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正面對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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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大人錯了,本官的意思是,你不接觸你不懂。”不是說百姓不容易,而是你不懂百姓有多麼不容易。
這才是,鬱方改革的真正目的。
魏伊人環視眾人,“我們為官是為什麼?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不知諸位大人覺得,本官所言對否?”
相對於鬱潤的為自己考慮的所謂公平論,魏伊人的說法自更高一層次。
讀書人嘛,無論心裡怎麼想的,面上肯定是往大了說。
只是鬱潤突然笑了,“既然魏大人提起了張載聖人,當知曉聖人也是官僚人家出生。”
所以說,你那個什麼給下頭的人留機會的說法也不合適。
即便是引經據典,你也該找一個寒門的人說起。
你提起這句話,只能說明,官宦人家有長輩的託舉,眼界還是思想都比尋常的人要高。
“既鬱大人瞭解張聖人的生平,當知他少年喪父歷經磨難。”饒是如此,當初張大人同范仲淹提的奪回失地的書,雖說得到了很高的評價,可是范仲淹環視說了,“儒者自有名教,何事於兵?”
張聖人則又歸家苦讀,可以說張聖人的成名,絕非一帆風順,“還是說鬱大人覺得,吏部不該給寒門英傑留位置,該是讓官員們輪流下放?”
經過張聖人的事,更能說明你為官者應該是一直緊連著民眾,不能脫離百姓。
或者你念叨唸叨,那些成名的官員聖人,有誰不是從下面上來的?
如此,便就堵住了鬱潤的嘴。
你敢說讓上面的人全都下去嗎?
尤其是年頭不好,下頭辛苦貧瘠,人家都是嬌養的少爺公子,誰能受的住?不說旁人,就說讓鬱潤下去做兩年差事,他也不願意。
左右的人看著苗頭不對,一個個都藉口有事,趕緊離開了。
魏伊人翻看了摺子,確實有幾個官員,衝動之下寫了自己的名字,可也就僅限於這幾個官員吧,再想著有多些的,那肯定不能夠。
而且大部分的官員,其實也沒那麼大情緒,主要是有人煽動。只要沒人帶頭,誰也是多一事不入少一事。
鬱潤能力一般,可是有國舅管著,唸書肯定也說的過去,對於張載他了解,可是魏伊人也不是浪得虛名,這是一場學識的較量。
很顯然鬱潤輸了,甚至他都懷疑,魏伊人故意給他下的圈套。
“魏大人,厲害。”最後,只能咬牙切齒的說了這五個字,轉身離開。
魏伊人拿著摺子在手中轉了兩圈,最後重新放在桌案上,“走吧。”
旁邊的白芍此刻眼睛裡都是星星,只覺得大少夫人整個人都冒著光。他們下頭的人也吵架,有些人吵架就是厲害,就跟香附一樣,那一張巧嘴沒人能說贏了。可是吵架厲害,跟現在魏伊人他們直接用學識辯駁還是不一樣的。
怪不得,大家都尊敬讀書人。
魏伊人攏了攏大氅,“其實,就是一個意思。”
反正都是吵架,在本質上都是一樣的。
經過這麼一出,今個肯定是沒人寫名字了。
今個也算是有所收穫了,心情似乎好些了。
魏伊人隨即問了點白芍的事情,沒想到白芍的祖籍竟也是廣陽郡,只是她少時就離家了,後來就到人牙子手上為奴做婢了。
不過,卻也是聽過魏白的名號,那可是他們廣陽郡的驕傲。
聽聞魏伊人要嫁到鬱家,白芍心中可是高興壞了。
難得開啟話匣子,白芍今個可是說了不少。
不過雖說離家的時候年少,但是家鄉的話還是能幾句的。即便廣陽郡跟京城離的近,但是他們說話到底跟官話有些區別的。
主僕倆說笑著,馬大人那邊,著人送了些差事過來,都是些需要整理的文書。
差事不難,可是需要寫的字很多。
魏伊人伸了伸胳膊,得,來大活了。
鬱潤在魏伊人這吃癟了,下午倒是沒在露臉。
也不是魏伊人在乎,主要是白芍這下丫頭盯著了。因為熟悉了,回家的時候說起來的。以後再吵架的時候,她也能告訴魏伊人,鬱潤去了幾次茅房,耽誤了多少營生。
魏伊人笑的眉眼彎彎,白芍羞的紅了臉,“奴婢是不是小家子氣,給夫人丟臉了?”
夫人是大文豪魏白的女兒,自不會在乎這些事。
魏伊人輕輕搖頭,“咱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