聽見小順子在外頭試圖呼喚他,他沒有答,只是這麼靜靜地等著。等著天亮,天亮後,心就會不痛,就可以無謂,就可以繼續笑得優雅而冷清。太陽終於露臉的時候,楚熙然叫了小順子打了熱水進來。以前,每回情事完,賀蘭總會溫柔地替他清洗身子,從不假於人手,可這次,賀蘭就這麼走了。身下還黏黏的,濁白的液體在私密處和大腿間留下的印記已經乾涸。待小順子忐忑不安地退出了房,楚熙然這才扶著床柱起了身,一點點挪下床榻,跨進了浴盆。酸澀的身體在碰觸熱水的瞬間打起了顫,私處因為熱水而泛起了火辣辣的疼,惹得楚熙然咒罵了句「渾蛋」!洗淨身,套上新的裡衣,楚熙然這才喚回小順子進屋幫他更衣。頓時,原本冷清的東暖閣又熱鬧了起來,太監宮女進進出出,替這位天承第一的男皇後洗漱著衣。天承歷來的傳統,是皇帝上朝,而皇後垂簾聽政。天承人覺得,皇後就是皇上的正室,是一國之母,也是要操心國家大事,替皇上解憂替百姓解難的。只是,歷來都是女子為後,垂簾聽政的意義並不大,而此刻換了個男子,還是罪臣之子,那就另當別論了。然不顧群臣疑惑,賀蘭若明還是堅持要讓楚熙然垂簾聽政,這也是當初答應了他的。因為只有真正加入朝堂,他楚熙然才能找到機會絆倒慕容一族。卻說另一邊,賀蘭若明在後半夜回了自己的幹清宮後,也是一夜無眠。曾和楚熙然在永和宮同榻而眠的日日夜夜在他腦中揮之不去,而剛才對著楚熙然忍不住的情慾,更讓他明白自己是多想能擁著他再也不放開。可是,楚熙然願意麼?他還記得當年最是恩愛的日子裡,兩人一塊放風箏,楚熙然總會發呆的握著手中的線,羨慕地看著天上的風箏,笑著說他曾經在外自由的日子。然後,說他因為貪玩怎樣被爹爹罰站,說他騎著馬兒和朋友一起在森林裡狩獵,說他在溪澗流水裡抓魚打鬧。那個時候的楚熙然是最真實的,嚮往著自由,嚮往著飛翔,會嘆氣地說:「是你個冤家非讓我進宮受這份累。」他是知道的,楚熙然真正要的是什麼,若不是因為楚老將軍的死,若不是為了他的孃親和姐姐,也許,上了戰場的楚熙然根本就不會回來做什麼皇後。而他,天承的皇帝,一國之君,又有什麼資格能讓他留下來?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和欺騙,就連到了今日,都是為著除去慕容丞相這個心頭大患,而把楚熙然放到了皇後的位置上。試問,一個男人,卻成了一國之母,會是怎樣的尷尬?更何況,是那個原本倔強的人?可這是不得不走的棋,一個為了復仇,一個為了皇位。賀蘭不知道江山是不是真的那麼重要,可這是從小就根深蒂固在他心裡的責任,他的君王教育裡沒有人告訴過他,若愛和江山矛盾的時候,該怎麼選擇。他遵守著一貫的原則和冷酷,任由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才發覺最後痛的那個,居然是自己。若早知如此,自己會不會在楚熙然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問他愛不愛他的時候,就點頭了呢?可這樣又會有改變麼?楚氏一族還是會在慕容丞相的設計陷害中被除去,一切的軌跡,仍不會改變。「皇後起身了麼?」賀蘭問向伺候著自己洗漱的小林子。「回皇上,起了。」「嗯。」賀蘭若明點了點頭,忽然又道:「著人給鳳座上加個軟墊。」「奴才已經加了。」小林子低著頭忍笑。「你倒是越發周全了。」「好歹奴才也是從小伺候著皇上的,這點心思怎麼能沒有?」小林子替賀蘭扭上最後一顆盤扣,突然安靜了下來,賀蘭正納悶,卻聽小林子道:「奴才只是不明白,皇上既然疼皇後,為何昨夜不在坤寧宮過夜,卻要回幹清宮?怎麼說,昨兒都算是皇上皇後的大婚,這麼擱著皇後一個人,後宮裡指不定又會傳些什麼,到時委屈的還是皇後主子。」「小林子,你要明白,這宮裡頭,委屈反而更安全。朕,寧願委屈了他,都不想他再受丁點兒的傷。更何況,他本就不是為了朕而要做這皇後的,朕留不留下,對他又有何區別?而且,慕容那老賊正急著呢,朕好歹也要讓他安下心不是?不然皇後還要怎麼報仇?」「皇上,那今晚是要翻德妃娘娘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