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淚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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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華冷然一片看著這場混亂，除了開口那聲&ldo;姐姐&rdo;，他就再也沒出一語。姚青的舉動他沒阻止，他不知道姚青是怎麼來的，但很顯然，姚青對範子基的行為並沒有受到制止……這可能是範子基默許的？範子基能決定姚青的自由與否？這是姚華所能想到的，於是他對姚青說：&ldo;姐姐，你走，我留下……&rdo;013姚青當然不肯走，她還想看範子基拿刀往自己身上抹，她冷笑看著跪在地上一臉冷靜的範子基。&ldo;不是你死就是他死。&rdo;姚青狠厲地說。&ldo;姐姐……&rdo;姚華愣然，看著姚青。&ldo;他得死。&rdo;姚青冷然地說：&ldo;他現在不死，過兩天也得死，既然他現在要死，何不成全他。&rdo;她就像看賤人一樣的盯著範子基，眼睛裡內容全是憎惡。&ldo;姐。&rdo;姚華沈聲叫道。&ldo;別管我。&rdo;姚青恨聲地叫，死死地看著滿身鮮血卻還是挺拔地跪著不露絲毫頹喪的範子基，&ldo;我倒想看看他能做到哪步，在你為他付出那麼多以後，還不要臉想要留你。&rdo;&ldo;我不會死。&rdo;範子基看著姚青，一臉平靜：&ldo;姚華不死，我就不會死。&rdo;&ldo;咯咯……&rdo;姚青詭異地笑了起來，看著範子基，像是聽到了不得了的笑話一樣，一手握著嘴，一手捧著腹部，笑得蹲到了地上。姚華看著姚青，看著她中了邪一樣的動作，不由得死皺起了眉，他姐姐，到底在想什麼？範子基現在死了，他們也別想踏出這病房一腳。&ldo;姚青……&rdo;姚華連名帶喚叫她。&ldo;別管我……&rdo;姚青沒有回頭，不過她直起了腰，也不笑了，冷漠地看著範子基，&ldo;想要他留下？你不夠格。&rdo;說完她走到姚華旁邊牽起他的手：&ldo;我們回家。&rdo;姚華搖頭，不動。姚青瞪大了眼，&ldo;你放不下他？&rdo;&ldo;不。&rdo;姚華搖頭。&ldo;那為什麼？&rdo;&ldo;我放不下你。&rdo;姚華說，&ldo;他的死活與我無關，但你少了一根毫毛……&rdo;他摸了一下姚青的臉，細細柔柔，&ldo;無論我在哪都不會安心。&rdo;姚青的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掉……大大的眼睛裡像藏著水的無底洞往外不停氾濫。範子基跪在一旁僵了腰，嘴唇抿成了一條線。姚華說：&ldo;姐，別讓我擔心……&rdo;他抱住姚青：&ldo;只有你能讓我難過了，所以，別傷害我……&rdo;姚青聽言嚎啕大哭……姚華抱著她：&ldo;姐，你走好不好？&rdo;他柔聲勸道。姚青哭，哭到半路在姚華的耳邊哽咽著說：&ldo;我……我給了七年壽命……&rdo;姚華聽了，不到剎那就明白，這是姚青交換的條件，七年壽命？交換術成功了，他現在只剩不到三年了嗎？他笑著拍著姚青的背：&ldo;沒關係，姐姐，這都沒關係，我想看你沒事，只要這樣，我就沒什麼好遺憾的了。&rdo;範子基在姚青的背後看著姚華，姚華的眼睛垂下，輕輕的哄著姚青，姚青好半天才收回情緒，姚華在她耳邊再細語了幾番，然後鬆開了姚青，蹲到範子基前面。他的眼斂是垂下的，過了一會才抬起眼直視範子基，這是他這一段時間這麼正式的正視他，他說：&ldo;我不走，你能保證姚青安全嗎？&rdo;範子基點頭，他想問剛才他跟姚青說了什麼，但他問不下去，只好點頭。&ldo;我不管你在想什麼，既然你說我不走，你就能讓姚青安全，我信你。&rdo;姚華說完，轉身對姚青笑了笑：&ldo;姐，你走。&rdo;姚青看著他，搖頭，哽咽著……&ldo;姐。&rdo;姚青靜靜地看著她，眼裡全是溫暖的光芒。姚青搖著頭握著嘴邊哭邊退，退到門邊，像後面站著她無法承受的東西，頭也不回往外頭衝去，沿途甩落一地的淚水。014開了香檳酒，泡沫出來，掉到地上，化成水漬。範子基出院，趙慶以此為賀，醫生護士每人手上皆一杯，姚華抽著煙冷眼看著，不躲閃也不迴避。遞了酒給他，他沒接，雙手夾著煙抽了一口，吸進