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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可有輪迴?
對於這個答案,獨孤殤以前很迷茫,未解,不知。
可是現在,獨孤殤看著躲在老者身後的溫若梅,鄭重不已的回答:“有!”
傳說,人死之後要經歷輪迴,過鬼門關,經黃泉路,踏忘川河,忘掉前塵往事,放下一切羈絆。而後過奈何橋,踩望鄉臺,三生石上便是映照輪迴之人的一生經歷,洗去一切。
最後,在盛開的彼岸花下,墮入輪迴。
獨孤殤靜靜的看著溫若梅,心中的一抹倩影漸漸的和她重合了起來,是那麼的融洽。
百花醉,醉的是心,沉澱的是情。
百年前,故人隕,獨孤殤手持海蒼劍,踏上皇朝之巔,一劍自天而落,斬盡了一切,於世間稱尊。
沉淪紅塵百年而不願離去,獨孤殤為的,便是能夠希望在這人世間在找到相同的一朵花。
現在,他終於找到了。
“唉!世間之事,當真是說不清楚,迷惘不解。”
顧恒生沒有喝酒的興致,看著痴愣的獨孤殤,輕嘆一口氣而道:“你待如何?離去?還是留下?”
老者一臉迷茫的看著獨孤殤和顧恒生,然後轉頭瞥見溫若梅略有害怕的神情,皺眉不語。
“要走的話,百年前在南域海,我就已經離開了。”獨孤殤艱難的將目光從溫若梅的身上移開,注視向了顧恒生,沉吟道:“我活著的存在,只為她。”
聞言,顧恒生沉默了許久。
“你的道呢?”顧恒生緊了緊手中的血霄劍,讓血霄劍散發出了一陣攝人心魂的劍芒,用沉重的口吻問道。
獨孤殤又將頭看向了溫若梅,冷漠的面頰上泛起了一絲柔色,嘴角輕笑而起的堅定回答道:“她便是我的道。”
顧恒生凝視了獨孤殤許久,淡然一笑,欽佩至極:“你道心無缺,會走的很遠,她不一定能夠陪你一直走下去。”
“傾盡畢生之力,尋天下之靈物,為其塑造經脈,通氣海、修大道。這一次,縱於天為敵,賭上我的三魂六魄,也絕對不會在出現當年之事了。”
獨孤殤霸道至極的將手中海蒼劍舉過頭頂,頓時之間,天穹都黑沉了下來,似乎有些驚懼。
“哈哈哈……”顧恒生相信獨孤殤的話,起身大笑,深意濃濃道:“我信你。”
恍惚間,沉寂百年的獨孤殤在這一刻重新甦醒了一般,他的劍,比起當年更加的鋒利了,讓人膽寒。
“大道漫漫,希望前行之路還能夠看到你的身影,瘋老頭兒。”顧恒生想起了當初那個黏著自己討酒喝的瘋老頭兒了,笑而大聲道。
“她在,我便在。”對於獨孤殤而言,天下百國的億萬萬生靈,都比不上眼前這個長相普通且有些貪財的姑娘。
獨孤殤呵令百國不準大起刀兵,一來是為了讓百國不要內訌,二來希望輪迴在茫茫人海中的故人可以有個安穩之所。
她的存在,便是獨孤殤所堅持的信念。
“今日之酒,怕是喝不成了,他日若有機會,在痛飲一番。”
顧恒生知道現在的獨孤殤外表並無異動,實則其內心的波瀾已經似翻江倒海了,因此有了離開的打算了。
獨孤殤默然不語,顯然是預設了顧恒生的話。
一旁靜坐著的老者眯著雙眼,不斷的在獨孤殤和溫若梅兩人中打量著。憑藉著老者多年來的見識,似乎猜想到了什麼,長嘆一口氣,似是感嘆。
顧恒生對著老者微微拱手,表示敬意。
下一刻,顧恒生的身影便消失不見了,隱匿到了虛空之中。
小鎮的酒樓內,獨孤殤的左手微微一動,彷彿想要觸控這近在咫尺的溫若梅,只是卻終究難以抬起,漸漸停滯了。
“你叫什麼名字?”獨孤殤喉嚨微滾,眸泛無盡思緒的直視著溫若梅,輕語問道。
溫若梅對剛才顧恒生和獨孤殤說的話完全不懂,腦袋一片迷糊。此刻聽到獨孤殤的問話,她遲疑了好久好久,有些害怕的小聲回應道:“溫……溫若梅。”
“溫若梅……好名字。”獨孤殤低眉的喃喃唸叨了幾遍,嘴角微微一揚的笑著道。
敢問姑娘芳名?
花尚瓊。
獨孤殤……
“你……你身為劍尊,不會和我一介女流斤斤計較吧!我的酒就算釀的不好喝,大不了把錢還給你,你別這麼看著我。”
溫若梅靠在老者的身後,很是惶恐的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水眸,戰戰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