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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傷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有力量。
許多人並不知道他已經晉升異髓,包括顧凌風在內。
眼下只是莫名覺得宇文傷這次回來,不管是氣質還是言行舉止,都變得和年輕時判若兩人。
雖然言語依舊有禮貌,卻帶著一絲不容人半點置疑的霸道。
那位宇文家的女子看見這樣的宇文傷,眼中不由得露出崇拜之色,閃閃發亮。
薛清站在人群之中,雖然他知道自己父親選擇跟顧之玄交好,但此刻也有些幸災樂禍,想看看顧之玄會如何應對。
“你讓我說我就要說?”
顧之玄臉上露出一抹驚疑之色。
“對,我讓你說,你就要說。”
宇文傷微笑著,重複了一遍自己的話。
顧之玄忍不住笑罵:
“宇文傷,你就比我多吃了十來年的米,就來我這裡裝什麼大佬了?
你算個屁啊,還讓我說我就說,我說我剛剛想到和你娘共度春宵因而發笑,你覺得好笑嗎?”
“嘶——”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呆呆的看著顧之玄。
宇文傷臉上的微笑果然沒了。
“果然不好笑對吧,非要聽,什麼毛病。”
顧之玄忍不住搖搖頭。
顧凌風看見這一幕,眉頭微皺,突然冷聲道:
“之玄,你太過分了,不僅公然傷我大魏百姓,還對人口出惡言,這就是顧家教你的家教?
還不快快跟宇文兄道歉認錯!”
“顧凌風,你豬嘴插兩根蔥,以為自己是大象了?”
顧之玄笑道:
“怎麼,當初顧秋獵說我並非顧家子弟,這件事你是轉頭就忘?
還是你們顧家捨不得我這個馬上拜入太嶽宗的天才子弟,這才隱瞞著訊息,不讓天下人知?”
“嗯?”
“顧之玄不是顧家子弟?”
“他直呼其父的名諱!?”
“這是怎麼回事!?”
“此子怎能如此不孝?顧將軍堂堂異髓強者,還是他的父親,他竟如此直呼其名!?”
顧凌風聽見附近的竊竊私語,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得逞之色,隨後嘆了口氣,道:
“之玄,雖然我爹不是你的生父,可是我爹從小帶你回到顧家,給你吃穿用度,才有你的今日。
你怎能直呼其名?難道這些恩情,你都忘了?
我是你大哥,不希望看著你成為不孝不忠不義之輩,回頭是岸,之玄。”
彼時,因顧之玄那句笑罵而陷入沉默的宇文傷淡淡道:
“凌風,有些東西是養不熟的,其人秉性如此,你再如何勸導,他也不會聽進去半點。
莫要以為覺醒了血脈之力,就真的天下無敵,這世上,比血脈武者更強的存在,數不勝數。
只有出去開過眼界,才知道什麼叫井底之蛙。”
他望向顧之玄,微笑道:
“我說的可對?”
“你說的對不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們打擾了我喝茶的興致,晦氣。”
顧之玄起身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塵埃,便跨過在地上痛苦呻吟的多嘴茶客,準備離去。
結果剛走兩步,他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轉身一腳踩斷那名茶客的脖頸。
吧嗒一聲脆響,茶客的雙眼開始渙散,嘴裡發出不明意義的呻吟,幾息後,他徹底氣息全無,當場解脫。
眾人看著這一幕,眼中露出一抹駭然。
之前他們只是聽到傳聞,如今可是親眼看見顧之玄光天化日之下,直接打殺他人性命。
要知道這裡可是有墨刀衛鎮守的大魏京都。
被人當街打殺這種事,平日裡根本就出不了幾件。
一下子讓人感覺本該安全的環境,變得兇險無比。
既然這名茶客能被對方輕鬆打殺,那他們呢?
他們的性命在對方眼中,又值幾個錢?
念及此處,眾人看向顧之玄的眼神已經帶上了一絲驚恐。
有人慶幸自己幸好沒有多嘴,否則就會跟此人一樣的下場。
“以後阿貓阿狗,就不要當著我的面對我聲討,譁眾取寵,我這個人沒什麼耐心,脾氣也不太好。”
顧之玄衝在場眾人笑了笑,便打算離開茶樓。
“對,就是這樣,只有這樣才會讓你身陷囹圄,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