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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抉擇？”柳如靈摸了摸腦袋，不解道。
灰色鶴仙子虛影手一揮，周圍環境陡然變幻，柳如靈便感受到地面劇烈震動著。
周圍升起四個平臺，柳如靈和灰色虛影對立而各站一平臺，左右平臺空無一物，而平臺下方，一股高溫湧了上來。
更讓她驚訝的是，自己周身靈力彷彿不存在了般，無法運轉絲毫靈力。
柳如靈小心翼翼地走到平臺邊上，忍著撲面而來的高溫氣流，看著下方滾燙冒著泡的熔岩，本能地嚥了咽口水。
她起身對著灰色虛影抱拳問道，“鶴仙子大姐姐，考驗究竟是什麼呀？”
灰色虛影只是對她溫和地笑著，緩緩抬起纖細的手指，一抹七彩光芒從手指射出，進入了柳如靈的元神之中。
片刻後，灰色虛影溫柔道，“最後一道考驗，所愛之人，必有一死，而你，做出你的選擇。”
話落，柳如靈便見到，灰色虛影手掌對著外面的如煙姐姐虛握一抓，如煙姐姐便被鶴羽定在她左邊的平臺之上。
“姐、姐姐！”柳如靈擔憂的眸子看向左邊平臺的姐姐。
柳如煙才發現自己被帶入進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鎮定地安慰著妹妹如靈，道，“如靈妹妹，姐姐沒事，不用擔心我。”
還不待柳如靈反應過來，灰色虛影纖細的左手匯聚力量，探入虛空之中，片刻之後，一道身影被帶了出來，被鶴羽定在柳如靈的右邊平臺。
柳如靈和柳如煙見到此道身影，瞳孔紛紛一縮，失聲道，
“爹！”
被定在柳如靈右邊平臺的，是柳天擎，他一臉錯愕地掃視了周圍一眼，感受到了白色虛影的真仙境氣息，再看向自己的兩個女兒，內心駭然道，“你，是誰？！為何要對我女兒動手！如果你敢動她們，我死也不放過你！”
柳如煙見到父親不明白情由，便解釋道，“爹，這是如靈妹妹她正接受的考驗，不必慌張。”
“考、考驗？！”柳天擎雙目微微一眯，不過看到自己左邊的女兒如靈並未被被定住，便明白了緣由，對柳如靈道，“如靈，放心大膽的接受考驗吧。”
柳如靈對著柳天擎點了點頭，眸子中閃過一抹堅毅，然後看向鶴仙子灰色虛影，道，“我準備好了。”
灰色虛影手一揮，一隻香出現在四個平臺中央，旋即對柳如靈嚴肅道，“在一炷香的時間內，從你姐姐柳如煙和你父親柳天擎中，擇一位死亡。”
話音剛落，柳如煙和柳天擎所在的平臺開始出現裂痕。
聽後，柳如靈嬌小的身軀一怔，失聲道，“什、什麼？！”
柳如煙和柳天擎聽後也是一愣，紛紛難以置信這道考驗，難不成是獻祭。
柳天擎深吸一口氣，看向兩個女兒，心疼起來，便嚴肅的看向柳如靈，道，“如靈，選我吧，你們還小，未來前途無量，我一把老骨頭，止步於此，也沒什麼遺憾。”
“更何況，是為了寶貝女兒呢，我死而無憾。”
柳如煙見到父親這般，回想起從小，父親對她們的點點滴滴，就算是身為一宗之主，日理萬機，也從未少過一絲父愛。
“如靈妹妹，選我吧，父親一宗之主，而且妹妹你也可以獲得鶴仙子的傳承，我就無所謂啦~”柳如煙臉上浮現一抹輕鬆的笑容。
柳如靈自然知道姐姐是故意裝作輕鬆自然，她眼角噙著淚水道，“我……我不想失去姐姐，還有父親，都不想……”
平臺裂紋加深，邊緣碎裂的石塊也開始掉入熔漿，猶如預示著二人的結局般。
已過半炷香。
柳如靈內心糾結，一時亂了心，便向對面的灰色虛影噙淚祈求道，“鶴仙子大姐姐，如靈不想接受考驗，可……可以放了我的姐姐和父親麼？”
灰色虛影搖了搖頭，轉過身去，漠然道，“香盡之時，若如靈小妹妹還未做出選擇，你失去的，就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
嘩啦——
兩個平臺已經碎裂，只剩腳下最後一塊落腳點，石塊每一次崩碎的聲音就猶如一把尖刀狠狠刮在她的心上。
柳如靈溼潤的眸子中，那炷香只剩最後一絲，她心裡一咯噔，心中閃過一抹決然緩緩起身。
她留戀地看向姐姐和父親一眼，便深吸一口氣，緩緩向平臺邊處走去，她不想因為她的抉擇而讓她愛的任何一人受傷，她寧願死也不會。
似是察覺到柳如靈的意圖，柳如煙和柳天擎睜大雙眼，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