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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半晌,他回答:「我會讓你愛我的……」話音沒落,李越天瞳孔劇烈地收縮,還帶著驚恐,死死地盯著我。我繼續平靜地說:「我曾愛過你,這是真的。「我要往前走,我想要幸福地生活下去,這更是真的。」他緩緩地倒下,我站了起來,把針筒扔掉。看著他那張帶著莫名的不甘又震怒的臉,和那垂下了的眼瞼遮住的我曾最愛的黑水晶般明亮又神秘的眼睛,我搖了搖頭,「越天,這次,真的要說再見了。」他是真愛過我,我也真愛過他,也許,對他的報復不是讓我在他記憶裡折磨他。而是,在他的記憶裡,永永遠遠都沒有我,永遠都不會記得:曾有那麼一個男人,那樣地愛過他。藍色致命,白色失憶,越天,我要全部抹去在你生命裡的所有。我說過的,愛恨痴怨,全部收回。而我所能給你的最後的最好禮物,就是讓你,如初生嬰兒一樣,再次重溫這個世界。忘了所有,忘了我。這是我給你的報復,也是我給你的禮物。再見,我曾愛的人。拿了李越天的手機,打電話給遠在千里的李老太太,淡淡地說:「李夫人,你的兒子我還給你了。」李老太太在那邊沈默,然後也淡淡地回了一句:「謝謝。」恩怨皆泯,前塵往事煙消雲散,就此全忘了吧。我走了出去,太陽還是高高掛在天上,無動於衷地,它不會因人間的喜怒哀樂而改變它的熱度。那個男人蹲在車子旁,滿頭大汗,目不轉晴地盯著我出來。我走了過去,踢了踢他,笑:「看誰呢?」他不說話,站了起來,退後幾步,身體在我後面一步遠。如果不是比我高那麼一點,我還真當他是我的影子了。我不動,他不動;我走動一步,他也跟著動了步伐。我向天翻了翻白眼,無奈移動腳步,把手伸向後頭,緊隨而來的,是一隻粗糙的大手握了上來。我志得意滿,笑得兩嘴往後咧,剎那間有說不出的輕鬆。人一輕鬆就容易輕狂,所以我嘴一張大話就說了:「我們走回去。」後邊有摔跤聲,我回過頭,一外國人在路邊踉蹌著要撲倒,穩住身子,那人操著l市人民特有的口音哭喊:「老大,我搭車回去行嗎,我不報銷了……」聶聞濤眯了眯眼,回看那人一眼;隨即看向我,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了。媽的,知道是誰了吧?還是沒有走回去,才走幾米,腿就軟了,還好後面有車子跟著。被那男人抬了上去,林簡跟在後頭碎碎念,「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聶聞濤瞪了好幾眼,他才閉上嘮叨的嘴巴。我總覺得,林簡越來越有雞婆的趨向……我得好好找個法子治治他……好好睡了一覺,老老實實地被白頭髮醫生恨恨地紮了幾針。人好了點,那木頭也不聲不響,李越天的什麼事他也不問,跑工地去了。虧得他昨夜守了一晚沒閉眼,要不,我還真以為這男人對老子沒那個心思了。我嘆氣,等他回來,我就逗他:「怎麼辦?我得回去工作了?」木頭不說話,捧著飯碗吃飯,眼都不瞄我一眼。我再接再厲:「我這不得回美國了,要不,你跟我走?」聶聞濤眼還是沒抬,只是說了句:「我在這裡。」「啊,這就難辦了……」我把筷子放下,專心苦惱,「老子不適合遠距離跟人戀愛……」嗯,叫他這小子跟我走?得了吧,聶聞濤要是真跟我去了美國我就讓他上一輩子……誰能倔得過他……沒人鳥我。我繼續努力:「要不,我不走了,你看成不?」依舊沒人答理老子。我就當他答應了:「可是,老子不去工作,就沒錢過日子啊,我媽那點資產全是掛慈善基金會上,我是拿不到多少的。」我唉聲嘆氣。男人沒理我,只是添了碗排骨湯放在我旁邊。「要不,你養老子。」我用筷子敲敲他的碗,很誠心地向他建議。聶聞濤夾了口菜放進口中,淡淡地「嗯」了一聲。我看達到目的,扔下碗,喜孜孜地拿起電話給我母親大人打電話,也不怕她罵我死沒良心的了,這事得趕緊辦,好不容易遇上這麼一傻不溜秋的人……我給我娘打電話,口氣溫和有禮,事先還跟她問候了下她那兒的天氣。章女士先是沈默,等我一說明意思,破口大罵:「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絲毫不給她的兒留面子,「你就不能像個男人?」我笑,說:「媽,這不,為了賠償,你看我把王雙守跟林簡給你使喚怎麼樣?」章女士氣恨,然後冷靜地說:「小唯,你應該有自己的事業,世事難測,只有事業是你最忠實的伴侶。」我還是笑,淡淡地說:「媽,我想有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