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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念他……已經太久了。‐‐‐‐‐‐雪開始融化了。我的心,卻一日比一日冰冷。他不再像從前,那雙手,那張臉,還有那雙眼晴,都不再有我熟悉的溫度。我嫉妒,明知那個姓吳的男人不是他的男朋友,嫉妒還是讓我快要發瘋。我討厭他對那人那樣的笑,眼睛裡的亮度,翹起的嘴角,這些他都不再給我,給了另一個不相干的。有個人在說,他又傍上什麼人了。我揍了那個人幾拳,他吐著血被人拉下,我站在曾經我和他住過的公寓裡,細細思考著我跟他的未來,沒有任何人干預的未來。我觸碰他的身體,還是那樣讓我情動與發狂,只是他的笑容裡帶著冷意,不再主動牽我的手,不再對我笑得神采飛揚。他不再相信我,他甚至會算計我。最讓我心寒的是,他想要我媽徹底的死去。我恨他。但我更愛他。我暗裡警告著他,可他還是帶著面具似假非假地應付我,好像在告訴我,我待他如何,他都已無所謂。他是我愛的人,他待我卻不再像是他愛的人。我媽活過來了,有人要他死,我爸不說,兄弟們都不說,所有的長輩都裝做充耳不聞,但我知道,他們都在等著我做決定。他們要他死,要我最愛的男人死去,讓我做決定。我說不又如何?只不過是換了一個人執行他的死刑。開槍的那刻,我移動著位置,他不會死,他也不能死。身體瞬間刺痛的那刻,我在想,他難道真的已經不再相信我了嗎?他走了,又不見了,是死是活我不知道。可才一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死了,他原來是那個以金礦聞名全國的l市的名門家族人物的子弟,這是我從不知道的,他從沒說,我從沒問。我拿著槍抵著自己的頭,告訴我媽,&ldo;讓我去找他,要不,你幫我跟他葬在一起。&rdo;我告訴他們:&ldo;我愛他。&rdo;他們震驚看著我,就像在看著一個陌生的李越天。&ldo;我要我的事業,我也要他。&rdo;我平靜地看著我的長輩,兄弟姐妹,所有的人都聚在我家裡來勸告我,&ldo;兩者我都要,擋我者死。&rdo;槍射在玻璃門裡,我媽掩面而去,那個曾以生命護衛我的女人因我而傷心,我無能為力,我只想知道,他到底是死是活。一旁的人,我更是管不了。她帶著我見他,他躺在棺材裡一動也不動,我知道那不是他,她說我不配,她說他的心臟壞了,她說他曾經生不如死,她說我怎麼會捨得下手。他的母親,告訴我,我怎會捨得如此對他。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身體在狠狠的糾結,我想摸他,我想告訴他,我愛你,但一切無能無力,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用躺著的屍體冷冷的告訴我:我多不配愛他。我想笑,那幅不再像以前的身體竟不是因想念相思而致,而是,我摯愛的母親跟無知的我聯袂而致。我那可怕的自負,竟只惹得我想發笑。傷心到絕境,竟只能笑著,我終於明白,他為什麼那麼的喜歡的對我不知名的笑,因為只有這樣,才能掩飾那痛徹心菲卻無法言語的一切。我又錯了,一錯再錯。可是,我還是愛他,無法放手。他應該也還愛我,那看向我的眼裡就算沒有溫度,可那笑裡面有淚,他在喊痛,他還愛我,沒有愛又如何痛,像他那樣的人豈會把感情浪費在他不愛的人身上,就算是痛。他還愛我,我欣喜若狂。這比什麼都重要。我等待著跟他的再次見面,就算是報復。你沒有死,對嗎?我的親愛的。‐‐‐‐‐‐他最近感覺身體不對勁,年歲近百,好像枯木將息,油燈快枯竭了一樣。他意識很迷濛,很多人在身邊對他很恭敬,連他的兒子最近也從中國趕到愛琴海,在他身邊問:&ldo;父親,您怎麼樣?&rdo;孫子也來了,長得極像年輕時候的他,那眉眼,那神態,像極了九分九。李越天睜開眼,透過那張年輕的臉,彷彿看到年輕時候的自己……和另一個他,那個叫做王雙唯像王子一樣驕傲的男子。他看著藍藍的愛琴海,住在以前他最愛的小島上,想著……那些年月跟他過的日子,他老了,回憶起過去,沒有了痛苦掙扎和傷心,有的只是回想起他的淡淡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