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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扁了扁嘴,好吧,我又招他不高興了,怎麼討好也沒用。下午我去吳家。我在大門口就進不去了,那廝以為我是討昨晚喝昏了打賭輸掉的那幅宋初水墨畫來了,硬是沒開門。害得我又打電話給他哥,吳起浩倒好說話,在公司那頭吩咐他們家保全把門給開了。吳家還是住在深山裡,佔了半個山頭,從大門開到他們家祖宅就得十來分鍾,這十來分鍾夠吳起然罵罵咧咧去藏他的寶貝畫去了。我也懶得告訴這王八蛋,畫我輸了就輸了,老子從來都不是他那種出爾反爾的人。「你來幹什麼?」我車一停下,吳起然就站在他們家房門口瞪著眼問。好歹也是氣勢宏大的古建築,硬生生地被這麼一人用這麼流氓的姿勢站在前面給破壞了感覺。虧得他還是學藝術的,嘖。「問你點事。」我下了車,把車鑰匙交給他們家傭人。「什麼事?」吳起然跟著我往裡走。「昨晚誰知道我們在天府寺喝酒的?」「我怎麼知道?你以為就你慘了,我回來還不是被我哥修理了一頓。」吳起然毫無羞恥地把衣服拉低,前胸上面一片被咬過的痕跡。「你哥什麼時候成狗了……」我笑。「你管呢……」吳起然在茶室坐下,管家隨之遞上了茶具。「我們走的時候誰也沒告訴,車也是各自開的別人的,怎麼會被他們知道?」昨晚喝到最高興時,我們正在賭剛採下來的那朵小野花有幾個花瓣,聶聞濤就跟吳起浩破門而入,直接到最後面的院子裡把我們抓了個正著。我與吳起然這麼多年各自都被家裡頭那個人管著,早就養成了秘密聚會喝幾口的興趣,儘管十次中有會有五次被抓住,但是,這次我們以為會成功的。哪想,這次也沒逃脫。「不知道,」吳起然一看我不是來討畫的,輕鬆了下來,翹著腿懶洋洋地說:「我的車我是檢查過了的,我在車行跟賣車的程老闆借的,我隨便挑的一輛普通的車,我甚至還檢查了有沒有追蹤器,老子夠小心的了。」「我是攔計程車的,半路下了車開的是一個小弟送過來的車。」我皺眉。「你以為你以前的小弟就對你忠心了?你不知道現在道上已經是你家那位說了算。」吳起然嘲笑。我不屑地看他一眼,「我以前幫過那人一些,不至於為這點事出賣我。」「難說羅……」吳起然吊兒郎當,「你也知道聶聞濤那人手段有多悶騷,有關於你的事,說不定比你自己還清楚,他有可能不知道你跟以前手下借車嗎?」「怎麼可能?」聶聞濤或許是過於擔心我的安危,但不會派人跟蹤我,他知道我厭惡這種事情。「可不可能你問他去。」吳起然不耐煩,茶泡過一道就迫不及待拿來喝了,只是伸手時不知道拉扯到了身上哪個傷位,悶哼了一聲,又躺了回去。這次,換我嘲笑地看他了。回到家,聶聞濤已經回來了,正在做晚餐。我過去從後面抱他的腰,在他耳邊吻了幾下,問:「做的什麼?」「藕片,骨湯,青菜……」他言簡意賅。我連他的頭髮帶頭皮啃了一下,表達完我對他簡單詞令的不滿之後,去了閣樓拿書看。倉庫自幾年前又被擴大了一些,我不想搬到城外的別墅,也不想搬回原先的祖宅,只是自己搬回來的東西越來越多,聶聞濤也只好把空間擴大一些,用來藏我那些隨性撈回來的各種玩藝。剛看了幾頁攝影圖片,他就上了我的寶貝閣樓,眼睛連我的臉都沒看一眼,拿著一雙襪子半跪了下來;我一看,好家夥,我又忘了穿襪子,兩隻腳現在都赤著。他面無表情幫我穿上,隨即下了樓,過程中真是多餘一眼也沒看向我的上半身,更何況是那張我自己一直都覺得不錯的俊臉了。我可老委屈了,站起來,扒著欄杆喊著下樓梯的他:「喂……」他回頭,看著我,那深沈黑藍的眼睛像大海一樣神秘莫測。「你還生我的氣啊?」我問他。他沒說什麼,看我也沒打算多說的樣子,又回過頭下樓去了廚房的方向。現在可好,都不用問他是怎麼知道我在天府寺的,他現在還生著我的氣呢……唉,我要是捨得,就該讓他悶著自個兒氣自個兒去。我又不是故意不穿襪子的!老子是病人,有權利丟三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