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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苟想沒開業,人少,估計看的人也就許傑他們這幾個投資人,可以帶小朋友去。於是他點頭,&ldo;好,明早你來我們家一起吃早飯,再一起去。&rdo;&ldo;不了,&rdo;許傑把懷裡的張瑾放開,讓他坐到一邊,眼光確定張瑾坐在了墊子上而不是草上上時,嘴上則淡淡地回答,&ldo;溫立言也去,他早上起來會做早飯給我吃。&rdo;&ldo;嗯。&rdo;鍾苟笑,許傑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溫立言的一分情,他表面冷淡看之,但心裡卻從來都當成十分來受之。這兩人,就算經歷的磨難過多,好歹,衝著兩人都不是會真糟蹋對方的人,這輩子也還是能過得下去的。晚上。溫宅。溫宅坐立在山谷正中央,佔地面積是別墅群裡最大的,作為這片區域的第一開發商,溫立言很自然地把最好的地段留給了自己。他們偌大的家裡,有近一大半的房間都是用來作為溫立言收納收藏品的收藏室,還除去十來間客房外,其它的五六間房間就供兩人使用。除了共同的臥室外,他們擁有各自的書房,許傑更是有一間自己獨立睡房。吵架的時候,他不想理溫立言的時候,他就去那間房間住。他脾氣實在糟糕得可以,有時甚至希望這個讓溫立言對自己放棄,好省卻那些就算相愛但也實在存在太多折磨的日子。其實相愛了又如何?不是誰都適合跟誰在一起的。但這麼多年,磨著磨著也過去那麼久了,個人睡房現在使用的時間要比過去少得多了。要知道曾經有幾年,一年中的大半年,許傑都是獨自睡的。許傑脾氣壞,也是被世事給逼的。沒有誰,天天被人挑畔找茬還能當聖人的。年輕時候曾經有一段許傑也很想念年少時能撿野貓野狗回去養的自己,後來變成的那樣,他自己都噁心自己。可人實在是沒得辦法,過去是回不去了,只能義無反顧地往未來走,走往最費力的那條路,變成一個從來都沒想成為過的人。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之後,這就成了他的結果。別怪他那麼多年都想逃離溫立言,他一年到頭的生活,不是被溫立言佔有時間,就是被溫氏派來的人折磨。他那時候,如果不是想著如果死去的話,他會更對不起已經很對不起的,生他養他的父母,還有溺愛了他小半輩子的哥哥,他還真的不想再繼續過那樣的日子。一年一年的,他硬是咬著牙過了下來,有時也懷疑自己是不是過於恨溫立言了,才以至於最後也還是沒有離開。那把他單純的世界攪亂得翻天覆地的人,就算當初有愛,被世事折損得應該也差不多了──可到頭來,他還是愛溫立言。真是沒有比這更諷刺的了。帶給他所有不幸的人,居然是那個嘴裡口口聲聲說著最愛的人,更無力的是,他居然也是最愛他。有比這更好諷刺好笑的笑話嗎?晚上的時候,許良來看弟弟。溫立言正在廚房做菜。菜很繁瑣,鐵板魷魚,叫化雞之類的……一做也得三四個小時。許傑點明瞭要吃。無非也是要把溫立言放逐到廚房裡,免得他哥看了鬧心。溫立言財大勢大,許良卻從來沒把他當回事,他恨這個搶走弟弟,氣得自己父母十幾年都沒笑過一聲的男人。比誰都恨,也比誰都討厭。這點,他從不掩飾,就算後來跟弟弟合好,他也沒決定要改變一分。不過,他沒打算為了恨溫立言,就不再踏足這裡。許傑從小面皮薄,他要是不來看他,這孩子只會一個月一次地按照這頻率回家來看他們。許良心軟,他捨不得弟弟這樣。弟弟要多愛他得父母,他是知道的。上次自家老爸僅是做了一個小手術,這已經能獨擋一面的孩子就嚇得臉色蒼白,不受控制地拿頭不斷撞牆,差點沒在老爸出手術室之前就把他自個兒給撞死。等到老頭兒身體一好,這死孩子就又溜走了,又恢復了一個月只一次的請安,差點沒把老頭子給氣得又進趟手術室。小子彆扭,他這當哥哥的,能跟著他一起混帳嗎?當然是不能,所以許良也就每個月要來個三四次看望弟弟,然後囑咐他隔天回家去吃飯,當然,不許帶溫立言回去。他們許家,一輩子都不會接納這個給足了他們最小的麼崽苦頭吃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