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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說:“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兩句話。”
林鬱還是說完:“關你屁事。”
盧安資苦笑一下,林鬱就是這個脾氣。
他也沒別的,是真想提醒他:“只說公事,狗蛋這個角色,鄭導是屬意挖掘一個原生態的新人來演,你不太適合,沒必要執著,相反,裡面有個記者的配角很適合你,落拓精英形象,很利於你轉型,如果不是我們這幾天鬧的小矛盾,我都打算替你去談了。”
小矛盾?
林鬱反倒聽樂了:“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您的關心?”
“別這麼說,”盧安資頓了頓,說,“還有,鄭導這部片子可以作為轉型之作,但拿不了獎,他同門的林問川導演的復出之作倒是匹黑馬,肯定橫掃各大獎項,你注意接觸一下。”
林鬱笑起來,“我都不知道,你現在經紀人當的忘了本,改算命了。”
盧安資被他懟的沉默了片刻,又嘆氣,說,“我都是為你好的,我說的話什麼時候掉過鏈子?”
那倒的確沒有,他那水平,支個攤能上天橋底下算命。
往日為什麼就沒有懷疑過呢?
林鬱也就收攏了笑意,意味不明的問:“我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覺得劇透也算本事?”
盧安資愣了下,感覺劇透這詞有些微妙。
他裝傻,“小鬱你剛才說什麼?”
“別裝,”林鬱朝程英明抬抬下巴,示意他別發呆,趕緊開車,同時朝電話裡說,“我拿你當過朋友,是我瞎,你這套省省,當紙片人就沒脾氣嗎?”
電話那頭聽見“紙片人”這個稱呼,愣住,有點慌了,“什、什麼?小鬱你說什麼?”
林鬱也不想同他廢話,“行了,擱我這兒裝什麼呢?你們穿書的一個個還挺閒得慌是不是,你該刷任務刷任務,該滾滾,別跟我這兒耽擱了,江湖不見,滾吧。”
盧安資這回是真的懵了。
怎麼可能?
林鬱怎麼會知道?
他慌慌張張的,想編點什麼裝傻的話,可震驚的厲害,半天也說不出來。
不過找著詞也沒用,林鬱已經掛了電話。
正好車駛出停車場,林鬱開啟車窗,把停車卡給了保安。
關窗,回頭,瞥見程英明正用困惑不解的眼神看著他。
林鬱對他彎一下眼睛,“小英明,要是有人和你說,這世界是假的,咱們只是書上幾個角色,你信嗎?”
“啊?”程英明稀裡糊塗的,小心說,“您是對劇本臺詞嗎?”
林鬱搖搖腦袋,笑著,沒再往下說。
車輛正在行駛,兩側高樓大廈飛掠而過,正是近中午的時分,許多人從大樓裡出來,四處覓食,街上車水馬龍,人群熙攘,是繁華大都市的一景。
可誰又能想到,這些不過是早就預設好的一筆描寫而已。
林鬱臉上常掛著的笑散開,露出幾分真實的沉鬱之色。
這世上,並不存在未卜先知這種東西,除非一切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從很久很久以前,林鬱就知道,這是一個虛假的世界,也知道一切到底是怎樣的安排。
他偶爾看沒營養的小說打發時間,知道有一類穿書劇情,大致是主人公進入各種書本世界,攻略紙片人角色。
有趣的是,他就是這個角色,就算知道一切,也不過是一個比較清醒的角色。
穿書者們各有各的任務,有人完成就拍屁股走人,和他不產生接觸,還有人會湊到他身邊,使勁刷好感,一旦得到他這個主角的滿點情緒值,就能獲得雙倍經驗獎勵。
林鬱過去也應付過好些穿書者,但真的沒有想到,盧安資也是其中一員。
他認識盧安資大約有十五年了——十五年,哪有穿書者能在這裡呆十五年的?
一路同學過來,林鬱是真心拿他當朋友,聽他說欠了鉅債之後,還和他一起進了前公司,簽了合同,把這一路過的坑坑窪窪的。
他原本就當幫朋友,可是不久前的某日,盧安資一時醉酒把劇情說漏了嘴,林鬱這才明白過來,這又是一個穿書者。
林鬱是在十歲的時候得知的真相。
他的母親也是一名穿書者。
女人把他撫養到十歲,付出了任務失敗的代價,把真相和她所知道的書本劇情告訴了他。
這個故事從林鬱試鏡轉型開始,事業一路高歌,戀愛順風順水,停在人生最圓滿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