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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睡會也行。”
“不行。”方瀾紅著臉躲了躲他，顯然是家裡有另一個人，不給他親，而且賴床到現在，有點不好意思：“快去呀。”
“行。”屈天哲笑了一聲，起身去找衣服了。
下午他們說好了要出去。屈天哲的駕照考得早，大二就考下來了，之前也開家裡的車一起出去玩過，今天根據計劃，要去三四十公里外的人文景點，那兒有一座古樸的道觀，一些古建築，景色優美，且山勢平緩，有河穿過。
這個季節，很適合去避暑，但沒有過夜的條件。
那個位置說遠倒是也不遠，但沒有車不太方便，所以他們也是商量了很長時間，這一次才決定過去。
吃完飯屈天哲的媽媽去睡覺了，他們倆去超市買了些路上帶的零食水飲料什麼的，一點多就直接就出發了。
方瀾心情倒是不錯，音響放的是他的歌單，屈天哲看著他翻著零食吃了一會兒，閒聊了幾句有的沒的，方瀾告訴他，下週末他們社團有聚餐，要去別墅轟趴館過夜。
“過夜？”屈天哲問了一句。
“嗯，那兒應該有那種幾個人一起住的房間，類似於宿舍？”方瀾說著：“我看過圖，有上下鋪的。”
屈天哲問：“方便嗎？”
“挺方便的啊。”方瀾說：“女生們住一起比較安全。”
屈天哲笑了一聲，問他：“男生住一起安全嗎？”
“……”方瀾一下就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伸手拍了他一下：“我跟你住才不安全，跟別人特別安全！”
特——別——安——全——
刻意拉長的音調，方瀾怕他多想，補充道：“我在社團還沒出櫃呢，是直男。”
“我知道。”趁著紅燈，屈天哲騰出手捏了捏他的手腕，隨口問道：“我能陪你一起去嗎？”
“你來幹什麼啊？”方瀾十分不解：“我是什麼未成年嗎？出門住還要家長陪啊？”
“不是家長。”
綠燈了，屈天哲收回手，沉默了片刻，一本正經：“我應該是男朋友。”
“嘁。”方瀾揶揄他，笑了：“誰給你認證的？”
到達目的地的時候才三點多，方瀾舉著相機拍照，屈天哲揹著包一路向上，山裡靜悄悄的，這個時節竟然入目看不到幾個人，明明在山底停車場看到了挺多車輛和遊客，但走到半路卻看不見人。
方瀾拍到喜歡的照片就給屈天哲看，兩個人湊在一起研究構圖，死盯著一隻野鳥拍，就像他們每一次出門遊玩一樣，十分默契。
到達山頂的時候，方瀾舉起相機給屈天哲拍照。這不是方瀾第一次拍他，但這一次感覺哪哪都順眼了，拍照也不用刻意找角度了，隨便一個動作他都覺得挺好看的。
快門聲不停地閃過，屈天哲忍不住叫他：“方瀾，拍完了沒有？”
“沒有，你別動啊。”方瀾看得高興，臉上都是笑意，故意道：“再酷一點，哎呀，你別亂動行不行啊？”
他從相機裡看著屈天哲一步一步的走過來，拽過他的手腕，趁著方瀾一踉蹌的功夫，側頭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問：“拍夠了沒有？”
方瀾到在他懷裡，燦爛地笑：“……夠了夠了。”
屈天哲親暱的用指腹捏他的耳垂，又低頭親了他一下：“早上的，補上。”
方瀾哼哼唧唧地推他，小聲道：“你不怕有人來啊？”
“放心，沒人。”
屈天哲舉起手機，不知道何時開啟的手機相機映出兩個人的身影，他湊近了，抬起方瀾的下巴，道：“方瀾，閉眼。”
“咔嚓。”
手機相機的聲音相當清晰，不需要對焦就能拍下他們接吻的這一秒。
山頂的道觀的遊客雖然不多，但香火很盛。他們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行人拜了出來，兩個人站在門外，屈天哲看著方瀾舉著相機拍完建築，問他：“要拜拜嗎？”
“不拜了，沒什麼想求的。”方瀾想了想，轉過頭看他：“你有什麼想求的？”
屈天哲笑了一聲：“我想要的，恐怕道君沒法給我答案。”
“什麼意思？”
屈天哲隱秘地捏了捏方瀾的肩膀，淡聲道：“有機會再說吧。”
拍完照，吹了會風，他們便下山了。
回去的路上方瀾嫌累把相機收了起來，屈天哲接過來幫他揹著，一路上方瀾晃晃悠悠的十分高興。
認識久了，熟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