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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傑寧沈默了下來，謝東潛可真是好本事，先是打聽他，現在則是拿到他手機號了。&ldo;能不能見個面？&rdo;謝東潛在那頭沈著地說，低沈的男性噪音讓人沒見到他就覺得他有魅力極了。&ldo;不能……&rdo;這時賀衛韜已經洗好出來，宋傑寧手上的煙已經抽完，男人拿了床頭倒好水的水杯給他，輕聲地說：&ldo;水放好了，你去泡會。&rdo;那邊謝東潛像是覺察到什麼，沈默了一會，然後說：&ldo;我們很多年沒見了，就只見見，我想當面對你說聲抱歉。&rdo;&ldo;哦？&rdo;宋傑寧漫應了一聲，喝了兩口水，覺得喉嚨舒服多了，先前他多叫了兩聲，有點影響噪子，&ldo;不用了，沒什麼好抱歉的，對不起，我這頭還有事。&rdo;隨即他掛了電話，下床。在下地的時候，他腿軟了一下，然後被悶笑的賀衛韜在後頭接住。宋傑寧有點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卻也怪不得賀衛韜，是他一星期沒做，在下午的時候先是主動勾搭賀衛韜來了一次，然後又讓賀衛韜多做了幾次，一晌貪歡的結果就是他射不出東西了不算，然後還腿軟腰難受。寧滔這天睡到中午十二點就起來了，洗了個澡出來接到了宋傑寧的電話，他們談了幾句後他拿上先前準備好的好幾條煙，出門去搭公車。他穿了件普通的素色t恤，身下是不知道洗過多少次的泛白牛仔褲，下面是雙黑色帆布鞋，背了一個像書包的揹包，再加上他總是惺忪不醒的雙眼，他就像一個長得頗為清秀的死高中生。當然，誰也不知道他已經三十一歲了，也不知道他揹包裡裝的是幾條好煙，更不會知道他現在要去探監。魯小森坐了多少年牢，他就探了多少年監，每星期都去一次，從來都沒落下過。連監獄的獄長都跟他熟得不行了。畢竟，十一年的時間，足夠讓不認識的陌生人變熟不是嗎？儘管那真不是個好讓人認識人的好地方。轉了幾次車，到了三點的時候，到了監獄。先是到了檢查身上東西的地方，寧滔狠狠擦了把睡眼，想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然後頗為不好意思地朝給他檢查的獄警笑。&ldo;你啊……&rdo;看著像是沒醒過來的寧滔就想到家中小孩以前模樣的老獄警頗為懷念地失笑搖搖頭，又看寧滔把揹包裡東西一樣一樣掏出來。也不說話，他只是把給人抽的煙全拿出來，而這次，他多拿了幾盒藥出來。老獄警驚訝地&ldo;咦&rdo;了一聲，拿起藥，嚇了一跳。國外的藥，國內賣得很貴，而且因為缺貨常常買不到。是治他的病的那種。&ldo;外……面貴，國，國外便宜，朋友出國，讓他偷帶回來的。&rdo;寧滔紅著個大臉，不好意思地說。說完就靜靜等在一旁，等有人帶他去看魯小森。老獄警的搭擋見了，連忙說：&ldo;得了，把東西收起來，老劉，我先帶寧滔去見人，你忙著。&rdo;說著就領寧滔去單人會客室。走到中途，那老搭擋不禁抬了揉了下寧滔的頭髮，笑罵：&ldo;可真會哄人的啊。&rdo;好像是上個月在他們在檢查他的時候聊到老劉的病情，可能說到了藥，沒想到這小子這星期就給帶來了。可是費盡力氣得來的吧，從國外帶回來，要花不少力氣吧？這種藥又不是隨便能在藥店買到的。其實這些年他們都不要他的煙了，讓他拿著錢好好給自己買件漂亮點的衣服，多買點吃的吃胖點，而不是一年到頭那幾套衣服，也還是一幅營養不良的瘦小樣子。可說了也不管用，這小子強得很，每次都要帶煙給他們，像不帶他們就會對魯小森不好似的，怎麼保證都不用，前幾年有次他們強硬拒絕，這小子還當場當著他們的面哭了，害得他們這些老家夥們都不敢再拒收。寧滔不好地意思地笑，害羞地低了頭。獄警很熟悉寧滔這幅有點懵懵懂懂的模樣，笑著說：&ldo;等他出來，你可不會再來見我們了嘍……&rdo;&ldo;不……不會的，&rdo;寧滔有些結巴地搖搖頭，然後點頭說：&ldo;他出來，我帶他每年都來看你們。&rdo;他知道，在裡面的這十幾年，魯小森受了這些獄警不少真正的照顧，他不會那麼沒良心，讓他們幫完就消失不見的。&ldo;呵呵，&rdo;他的說法讓獄警笑了，&ldo;你倒是可以來，魯小森肯定是不想來的，我們在牢裡都快相見兩相厭了。&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