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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所有人都心神一震,不覺得提起了幾分精神,緊緊的盯著顧恒生。
“來人!筆墨伺候!”
胡乾文的眼中閃過一絲火熱,似乎很想看看顧恒生是不是如傳言中一般。
只是眨眼之間,風雪樓的素兒便將上等的紙墨筆硯放在了桌子上,沒有言語的靜候在一旁,顫顫兢兢。
現如今,風雪樓可無人在有閒情逸致的飲酒作樂,而是將所有的心神都凝聚在了顧恒生的身上,手心裡不停的冒出冷汗。
“先生,請!”胡乾文伸出右手,指著桌上的紙墨筆硯,很是客氣道。
顧恒生輕咧了一下薄唇,然後拍了拍有些膽怯害怕的小黑子,讓小黑子安撫住自己的心緒。隨後,他便走到了桌子的旁邊。
“將軍,要求何字?”顧恒生走到了精緻的檀木桌旁,慢慢轉過頭去的凝視向了胡乾文,沉聲沙啞的問道。
胡乾文沉了沉氣,霸氣粗獷而道:“國!只求此字,希望先生能夠成全。”
“國?”顧恒生不禁眯了眯雙眼,並未立刻提筆,而是用一雙空寂的雙眸,沉視著胡乾文和車建白兩人。
“對,只求此“國”字。只要先生有所需求,本將即便付出一切,也會付出讓先生滿意的報酬。”胡乾文雙手輕輕的拱在身前,極為鄭重的回答道。
車建白聽到此字,略微佝僂的身子都不禁一顫,轉而用一雙驚疑的眼瞳轉向了胡乾文的虎軀之上。
國之一字,承載了許多的蘊意,非大儒而不可提勢聚氣。放眼天下百國,能夠匯聚天地之勢而成“國”字的大儒,亦是少之又少。
即便是剛剛踏入大儒之境的人,若是沒有日積月累的沉澱和修行,也難以完整的寫出一個匯聚天地之勢的“國”字。
即便是遊楚國的當朝宰相,也是經過數年時間的磨礪,方可寫出了一個“國”字,至今還懸掛於皇宮深處,用來鎮壓國勢,保得皇朝一方安寧。
如今,胡乾文竟然直接開口的要向顧恒生求取“國”字,可以說算得上刁難了,也可以說是想看看顧恒生到底有幾分本事。
只不過,胡乾文也已經做好了被訓斥了準備。若是顧恒生就此發火大怒,不願寫出此字,那麼很有可能是顧恒生的大儒之境還未曾穩固,寫不出來。
對此,胡乾文心想著,大不了自己賠禮道歉。若是顧恒生真的能夠寫出來……
“胡將軍,你可知你所求之字的含義?”
顧恒生雙手輕輕負在後背,開口詢問道。
“本將只是一介粗人,不知此字的深意,還請先生點明。”胡乾文愣了愣,拱手敬語的對著顧恒生回答道。
車建白等從皇宮而來的人,都不由得閉緊了嘴巴,默默的用一絲疑惑之色看著顧恒生。
“古之有云: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顧恒生侃侃而道:“國之一字,承載了一切,蘊藏了千萬年。”
“大儒者,心中對這個字的理解不同,感悟不同,所提勢成字的蘊含也不同。所以,你可曾見過世間大儒的字,有相同氣勢的嗎?”
顧恒生繼續說道:“有的大儒提筆,想的是萬物蒼生,其字所蘊含的天地之勢便會透露出憐憫護佑。有的大儒心含一點鋒芒槍,所寫之字,皆蘊含著殺伐之意。”
“因此,我想請問胡將軍,你心中所求的“國””字,到底是怎樣的?”
顧恒生向著胡乾文踏前了幾步,氣勢磅礴的直接震得他欲要倒退。
風雪樓內,一直迴盪著顧恒生所說的話,久久也未曾平息,深深的印在了胡乾文的內心。
車建白暗暗的打了個激靈,以為這是顧恒生在大怒質問,立刻上前拱手而語:“先生莫要動怒,胡將軍只是一時言語不當,才會失語求字。”
“車大人放心,我此意只是想要問問胡將軍所求的字是何含義罷了。”顧恒生對著車建白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不必擔憂。
一時間,車建白只能夠將目光凝聚在了還在發愣的胡乾文身上,希望他不要在犯糊塗。
“敢問先生,你心中的“國”字,是何含義?”胡乾文緊了緊牙關,自知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肯定不能夠在退縮了,只好斗膽在問了。
車建白見此,呼吸不禁一止,有些擔憂顧恒生會突然發怒。畢竟,大儒心性和脾氣,實在是難以揣測。
“我心中的“國”字……”顧恒生沉吟了一會兒後,搖頭笑了笑,而後慢慢提起了桌上的墨筆,不急不緩而道:“我便寫一個遊楚國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