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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上我的臉,「你從小都是個愛笑的孩子。」放下手,「我不是很理解你,畢竟我不是一個好媽媽,但我知道,你有多愛他。」「是曾經……」我認真的想了想回答她:「媽,我是曾經很愛他,太愛太愛。」笑笑,想起那些愛著的年月,那些心情,確實,愛得太過重要,比命和驕傲都要重要。我媽靜靜的看著我,我收住笑意,直直回視著她:「可是,愛是會被磨光的……」我媽抱住我的腦袋,生平第一次這樣抱著我,比小時抱我的時候還親密,她是母親,天生的母性讓她在這個時刻撫慰我,我在她懷裡搖頭:「不,媽,我現在不傷心,也不難過,只是……一切要重新來過。」也許是我神情太過哀傷,也許在緬懷過去時,想起自己最終還是一無所有,有些落魄,我媽摸著我的臉,哭著說:「會磨死人的……」我回抱住她,說:「會好起來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外公曾說:「祖宗可以給你留下身分,地位,金錢,權力,但這一切都是可以被帶走的,只有你透過自己能力真正掌握的,這才是屬於你的。」這話從小時就被我奉為金玉良言,我信奉自己,相信只要努力就能把自己想要的留在手裡。而面對那個叫李越天的男人,我生平第一次獻出所有熱情、感情,掏空所有、為之傾倒,被他壓到身下第一次時,我咬破了舌頭想,太愛了,我認了。少年時期就已嘗夠呼風喚雨的我,愛他愛到把所有天賦予我,人賦予我的驕傲扔到角落裡,只因為他是那個我寧可失去自己也不願失去的人。我有多愛他,愛到偏執,甚至到他傷了我都恨不起來。這不像我,我一直都是相信什麼都要尤其是仇恨要有來有往的不善人士。我努力地愛他,用自己的手段排除所有不讓我跟他在一起的因素,可天不從人願,我敗了……我那般努力過,忘了我要的東西要有他的配合才能得到。愛,到底最終還是被磨光了,我只是想看著他償還那些我所經歷過的痛苦。李越天這輩子永遠都無法償還給我的東西,則是我失去了的……愛的信念。他殘酷地抹去了我對感情的所有信念,我變得荒蕪,他最終讓我沒有辦法找到理由原諒他。我媽走了,帶著為什麼我在如此之後還要跟李越天糾纏的想法走了。她愛我,可永遠都無法明白李越天從我身上奪走了什麼;她只是不明白李越天已經生不如死,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我也不再愛他,為什麼還要再蹚李越天的渾水。可我無法告訴她,我的心被掏空了,就算換了顆新的,也回不到從前了,我無法再愛人,只有在想著折磨他時,我還能覺得……我是可以恨人的。我感覺失去了「愛」的力量……我得緊緊抓住李越天那根讓我感覺到「恨」的線,在我痊癒之前。王雙守跟我媽去了美國,在那裡繼續他的大學,被我媽看著,我至少不用擔心在這非常時期他會給我闖什麼禍。連繫了以前跟我一起混的哥們,現在單幹的電腦天才林簡過來。他一見面就圍著我打圈圈,轉了三、四個圈就耐不住地問我:「能不能問你個事……」我點頭,微笑解惑的樣子。「你跟他媽的聶聞濤什麼關係?」我把那句話到嘴邊的「我怎麼可能那麼容易死」給嚥下,差點咬掉自己的舌頭:「啥?」林簡撲通坐下,雙腳在地面點著,抱著腦袋:「瘋了,瘋了,聶聞濤搞什麼,非得一個勁殺了那叫什麼李的……」猛然抬起頭問我:「老大,你真的被那姓李的殺了……」我一腳踹過去,咬牙切齒,「你看老子現在是死是活?」林簡哭喪著臉:「別踢我,我都三天沒睡了,從你墓地回來我就被聶聞濤拿槍頂著腦袋,幹了三天活一個鍾頭都沒睡,剛剛睡下你就跟我連繫,我還以為我在作夢……」把他扔到地上,用腳踩住他脖子,用力揉兩下,「疼嗎?」「疼。」「作夢嗎?」遲頓了兩秒:「不是夢。」「靠。」放了他,抽了根菸點上,「聶聞濤叫你做什麼?」林簡揉著脖子站起來,「老大,你確定你這幾年沒瞞著我們跟聶聞濤化敵為友?」我挑眉:「怎麼?」「你死了聶聞濤比死了爹孃還慘,這陣子跟瘋了似地查你在b城的事,還聚集了不少好手,說要把姓李的搞垮。」「這些年我連你們都沒連繫,哪來的時候跟他化敵為友去,吃錯藥了他?」我也挺詫異的,這聶聞濤以前一見我,兩眼通紅得恨不能馬上在我身上捅十刀才舒服的樣子,偏偏又奈何不了我;就帶著他那幫貧民窟的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