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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著心臟,對自己說,王雙唯,把過去理葬,放過自己,你值得更好的人生。在巴黎鬼混的幾天,夜夜笙歌,放縱得連骨頭都透著浪蕩,見著英俊漂亮男人,嘴角就會無意識勾著笑,若隱若無回應各方送過來的挑逗。前幾天林簡跟他的漂亮女人們玩得樂不思蜀,沒過幾天就又追在我屁股後面要去美國。我的藥斷了幾天,有個處方藥,法國藥店不給開。他怕我前面沒死,這時倒死在男人堆裡未免太窩囊,要求我務必要保持當他老大的形象,要不以後會使他的混混履歷蒙羞。王雙守來接機,這個傻大個兒自我出現,就特別想維持他成熟男子漢的一面,接過我從巴黎瘋狂購物後的大包行李,開車,一路跟我說著在美國生活需注意的各項制度,到了家裡還說著:「哥,阿姨五點回來,你先待著,有什麼事跟我說。」我媽回來就找我去書房,「身體怎麼樣?」她倒了水,從紙袋裡掏出瓶子把藥倒齊,放到我手裡。「還好。」我含笑說。她拍拍我的臉說:「就你這臉皮笑得……鬼氣。」「呵呵。」看著我把藥吃下,我媽整了整臉色,「李越天那邊有動作,你打算怎麼辦?」「呼……」我撇撇嘴吐出了口氣:「這程咬金的……」搖著椅子看著天花板,「能怎麼辦,涼拌!媽,你說,都這麼不痛快了,你說他怎麼還不放手?他都快眾叛親離了。」「你當初怎麼就不好好地死了,非得弄這麼一出?」章女士皺著她好看的柳葉眉。我好笑:「媽,你真以為他會認為我死了?我這裡……」我摸著心臟,「他親手打偏的,他會信?「再說,」我低下頭搖頭笑:「媽,就算那具屍體以假亂真得你跟我爸都信,可他是不信的,我們曾經熟悉對方身體的每一寸……」章女士的眼睛緊縮,倒在椅子上,「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兒子。」「媽,我跟李越天現在是不虧不欠了,我會跟他好好談談的,你放心,他是他,我是我,總之我們現在是橋歸橋,路歸路了。」章女士無奈地看著我:「要是他不是這麼想的怎麼辦?」我微笑:「他不想,也只能涼拌。」而新身分沒什麼特別,繼章女士的姓,還是以前的名:章雙唯。這了了我外公的心願,他一直不說,但還是很想我跟他姓的。關上房間,放上嘶啞頹迷的法國女歌手的光碟,一瓶一九八七年的波爾多紅酒,足以一個人獨自度過一個愉快的下午。當然,前提是沒人打擾你,所以當房門咚咚地越響越大的時候,我幾乎是扭曲著笑容去開門的,最好是世界末日之類的事,要不,我要把不識趣的來者丟胡佛水壩去餵魚,我明明打過招呼誰也不許打擾我。林簡在門外站著,看到我的臉退後兩步,說:「老大,有人要來美國見你……」一臉的彆扭樣子。「誰?」我儘量簡短,順便要關門。「聶聞濤。」停住手,挑眉:「你跟他有瓜葛?」林簡惱羞成怒:「你別忘了,上個月我把他賣給李越天了。」我把門開啟,示意他進來,坐下,舒展著身體:「還活著,不錯。」「你就不好奇了。」林簡沒好氣的說:「那家夥,靠……」「有什麼好奇的。」用遙控器把音響關掉,這個下午算是毀了。「他怎麼找上門來的?」「你還記得鬍子不?」林簡問。我搖頭。「就是以前我鄰居,跟我感情很好的那小子,」林簡一臉鬱卒,「聶聞濤說了,他要來見你,那小子在他手裡……」「你把柄挺多的啊?」我笑。「我答應過鬍子他媽要照顧他的,誰知道聶聞濤哪兒得知的事情,媽的。」林簡咒罵,然後問我:「老大,怎麼辦?你給個話……」「他要來就來吧,美國又不是我家的。他愛來就來,我又不攔著他。」喝口酒,看著林簡那倒楣孩子笑:「行了,多大點事,他來了要是想見我,你帶他來。」林簡唉聲嘆氣地走了,想必殺聶聞濤的心都有了。不到一個星期,聶聞濤就來了,我坐在視聽室玩遊戲。林簡帶他進來,我朝他點頭:「坐,我玩完這一局……」一局很快ga over,我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拿了顆酸橄欖丟進口中,說:「找我有什麼事?」聶聞濤有張方正的臉,眼睛不大但精湛有神,看起來倒有幾分魅力,瞧得出是個人物,比以前那青澀樣子有吸引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